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板?
昆山闻言一笑:“哪有那么严重,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不用操什么心,陪陪老婆,带带孩子,做点生意也不错。闲着也是一种幸福。”
阿龙不认同:“可是别人已经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忍了?”
昆山最近在看书,书看多了心境也宽了许多,他道:“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我当如何处之?拾得曰:只是忍他、避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阿龙听得不是太懂,但隐约明白了一点:“所以你要忍他、避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他可能更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了。”
昆山摇头,很有自信:“他不会,你且看着。正则成大事者,需有大胸怀,需有远见,需深藏不露,需光明磊落,”
“可他不是正者。”正邪他阿龙还是分的清的。
“但致和堂是正者。”正者的世界能由得一个邪者多久?他陆昆山就要看看仇堂主过几年是否还能风光依旧。
“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对付刘老板?”昆山已经让报纸采访了经理,也叫人送经理去警察局录过口供了,事情闹得很大。
昆山道:“刘老板不同,刘老板老奸巨猾,比堂主要难对付的多,堂主我忍他,是因为他是堂里的兄弟,我是属下又是兄弟,不好对他下手,所以我选择等,但刘老板不同,且他不在正的世界里,也不是我兄弟,无须顾忌。拿正的那一套来对他,可能会浪费我的时间。”
阿龙听了后,觉得昆山有见解:“山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反正我这辈子是跟定你了。”
“我知道,我们是兄弟。”
昆山刚说完,终于坐不住的刘老板打了电话过来,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陆昆山我们见个面。”
昆山点头,心情不错:“可以,你到我店里来,我在待会会去城南那家,地址我想你很熟悉吧?”
“你到我公司来吧!”他懒得走,心想你陆昆山连个公司大楼都没有,还想跟我斗?乖乖上门来吧?
昆山也有自己的坚持,他不客气的道:“现在着急的好像不是我,想要见我,就要按我的规矩来。”
“你!陆昆山你别欺人太甚!”刘老板怒了。
昆山依旧保持好心情:“来不来随便,我十一点到店里,十一点半离开,过时不候。”
说完昆山很果断的挂上了电话,对于有些人,可能还是狠点好。
昆山挂上电话后,乘车去了店里,十一点二十的时候,秘书敲了敲他的门:“老板,刘老板来了。”
“请他进来吧!”昆山说完,继续埋头工作。
等听见推门声才抬起头有来,对刘老板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然后让秘书去倒茶。
对他冷淡的接待,刘老板黑着脸坐下来,对他印象是这个年轻人很傲慢,就这个办公室,给他手下的经理用,他都觉得寒酸,这个年轻人用这么寒酸的办公室,还敢跟他叫板?
要不是他懒得搞飞机去运输水果,何必动他的水果?
秘书倒了茶后关上门离开了,昆山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向刘老板:“刘老板,有话请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昆山你什么意思?”他从包里掏出一份法院的传票甩过去,他原以为事情过段时间会平息,或者陆昆山会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但是没有,他便开始放心,没想到今天一早居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字面上的意思。”昆山目光冷冷的,他还不够直白吗?
“就凭你也敢告我?你是不是不想在广州混了?”他刘老板在广州也算的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陆昆山不但找人登报,还让法院给他传票,这对他来说,太过分了,他不就是换了一点水果而已?
“不想在广州混下去的是你,你偷了东西还能振振有词,我陆某人佩服。如果你能想到的办法,是威胁我。那我只能告诉你,你错了。你去打听打听,我陆昆山是怎么混到今天的,要是怕威胁,我就没有现在的一切,你威胁我,还不如回家做白日梦来的可靠。”陆昆山很不给面子的说道,别人打他的脸,难道他要任他打?
“那你就试试,你以为一张传票就能吓到我,陆昆山你就太幼稚了!我矗立在广州已经十几年了,你一个新来的,跟我斗?你几斤几两?”
昆山耸了耸肩说:“我陆昆山一百五十二斤三两,前天刚称过。你就是千金大树惹极了,我也要连根拔起。我也许没有你有根基,但我有胆识,你有根,我有刀,你的根多,我就一刀一刀慢慢全割掉。”
陆昆山还是说笑的样子,但刘老板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这个年轻人身上有杀气,有义无反顾的杀气,这份杀气是他没有的,他惧怕了,似乎这次真的惹到了一个令他头疼的人物,但他有靠山:“我的靠山说出来,怕吓着你。”
昆山面色如常道:“是耿兆文,对吧?”
“你怎么知道?”刘老板大为吃惊。
致和堂有它独有的收集情报的手段和模式,昆山想要知道,一如反掌,但他不想太高调只说:“偶然见着你和他说话了,但是你觉得他不会抛弃你这颗棋子吗?比如我前去投奔,以你现在的名声,你觉得他会选我还是选你?我做超级店,你也做,我是鼻祖,你是山寨。”
报纸登出来后,刘老板的生意很快一落千丈,昆山店里的生意却开始爆棚,人人都说陆昆山会做生意,讲诚信。如果他不说,恐怕别人都不会知道水果出过问题,与之一比,刘老板的作风显得卑鄙了,再加上他家的高档水果比昆山家卖的贵,就更显得狡猾了,报纸评论他都用了奸商二字,甚至有昆山店里的粉丝拿着烂水果去扔刘老板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