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笑道:“公子猜对了!那天我刚好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回钢都,三皇子殿下特地邀请我去钢都角斗场观看比赛。公子丰神俊朗,婉儿从第一眼看见公子起,就喜欢上公子了。婉儿连续看了公子的几场比赛,最后终于忍不住向三皇子殿下求情,放公子出来,并且向三皇子保证,婉儿有信心驯服公子,让公子服服帖帖地待在三皇子身边。而且,恰巧,三皇子殿下也有重用公子的意思。”
叶晓枫苦笑道:“于是你们就上演了一出,赠乞丐女奴的戏?”
婉儿将头埋在叶晓枫的怀中更深了,“希望公子不要生气。”
“哈哈哈哈!”叶晓枫发出了一阵自嘲的冷笑,“我还以为上天怎么那么眷顾我,从钢都角斗场一出来就收获美女,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我获得了女奴,而是你得了男宠!”
婉儿尴尬地说道:“公子,婉儿对公子是真心的,绝对没有加害公子的意思。婉儿得知公子的父亲是叶文将军之后,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嗨格尔,我怕他会对公子不利。”
叶晓枫怒道:“你还说不会加害我,都喂我吃了蒙害药!”
婉儿咯咯一笑,“本来嘛,随公子远去中土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公子你太花心了,回中土还要娶老婆。这可不行哦,婉儿可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
晕!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呐!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竟然使出如此手段阻挠我回中土帝国。叶晓枫暗暗自责起来:悔不当初啊,真不该将王倩靓的事情告诉她,这女人城府之深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想不到自己这么多天来竟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还好冯师傅没有在她面前暴露,我也算是阴差阳错居然给跟她将冯师傅的事情,这也算是万幸了!不过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太危险,婉儿虽对我有情,但终究还是更关注她自己!而且凭她的权势也无法在这钢都帝国护我周全,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卑微的间谍,混血儿,一切还得看嗨格尔、亚历山大的脸色!娘的,这样下去迟早完蛋呐!
“婉儿!你现在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逃吗?那还不是因为出了大事!我告诉你吧,那个血咒在我体内已经和我原先的功力融合,形成了一颗强大的变异内胆!虽说它是变异的,但终究还是内胆,拥有内胆的一切功能。所以,那个剑神坎波斯在查看了我的身体之后,被我那颗强大的变异内胆所震慑,决定要在我掌握高深的斗气法门之前就将我除去!还好被我及时发现了他的阴谋,因此我火急火燎地从无量剑山逃了回来!”
婉儿暗暗吃了一惊,“我还以为你不小心得罪了坎波斯,我想,只要三皇子殿下出面,定能帮你化解掉这段误会的。想不到原来是这样。”
叶晓枫急道:“废话了!要不然我干嘛要要逃啊?到时候就怕坎波斯到了三皇子面前,添油加醋地把我说成如毒蛇一般歹毒、如狮子一般凶猛,那就完蛋了。”
婉儿笑道:“毒蛇、狮子算什么?有你坏?有你厉害吗?”
嚓!叶晓枫无语了,是啊,他一向来是以一个强者的姿态出现钢都帝国,也不晓得招来了多少嫉恨的目光,也不晓得跟毛兽的武士结下了多少的夙愿,坎波斯,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剑术高超的剑神!这才引起了自己的重视。我这么多天来太过于飞扬跋扈了!真后悔没把玉临风师傅要我低调行事的告诫记在心里。如果我有机会再出去的话,一定“手提酱油、低头猛行!”
正当叶晓枫暗自神伤,默默忏悔的时候,门外轻轻传来了一阵笨重的脚步声,“婉蜜洛小姐,三皇子殿下有事要召见格鲁萨大人。”
叶晓枫猛吃了一惊:嚓!是时候见分晓了,不晓得这个杀千刀的嗨格尔会如何惩戒老子,麻辣个比的。恩,婉儿这小妮子原来叫婉蜜洛,嚓,太难听了,恶心,恶心。
一个为首的狱卒笑眯眯地对叶晓枫说道:“格鲁萨大人,小的们知道您手段厉害,所以呢,还请您多担待些,现在要给您上点家伙。您看,是您自己先套上去呢?还是小的们先把您打晕了,再给您套?”
靠!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吗的,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叶晓枫随即笑道:“都是自家的兄弟,我也不来为难你们,这对枷锁你们扔进来吧,我自个儿套上!我不会想趁这种机会往外逃的。”
婉儿在边上面色不善,“三皇子找他有什么事吗?他不是答应我不来打扰我们的吗?”
为首的狱卒嘿嘿一笑,“听说无量剑山来了几位贵客,吵着要见格鲁萨大人!”
“靠!麻辣个比的啊!”叶晓枫一声惊吼,这他娘的狗屁剑神坎波斯终究是到了啊,完了完了,老子今天看来得是要为沿途的一百来条毛兽偿命了……
叶晓枫的双手被无奈地套上了一块厚重的枷锁,脚上则拴了一根粗壮的铁链。他心乱如麻,万念俱灰地走在通往三皇子宫殿的路上,链条哐当哐当地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仿佛与自己的心跳产生了共鸣,那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脏似乎无法安稳地蜗居在叶晓枫的胸膛,正噗通噗通地乱窜,整个人就如同一个被押赴刑场的死囚,这时候如果有什么化气丹、化胆丹,能够给他解除内胆危机,将这颗蕴藏在他体内的变异内胆消化掉,他肯定想也不想就此一口吞了。叫内胆的那玩儿从来没有给他带来过丝毫的好处,有的仅仅只是无尽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胁以及兽族的妒忌。
叶晓枫迈着艰难的金属步,走入了他再也熟悉不过的王府内殿。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堂之内空无一兽,嗨格尔惯坐的王座只留下两坛青烟缭绕的香炉。叶晓枫下意识地略微屏住了呼吸,来试探着这股从香炉中冒出的气体的味道。这些天来的一些境遇让他显得格外小心,在确定了这不是迷魂香的味道,而是平日里常熏的钢都龙潭香之后,他稍微放松了下自己绷紧的神经。这时,叶晓枫环顾四周,指引他而来的那几个狱卒已经消失了踪迹,偌大的内殿只剩下一个彷徨不知所措的枷锁在身的叶晓枫。
妈的,这是要搞什么啊?该不会是坎波斯那个老畜生躲在角落里随时准备向老子偷袭吗?麻块妈妈,这可如何是好?嗨格尔那小兔崽子躲哪去了?
“哈哈哈哈哈!”内殿的屏风内突然发出了一个惊悚的狂笑声,激起了叶晓枫一身的鸡皮疙瘩。“格鲁萨大人,您这一身铁链条的装扮很骁勇嘛?”
黑煞,那个剑神坎波斯的弟子阴森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叶晓枫,一副盛气凌人,趾高气昂的模样,“格鲁萨大人,你跑得可真快啊,我和我师父楞是累死了六匹马也没能追上您的足迹。”
叶晓枫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绝望的神色,“你师父,他,也到了?”
“哈哈哈哈,那不废话吗?他老人家正在这某个角落看着您呢!”
“什么?”叶晓枫惊恐地环顾四周,寻找着任何可能藏匿敌人的角落。
黑煞笑道:“格鲁萨大人,你好毒啊!”
叶晓枫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心想,坏了坏了,老子屠杀一百多条毛兽的事情肯定败露了,他们分明是要来寻仇了。
“您跑下无量剑山的时候居然把我的坐骑给一掌劈死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恩?什么?黑煞奇怪的论调让叶晓枫觉得莫名其妙,他暗想道,“劈死匹马算什么啊?那简直就是牛粪堆里的一粒鸟屎,这杀千刀的黑煞拿那匹犁田的老马说什么事啊?”
叶晓枫随即怒道:“你废什么话?你个卑鄙的贱货,想当日我是怎么来救你性命的?你小子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黑煞满脸一副惊恐的模样,“格鲁萨大人,不知道您为何责备下官,我可是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您的事情啊?”
叶晓枫怒道:“放屁!你从无量剑山起就一路追杀我直到钢都,现在假惺惺说什么废话?”
黑煞的脸上略显出一丝的不满,“格鲁萨大人,在您的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卑劣的毛兽吗?咱们两人之间的情谊就那么不牢靠吗?格鲁萨大人,您对我的恩义,我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啊!”
恩?不对啊!几团巨大的问号突然盘旋在叶晓枫的脑门上,这黑煞怎么突然变了口风?叶晓枫疑惑地望着他,心中虽然忐忑,但终究是稍微放宽了一些。
更令人惊奇地是黑煞居然笑盈盈地走到叶晓枫的跟前,为他解绑起身上的枷锁和链条来。叶晓枫不解地问道:“黑煞,你干什么?你不是来杀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