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我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房间里还残留着昨晚淫靡迤逦的气息,我撑着身子站起来,腿根一软,差点瘫软在地上。
匆匆抹了把眼泪,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确认昨晚的痕迹都被掩盖地干干净净的,才出门。
走到路边的自助售药点时,忽然想到了这两天他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冰凉凉,滑腻腻的,自己不会怀孕吧?我是人,他是鬼,生出来的会是什么怪咖啊?想想就全身发抖得厉害。
现在吃药还有没有用啊。
左右看看路上没有其他行人,我赶紧溜了进去,扫码买了个72小时事后避孕药。偷偷摸摸地溜回家,拆开外包装,兑了点凉水,按照说明书上的内容吞了两颗药片。
在大厅吃完饭后,堂妹穆晓蕊凑过来问我:“喂,跟鬼结婚!什么感觉?”
我心里烦透了,穆晓蕊比我小一两年,正是对两性关系最好奇的时候,可是我跟你不熟啊大哥!一上来就问我这种问题,你是脑子瓦特了?我又不是你的生理课老师也不是你妈,想知道的话去找个岛国*****看不就得了,我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不冷不淡地说:“我不叫喂。”
堂妹笑嘻嘻地拉着我的衣袖,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问:“好吧好吧,不叫你喂了。你快告诉我,跟鬼滚床单是什么感觉。昨晚你院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不会你那个鬼丈夫能力不行吧?”
他那样还算能力不行的话,全体男性都要得前列腺癌,不孕不育了吧……
穆晓蕊依然在旁边一脸希冀地看着我,我正眼都不抬一下,回答她:“你要是好奇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个鬼丈夫。”
她妈正好走过来,看到自己的女儿跟我凑在一起,“愉快”地谈天,马上脸色一变,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扯住她,皱着眉训道:“不是叫你不要跟这种‘不干不净’的人扯在一起,你怎么还跟她坐在一起。”
她妈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悍妇,又遇上了个耙耳朵的丈夫,性格泼辣火爆,现在长辈都不在这儿,她说话更是无所顾忌,没有遮拦。这家族让我恶心,除了太爷爷和老爹两个真心疼爱我之外,所有人都只是在一旁看我的好戏,或者埋怨我给这个家族带来了不幸。明明人情淡漠,却要装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来粉饰太平,真是太令人可笑了。
我撇了撇嘴,不想理她,这种不冷不热的嘲讽和耻笑我已经免疫了。
堂妹在一旁不情愿地嘟囔道:“我就是想问一下她跟鬼结婚的感觉,又没说什么别的。”
中年妇女的嗓门马上提高了八个档位,大声斥责她:“你怎么问她这个?她这种女人就是有妈生,没妈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边说边朝着我的脸上飞眼刀。
我听得怒火中烧,骂我可以,扯到我妈身上就让人无法忍受了,死死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瞪着她怒气冲冲的说:“你早上是不是没有刷牙?嘴巴这么臭。”
“哟,跟个厉害的阴人滚了两天床单就这么牛皮哄哄的了?你看你,大胸大屁股,中间一段小蛮腰,天天扭来扭去的勾搭谁啊?我呸,不要脸的女人!”她一个结婚了十几年的中年妇女,说起荤话来一点都不输那些男人。,
我侧身避开她吐来的一口浓痰,怒极反笑,冷笑着看向她,说:“我是伺候了一个厉害的阴人,不过他胃口很大,还想在咱们家里挑一个去当小的。”
她似乎确实被吓到了,这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嫁的那位是太爷爷都下跪磕头的北冥帝君,赶紧变了脸色,说:“你别信口雌黄,这不可能!”
我双手环胸,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你紧张什么?你这半老徐娘,半截身子都进黄土的人,担心什么?不过……”说着我的眼光掠过她,落到了一旁的堂妹脸上,那妇人紧张地把女儿拉到自己身后,我继续冷笑着说,“堂妹比我还小一两岁呢,真是青春洋溢,花一样的年纪,帝君大人肯定喜欢。”
“你……你闭嘴!总有一天我要给你教训!”她丢下一句完全没有任何实质威慑力的狠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后就拉着女儿匆匆忙忙地逃走了。
真是愚蠢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