凌晨两点,欧阳躺在客房的大床上。(
她闭上眼睛似在沉睡,浑身上下只一条雪白的浴巾。
一个全身sp,让她重新找回了忽略已久的女性自信。过去的几个月,她实在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祝童说的那些与自私有关的言论,欧阳并没有全盘接受;可支撑那些语言的核心她还是认可的;只不过,很少有人会如祝童般说的那么直白。
生命本就是残酷而短暂的,每个人都有为生存奋斗的源动力;那是生命的本能。
对于那些失学女童来说,凤凰基金提供适当的帮助是合适的,但如欧阳那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很可能是在害她们。
那些女童,早晚要进入社会,却经历一番属于她们自己的人生。贵族学校的生活,培养出的只能是一批习惯于舒适优渥的生活环境、缺少奋斗动力的娇小姐。可惜,她们没有相对应的家庭条件做支持。
凤凰基金只是一个小小的基金会,没有那样的能力养她们一辈子,没有能力给她们一个美好的未来。况且,凤凰基金本身也面临生存压力,如欧阳那般大手大脚的花钱,凤凰基金的赞助者们会很不满意;没有了凤凰基金的支持,那些失学女童的未来一定更加不堪。
门响了,有人进入了套房外间。
接着,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欧阳本就紧张的心里不由剧烈跳动,心口象被小鹿冲撞般起伏不已。
此时此刻,欧阳格外敏感。她闻到一股夹杂着男性味道的酒气;房间门并没有上锁,如若是一个酒醉的男人闯进来,就太糟糕了。
她偷偷看一眼,暗暗的灯光下,站在门口的男人果然是祝童。心里埋怨,这样的夜晚,他怎么能喝成这样?
欧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本就是偷来的东西,不能要求太高不是?
他走到床边了,他坐下,他的手按在浴巾上了……
欧阳很快沉醉与男人的抚摸。陷入了昏昏沈沈的状态之中,整个身子犹如在大海中漂浮一样,头晕目眩时起时落。感觉轻飘飘的,好似变成一只洁白的蝴蝶在海面上翩翩飞舞;又象喝了一杯醇美佳酿,似醉非醉,幻象丛生。
欧阳不觉扭动起来,喉咙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红唇轻轻开合着,似乎想叫喊却又叫不出似的。
她忽然睁开眼,想要抱住祝童,索求更多。
“啊!”欧阳发出一声尖叫,但马上就用手捂住嘴止住了。
在她身上抚摸的不是祝童,而是叶儿。
祝童呢?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欧阳看到,祝童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都市夜景发呆。
“苏小姐……”欧阳很有点被人捉奸在床的羞愧感;双手捂住脸,不敢看叶儿。
躺在人家的房间里,身上只有一件浴巾,刚才又那般反应,这幅样子……
在蝶姨那里吃晚饭时,欧阳说自己明天要回上海看望父亲,并在上海休息一段时间。她借口要在酒店做sp,从叶儿那里得到了这套房间的使用权。
叶儿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欧阳的建议很有道理。朵花不在家,王向帧去北京了,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蝶姨一个人。
欧阳还说,有些事要与祝童商量,她答应叶儿,让祝童早些回别墅。
一切似乎都安排的很好,祝童也来了,她完全没想到,期待中的那个疯狂而刺激的狂欢之夜会演变成这样!
“嘘……别说话,很快就完了。”叶儿顽皮地理理欧阳散乱的头发,说;“他说你的身体最近伤的厉害,需要一次调理。可是,他现在的状况又不允许,所以就叫我来了。”
说着话,叶儿的抚摸并没有停止。
欧阳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偷偷地笑了。如果祝童真的与自己共度良宵,那也就不是那个值得美丽的苏警官倾心相恋,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神医李想”了。
现在这样似乎也不错,叶儿知道了,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而祝童,恪守非礼勿视的的原则,好像并没有看到自己刚才的……丑态。
可是,叶儿只是个警官,她什么时候也变成医生了。她手里捏着的黑针,不正是“神医李想”的龙凤星毫中的一枚吗?
随着叶儿的动作,欧阳不禁开始关注自己身体的变化,胸腹之间,游移着一股陌生的气息。过了片刻,欧阳仿佛陷入仙境,沉沉睡去了。
“好了吗?”祝童转过身。
“好了。”叶儿用毛毯把欧阳盖好,一头扎进他怀里;“这下你满意了?”
“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祝童抱着叶儿退出房间,在外间沙发上坐下:“叶儿出马,一个顶俩,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好朋友了我呢,也轻松了。”
“还说呢,都是你惹出的事。老实交代,你和雪美小姐、陈依颐小姐的事,也要我出面解决?”叶儿不依,扭着祝童的耳朵说。
“那是不同的。”祝童很享受叶儿的小动作,嘿嘿傻笑道:“欧阳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的身心都需要蝶神的洗礼。我现在已经没那个本事了。”
想了想,叶儿也只能暗自一叹,轻轻放下了。
祝童能给她打电话,叫她来,本身就说明了他的态度。她也不想看到欧阳自暴自弃,真的随便找一个男人嫁掉。欧阳编造的理由可说是漏洞百出,基于对祝童的信任,叶儿并没有如别的女人般去找祝童求证,她知道那样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甚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接到祝童的电话,叶儿心里甜丝丝的;可也有几分幽怨。祝童虽然不主动沾花惹草,可那些花草们……
“你那里感觉怎么样?”祝童抚摸着叶儿的后背问。他最爱的女人身体里还有一枚他亲手射进去的金针,虽然暂时没什么大碍,但总归是个麻烦。
“你是‘神医李想’,我怎么知道?”叶儿嗔怒道,又捏起了他的耳朵。
“很晚很晚了,我们睡觉吧。”祝童举手投降。
在红蝶神恢复之前,他没有能力取出那根金针。
套房里内间的大床被欧阳占着,祝童和叶儿只好外间睡沙发了。
还好,沙发还算宽大柔软……
第二天清晨,祝童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看看表,才是凌晨六点,不禁有点恼!
谢家的庆典是十点,用不着这么早就来敲门吧。
尽管如此,祝童还是坐起来。
叶儿也醒了,迷糊一会儿,伸手指指内间,抱着衣服走进去了。
祝童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去开门。
敲门的是张伟,他第一句话就让祝童大吃一惊。
“马格强死了!”
“小马哥……死了?”祝童不敢相信,那个昨天晚上还与自己喝酒的小马哥,只过了短短数小时,就死了。
“马格强死了,一小时前,我们接到辛小姐的报案。赶到现场时,人已经死了。”张伟很肯定地说。
“辛小姐怎么样?”祝童问。
“她收了很大刺激,正在医院抢救。”张伟说。
“是很大的刺激啊。”祝童在自己额头猛拍一掌;“去看好她,别让她出什么意外。”
“怎么?你认为她是凶手?”张伟惊讶地问。
“不是我认为,而是你。”祝童咬咬牙根,想说些什么表达内心的愤怒,却什么也也说不出来。
昨天晚上他就隐隐感觉到,辛云一直在寻找挣脱马格强的机会。她只爱她自己和她的舞蹈,对马格强那些原本淡薄的感情,早被这五年半监禁的生活磨光了。
祝童给了她一个希望,昨天晚上,马格强肯定没有答应她去上海的请求。
“可是,我发现她时,她被绳索捆得死死的。”
“你们怎么认为,这是一次偶发性的抢劫案?”祝童问。“现场看来,确实很像。”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辛云是为天赋舞者,身体的柔韧性远超常人,制造出更诡异的场景也不是不可能。祝童心里已然认定,凶手即使不是她,她也一定是个帮凶。
“案发现场就在这里,马格强把酒店的整个顶层改造成他和辛小姐的爱巢。发生了这样的事,窦处长希望雷曼参议员能换个地方住。”
“那就换吧。”祝童漫不经心地说。他的脑子已经开始评估马格强之死所引发的后续效应。
“窦处长的意思是……”张伟还要说什么,却被祝童打断了;“你知道红戈壁吗?”
“当然。”
“你知道朵花小姐去哪里了?”
张伟又点点头。
“两块地方是不是一个方向?”
“不是一个方向,红戈壁在西边,沙漠营地在西北。”
“你有人在朵花身边,是吗?”
“朵花小姐和井池雪美小姐的安保工作,由三处负责。”
“马上联系三处,询问她们是否安全。”祝童有很认真说。
他也拿起手机,拨通了川中宏的电话。
作为井池雪美的保镖,川中宏实在是太敬业了,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雪美小姐很可能会遇到危险,你们什么也不要做,别离开营地,别让任何人接近,我两小时内到。”
祝童撂下电话对张伟道:“十分钟内,我要出发去接凤凰仙子、陈依颐小姐、井池雪美小姐。给我弄两辆车,四五个人。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十分钟有点紧张,十五分钟吧。”朵花是王向帧的女儿,张伟马上开始联络,很快搞定了。
“你要去哪?”祝童收拾好要出门,张伟又问。
“我去……”祝童心里一紧,问:“秦总?”
张伟点点头:“你那位姓秦的朋友有很大的嫌疑,昨天晚上,他进入过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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