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兵马一开始并没有料到齐国兵马会用这样的方式,只以为李熯兵马有三十万,他们也有三十万,算对也难说究竟谁输谁赢,所以便全军压,磨刀霍霍的想要给李熯兵马好看。
不曾想,全军压的后果却是全军被李熯兵马消耗得筋疲力尽,而等他们反应过来李熯用的是车轮战术,他们必须改变策略的时候,已经处在下风,难以回转了。
毕竟......
李熯兵马一开始很有规律的一波一波,这波完立刻退回营帐休息,休息好的那一波再去继续消耗齐国兵马的体力,若齐国兵马有想要追击他们,全军压的架势,他们马后退,马让休息的那一波前来支援,这样......便又是三十万兵马对三十万兵马了。
所以,不管齐国兵马是守城还是追击,对他们而言,都没有好处。
最重要的是,齐国兵马根本不敢轻易的弃城追击,否则......万一李熯还有后手,趁着他们追击的时候攻破齐国城门,他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今是什么情况了?”玉璇玑眼底的神色颇深,思索了良久,终是缓缓开口。
他早知道李熯要么不出手,这一出手,肯定是精心算计过的,所以......算得知李熯用了车轮战术,也不觉得惊讶。
见玉璇玑如此沉稳,般若慌乱的心也不禁安了不少:“回九爷的话,如今的形势仍是我们处在下风,所以......属下才来问问您,我们要不要也用李熯的方式,把兵马分成三批,一轮一轮的?”
“若是学李熯,把兵马分成三批,一轮一轮的,我们必败无疑。”般若的话音才落,玉璇玑毫不犹豫的说道了。
而般若一听玉璇玑这话,双眼立刻瞪大了起来,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必败无疑?”
这......
怎么可能?
般若虽然没有把后面那一句说出来,可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玉璇玑却是十分清楚的,所以般若的话音才落,玉璇玑便接了下去:“你仔细想想如今的情况。”
“如今的情况?”虽然玉璇玑已经提醒了,可般若仍是不明白玉璇玑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见此,玉璇玑也不再卖关子:“如今我们的兵马已经被李熯的兵马拖得没有体力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学李熯的计策把兵马分成三队,一波一波的,那......李熯只要来个突袭,三十万兵马一起压,你觉得,我们还会有招架的能力吗?”
“这......”般若听到这话,心底的立刻翻起了一股骇浪。
如今他们已经是处在下风了,别说是被李熯偷袭,是堂堂正正的,三十万兵马对李熯的三十万兵马,也未必能赢,更何况是......十万兵马对三十万兵马呢?
这简直是必输无疑的事情啊!
不等般若多想,玉璇玑已经又开口到了:“这是李熯设下的一个陷阱,李熯这两天一直在用长距离的攻击消耗我们,我们一追,他躲,我们不追......他也不会前进,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和我们耗,你以为,着急的只有我们,李熯能十分淡定的在营帐里赏月看花吗?不,想必他如今应该我们还要心急才是,毕竟......齐国兵马远远不止这三十万兵马,也是说,齐国的援兵随时有可能会到,一旦齐国的援兵到了,他们......必死无疑!可李熯明明心急,却仍是没有改变策略,仍是没有选择硬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般若摇了摇头,脸却已经浮现出了一抹自责的神色。
虽然他现在还不清楚李熯设下的陷阱究竟是什么,但......有一件事情他是可以肯定的,那是他一定忽略了什么,他一定......不李熯。
“他等的是你刚刚那个决定。”玉璇玑说着,顿了顿,这才接下去道:“大部分的人在选择的时候,都会更倾向于选择快捷的方式,而......把兵马分成三队,用李熯的方法来对付李熯,很明显从齐国别的地方调兵过来更快捷,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陷入李熯的这个陷阱,而李熯等的是这一刻,一旦对方落入陷阱,他便会立刻将三十万兵马聚集起来硬攻,到时候......不仅能杀对方一个猝不及防,还能在对方防御最薄弱的时候,用消耗最少的方法将对方拿下。”
“九爷,是属下考虑不周,是属下的错,还请九爷恕罪。”玉璇玑的话音落,般若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话除了愧疚,还带着丝丝心惊。
今天若不是玉璇玑在,他......定会害这三十万兵马被灭,甚至连齐国的边界都会丢失......
不得不说,和李熯这样的对手对,不小心谨慎,步步揣摩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不怪你,毕竟李熯......我和绯色也曾经在他手里吃过亏......”般若会败给李熯,不过是玉璇玑早料到的事情罢了,所以一点都不惊讶。
别说是般若了,是换了其他人,也是同样的结果,甚至......更糟。
若非如此,他也不必坚持御驾亲征,一定要亲自过来坐镇了。
“那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办?去近的城镇调援兵?”般若明白,这时候自责是绝对没用的,这时候最应该做的是想办法解决当下的问题,所以没有多说,直接进入了正题:“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屯兵较多的重要城镇,从那里调兵过来的话......最多五天时间,相信一定能调到,只要再调二十万兵马过来可以了,能碾压李熯的兵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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