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摭大会,布施不是目的,而只是佛教僧侣们用以扩大影响的一种手段。而西方的基督教国家,虽然教义不同,但是他们也有和佛教无摭大会一般的布施,那就是圣餐。
无摭大会,布施扩大影响,取得多的信徒。
大会真正重要的环节就是高僧讲经,这次的无摭大会,佛教人号称这次佛教盛事,有万名僧侣聚集河北高阳。事实上,一万僧侣可能没有,但也差不了多少。
就当布施进行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高阳城的东城钟鼓楼上,那面铸的大铜钟响了起来。
“铛!铛!铛!”
声传久远的大钟悠扬响起,直振人心。
钟声一记记的响起,久久未停。这时,咚咚的大鼓声又响了起来,刘炭头有那两个军卒的帮助,与老丈站会场那巨大的法坛的前面。听着那一声声的鼓声,他马上听出这是少上面大鼓的声音。当年他征辽时,曾经怀远镇见过杨广检阅五十万大军的场面。
五十万人将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也差不多占满了,当初杨广检阅时,那战鼓比这还要威盛,大鼓起码有上千面。
钟鼓声,突然一阵巨大的诵读梵经之声传来,那是由千以万计的僧侣诵经之声汇聚而成。
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只见北面的人群自主的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前面数的小沙弥光着头,穿着僧袍,举着经幡打头踏入会场。
小沙弥的后面。则是数以千计的年青和尚,一个个敲打着木鱼,念诵着经缓缓又整齐的步入会场。
震憾!
刘炭头只看到这些沙弥和年青和尚的出场,已经感觉深深受到了震憾。刘家庄的后面山,也有一座破败的小庙。里面有一个年老无比的白胡子和尚。可是那个和尚虽然也每日念经诵,给他的感觉却从来都只觉得亲切。可今日看到如此排场的和尚,他感觉仿佛当年面对杨广时一样。
僧侣还继续出场。这个时候出现的已经不再是那些白袍和尚,而是那些披着袈裟的老和尚,这些和尚人人精神无比。人人手持着一枝大铁杖。行走间,禅杖上的铁环相交,丁丁铛铛的响个不停。
老丈一旁也是看的目光流动,好不惊讶。无摭大会一般五年一次,上一次他是五年前涿郡看到的。那次有高僧慧能法师主持,可是却根本没有如这般的出场。
看见刘炭头惊讶的样子,他笑道,“这些都是各个寺庙的住持方丈及一些有名望的寺长老们。这些都是高僧。”
刘炭头闻言是惊讶,这么多的老和尚居然全是住持一级的,那这一眼望不到的老和尚。岂不是有着加数不清楚的寺庙?
就他还惊讶时,突然又是一阵阵的萧声传来。刘炭头抬头看去,这回却是加大吃一惊。只见那队方丈们过去之后,隔了没多远,迎面而来的,居然,居然全是女人。
一阵阵北风吹起,将那无数的经幡吹的猎猎作响,也把迎面而来的这些年青女人的满头青丝全都吹的飞舞轻扬,露出那一张张年青又美丽的面孔来。
“这,这,庙里怎么会有女人?”刘炭头真是愣了。
“不要乱说,”老丈忙打断他,“这些是佛教尼姑庵的带修行的女居士,佛教之出家男子为比丘,其男的为比丘和尚,女的则为比丘尼。也就是我们称呼的和尚和尼姑,尼姑们修行的所,大的也叫寺庙,小的则叫庵。而这其,又有带修行的居士,及剃受戒的尼姑。这前面出来的,就是带的居士,切莫乱说了。”
这些居士的后面,则是同样数量十分庞大的光头尼姑们,有老有少,但少者居多。刘炭头后面看的一惊一愣的,他活了三十年,还从没有如今天这般,看到这么多女人。而且这其居然有大半都是年青的女子,一个个衣着洁白,飘飘出尘。
“铛铛铛!”
又是一阵钟鼓齐鸣,当那大队的尼姑们也过去之后,后面却又来了一大队的人马。这次的旗帜多,鼓乐手也多。
当前面那一排排整齐如军方阵一般的阵列迎来之时,刘炭头以来自己回到了当年辽东的战场。可是那一个个锃亮的大光头,却告诉他,自己仍然高阳参加无摭大会。
以三十人为一横,以三十人为一纵,一个方阵足足长的魁梧壮实的僧侣。这些僧侣不拿木鱼也不拿经幡,不着袈裟,人一队的队列,前后足足四个,三千人的僧人,人人手执一根齐眉短棍,腰带一把仿如横刀的戒刀。这些僧人身着短打僧衣,且背上背有一面黑色的圆盾。
一旁的老丈倒吸一口气,惊呼出声道,“这些人都是武僧,可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武僧。看这阵势,根本不是临时从各寺抽调来的武僧,这倒像是一支久练的军队。”
刘炭头点了点头,“这些人行动如一,确实是配合默契,定然是训练过良久,非一时而就。”
老丈紧皱的眉头当,四个阵列的武僧团走过,后面是一座巨大的木台,由着上的僧侣抬着前进而来。远远望去,但见那木台之上,当正是一名身披紫金袈裟,手执紫金禅杖的**师。那法师年纪看上去也不过是四十余岁,那锃亮的兆头之下,目光如电。
他盘腿打坐木台之上,一手执杖,一手合眼前,口念念有词,正不断的念诵经,远远看去,说不出的宝相威严。
他的身后一侧,却还有着一个女人,是一个比丘尼。同样光光的脑袋下。身披辎衣,面上一脸的圣洁。可是任她闭目诵经,仍然无法掩盖她那倾国倾城一般的容貌。刘炭头已经听到身后的姓一片的惊呼声想起,谁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位尼姑。
站炭头旁边的那两位太守府士卒轻声道。“这木台上的这位就是恒山天龙寺住持,据说也是天龙寺年轻的一位住持,今年刚过四十。他法号昙晟。据说是二十岁后才出的家,以前俗家姓高。这边上的这比丘尼,却同是恒山上的悬天庵的静宣住持。”
好半天。这让人震惊无比的出场仪式终于完成。此次无摭大会的住持。天龙寺住持方丈登上法坛,盘坐于四面的高僧**师的间。而那个一同坐木台而来的女主持静宣这个时候,居然又一次的跟着上了法坛,盘腿坐于高昙晟的后面。
昙晟闭目开始诵经,围绕着法坛的近万僧侣们开始齐齐跟着诵经。
四周的姓这时也纷纷跟着跪雪地祈福,一时间,高职郡城之到处都回荡着梵音经语。
诵读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的经之后,天空也渐渐昏暗。
昙晟突然睁开双目。目光如电般的扫过下面黑鸦鸦的人群,引得无数的人姓仰头注目。
“弥勒大佛刚刚降下神谕!”
弥勒大佛原也有许多人崇拜,但多的时候。弥勒大佛却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次次的用来古惑世间姓,行密谋之事。特别是乱世之。许多人借用弥勒来造反。
老丈一听到昙晟说弥勒降下神谕,那不好的感觉加的强烈了。
“如今正是弥勒去劫之时,人为财宝,互相伤害,系闭牢狱,受诸苦恼。”昙晟缓缓站起,高声道。
恰这时,本就昏暗的天空突然一阵阵北风吹过,随后天空布满乌云,彻底的黑了下来,暗如午夜,伸手不可见五指。
无数的惊慌之声响起,甚至已经有人相踩踏。
就这时,高高的法坛之上,突然一支支的火把依次亮起,那明亮的火光顿时将姓们的心也安抚了下来。
昙晟依然站那里,面色无波。
“弥勒乃未来佛,现弥勒降下神谕,此方世界即将毁灭,弥勒即将降世。当弥勒降世之后,,山河石壁,皆自消灭,多是平原,海水平静,土地肥沃,多有自然乐园。一年四季,风雨调顺,花开放,万类和宜,产物丰收,果实甘美,并产天然粳米,没有糠皮,滋味香美,如果成熟,不炊可食,人食长寿,毫无疾苦。又无任何灾难,人心皆为大善,没有贪、嗔、痴、慢、疑、……,无杀、盗、淫、妄、酒、……等一切不良的思想言行。人人皆知修习身、口、意三业清净的妙行,人心平等,不起分别,无有争执,相见欢悦,多以善言互相勉励,人行万善,无诸恶业,饮食无忧。其衣裳,不需人工纺织,地长天衣树,树上会生各式各样的细软衣裳,任人采取穿著;房屋宫殿,亦多以法化而成,地上没有少许污浊不净,人欲大小便溺,地厕自开,便后自合。地上多产各类宝物,随手可拾,人拾宝石于手玩赏。”
昙晟所描述的那番世界,瞬间让下面无数的姓痴迷心动了。想想如今受到的这些苦难,无数的姓面现狂热。
昙晟依然大声道:“世界即将毁灭,弥勒即将降世,唯有信弥勒者方得幸存,才能进入未来世界。弥勒佛已经降下神谕,我就是他降世之前世间的代言之人,信徒们,皈依我佛。弥勒万岁!信者永生!”
无数已经狂热的姓纷纷跪下膜拜,高声大喊,“弥勒万岁!”
老丈脸色大变,口呢喃道,“这,这是邪教!”
看他还站那里,一旁的刘炭头连忙接他拉着跪了下去,“老丈,这些人确实不正常。不过眼下还是跟着一起跪才行。”说着以眼神示意高台下的那些手持长棍与戒刀的武僧们。
高昙晟看到这些姓都跪了下去,心得意无比。
不过这个时候,也有一些人站了起来,其就有很多高僧住持,听到昙晟的弥勒降世之言后,立即就起来反驳。他们虽然同样相信弥勒降世,但绝对不是现这个时候降世,加不可能会有什么神谕传给昙晟,让他做什么人世间的代言。
高僧们刚一动,早就盯着他们的昙晟却反应快。
手向着他们一指,大喊道,“这些人已经受了魔鬼的引诱,他们要阻拦弥勒佛的降世,他们要阻拦我们进入未来的世界。我的护佛勇士们,勇敢的除掉这些邪恶的魔鬼!”
昙晟的话一落,早有众多其心腹的武僧们冲上法坛,冲入姓群。只要是还站立着的,都迅速的被他们一一杀死。会场四周那些火把摇曳的火光之,鲜血四溅,哀嚎惨叫声不断响起。
前一刻的佛门普渡,瞬间就成了无间地狱。
“这郡城的官员也早就是魔鬼的爪牙,护佛的勇士们,将他们全都杀光!”昙晟那脸上的慈祥与圣洁也早就隐去无踪,剩下的只是歇斯底里的狰狞与咆哮,那昏暗无比的天空之下,他站高高的法坛之上,高举着手声嘶力竭。
一队队的武僧提着血淋淋的戒刀,向着城各处紧要所,府衙,仓库,军营,城门等地方冲去。
鲜血与宗教的狂热已经将那些姓疯狂,有的跟着四处冲击,有的则恐惧的坐雪地之。
没有多少,派出去的一个个武僧又全都回来了。一名武僧头领赶到高台上,报告给了昙晟一个意外的消息,他们刚刚攻入了太守府、府衙等各个衙门。甚至连军营都已经占据了,可是一个官吏衙役士兵都没有现。
随后又有人报,派去攻打粮仓的人碰到了反抗,太守与其它官员那里据粮仓死守。
没一会又有人报,派去抢夺四门的人还没有成功,不过用不了多久就能拿下四城。
昙晟高兴不已,当着无数姓的面就抱着静宣师太狠狠的亲了两口。
然后当着所有惊讶无比的姓宣布,弥勒有神谕给他,让他弥勒降世之前,世俗先建立王朝,扫平一切不肯信奉弥勒的异端,等候弥勒降世。”
“今日,我谨尊弥勒神谕,建国开朝,立国号为佛,改高阳为灵山国都,朕即位为大乘皇帝,立静宣为邪轮皇后!改年建元,年号为金刚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