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望夫镇高大建筑物____新砌成的十丈炮楼,洒满暗红光谱。远眺它如一根血红蜡烛撮在城门一侧。细看它有无数个小洞洞,应该是机枪扫射孔。
望夫镇,是山海关以北一座商阜重镇。千百年北方皮草、山货牲畜、南丝绸五金,民用百货,大都是在这里贸易成交。
千百年这座南北通商陆路必经之城,只是养两千治理城区秩序团丁。
从没有象今天这样重兵压境。千百年来,南北两门百姓通道。南门设吊桥,北门设木架桥。从来不见四门四座如高塔般炮楼……
四人小分队手搭凉阴一看、感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宋九妹心中暗自叫苦:“唉!为什么会这样?菊美樱花还能现身与大厅广众之中吗?该怎样找到她呢??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早该下手宰了她……”
宋九妹在千头万绪思索中,于小分队四人进一农户家。
她们以找一顿饭吃为借口,目地是;想探听一下望夫镇的城门,该怎样进才平安无事。
农家主人,对不速之客心怀疑惑。但还是非常客气的把他们让到屋内。
恭恭敬敬的倒水,急急忙忙做饭,原来是把她们四位当成土匪插旗的。就是土匪在实施抢劫前采点的。
先探路,摸清底牌后再实施强抢豪夺,是小股土匪规律。
主人是纯菜农农夫,也是个直爽汉子,近几年零散土匪就是这种形式抢农户。
他的东邻西舍就是这样被抢光后,人走屋空。老汉的几个子女也远走他乡。
两年多,城郊一带有好多房屋没人住。前些年还好些,近几年不是职业土匪。到处骚扰的多是邻乡穷光蛋,结成三五一伙,抢一下便走。
一没字号,二没山里距点,家,便是这些所谓散匪落脚地。一次抢完坐地分赃,然后各回各家。〖官府瘫痪,匪如飞蝗〗指向年代大概就是这一段
菜农夫妇俩舍不去这里菜地家业,仍然牢守田园。
当宋九妹他们从外面看到一溜房舍,这户有些人烟迹象。看到人走屋空的院落,谁也不想走进它……
只要你院象院、房象房的庄稼院,保你跑不了,探子要先来溜达一趟。
今天老汉一看宋九妹身段,手脚麻利劲,尤其是她行来的抱拳礼,更象久闯江湖大家子。老汉看宋九妹一伙人的眼神,有些象豁出去了一样!
于是他愤怒的说:“姑娘,干点啥不好?亘古来匪抢贼偷,多为民恨!你就没听你们长辈说过?别绕弯子了。屋里屋外,一目了然,随便拿吧!”
宋九妹不理解,神情诧异的看着农夫问:“大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姑娘,凭你在门外一抬手的礼节、眼神,我就看出四位非等闲之辈,是绿林好汉就开个价。
明告诉你,家里还有点下锅粮,正给你们做着吃呢!
穿戴铺盖就留一床被,连换洗衣服都在城里呢!
孩子们也进城里姑姑家做事混口饭吃,没别的了,是抢是劫请便!”
“咳!大叔,您误会了,我们不是绿林好汉,但也不是找事做。
我也就明说吧,我们是进城买药的军人,和日本鬼子对抗的,东北抗联国军大队的。在山里和小鬼子昨天打一胜仗,也打一败仗。
我们是给伤员进城找药的,大叔,您是真的误会了的。”
“误会?也许吧!”老汉长出一口气,不再辩解,看得出来,他是顾虑重重。
“可能您老没听说过的,我们就是反对殖民主义满洲伪政权,直接打日本军人的军队。您一定会听说过吧?我们归王宇管,他归**党管!”宋九妹在解释。
“这位大叔,咱们说了一阵子话了,还不知道您老贵姓?”叶云飞问。
“呵、呵,我姓陈,叫陈大山,今年四十六岁。
我都说了,你们看着办,是杀、是剐请便,要钱没有,要命两条!”陈大山老汉还是信不过。
宋九妹稍加思索,把话题转到正题上说:“大山叔,我们从这个镇子出去不久。您也可能听说过挂印逃走的汤县长,他是我们队伍司令。
今天凌晨一仗,有战士受伤,我们扮成农家子弟进城买药。到这里往城门一看,多了岗楼,又有兵把着门。
一想,还是打听一下乡亲们,最近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让新来的日本人这样戒备森严?大山叔,我们老底可都抖落出来,该相信真不是胡子了吧?”
“胆子不小哇姑娘?昨天日本人在留公山、太祖祠的野狼沟吃了大亏。城里都传开了,几个伤兵爬回城的,样子也挺可怜的!”
陈老汉从炕席底下抽出两张告示,递到宋九妹手上说:“看看这个吧,城里城外到处都贴的东西,听说这上面的人是很值钱的!”
宋九妹看了一眼,递给叶云飞说:“奇怪了啊?王宇和林杨是怎么被发现的?他们俩可是秘密潜入东北的,小鬼子怎可能知道呢?
不好,李靖支队一定有关东军的眼线!”
叶云飞接过一看:“是一张“追杀令”上面都是有名的,第一排就是土匪头目林夕乔,悬赏金是白银一万两。是要活的,一点伤都不准有。
宋九妹冥思苦想:“是要活的一点伤都不准有,关东军要林夕乔除非是要她全队人马,为关东军所用。
除此外,莫非说林夕乔和日本人有什么勾搭?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身边的王世朝教官,也绝不允许她卖国求荣。这一条必须否掉,那么到底林夕乔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关东军在追杀令中对林夕乔加进一条说明,让宋九妹对林夕乔大惑不解,更觉得她象个神秘人物,太多的不可思意……
下面是汤国祥,王世朝、还有王宇、林杨,悬赏金是五千两。呀!这些人物可真值钱啊!王宇、林杨是谁?没听说过”叶云飞心里也在想。
“陈大叔,这是关东军的“追杀令”也叫“通缉令”这上面都是我们的领袖。
陈大叔,求您帮个忙,我们想进城,您看有什么办法吗?”宋九妹问。
“姑娘,城门看的好紧,是日本人和保安团合着守门。我们出出进进要有一张良民证,也要受盘查。”陈大山很为难的说。
“大山叔没办法也就不打扰,我们后半夜翻墙进去。”
现在的望夫镇城管今非夕比,陈大山老汉一没职权、二没智慧,只有一身种菜技术的庄稼把式。
那是国无君主、天无明日的年月。又是东洋人把持的城池,他是只能望城长叹,往日送菜担着担,也要受盘查。
宋九妹和红梅、叶云飞、高鸿四人在陈大山家吃饱晚饭后,又稍适休息。
夜半时分,四人检查一下行装,放下一点吃饭银两,走出陈家大院,消失在黑洞洞夜色中。夜间行动是宋九妹强项,令她没想到的是,叶云飞在夜里略胜他一筹。尤其到了城门附近,只有从跨护城河桥上过。
叶云飞提醒大家:“大姐、二姐、鸿小弟,用脚尖走、尽量不要脚跟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