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他说不出的疯狂。
冰冷的双手在我细腻柔软的肌肤上不停流连纠缠,他总是很有技巧地激起我全身的颤栗和酥麻,还会在我的身体上点燃一簇簇烧毁理智的火花,让我食髓知味、蚀骨焚身。
很奇怪,他的胸膛冰冷,却能轻易在我的身上燃起一团团火焰,燃烧理智,焚化心神。
“江傲天……江傲天……”我抓着他的衣襟轻轻的唤他的名字。
他几乎是立刻回应我:“嗯。”
他总是把我耐心的化作他身下的一汪春水,躺在他身下不住呻吟,自己仍然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搅动。
太不公平了。
他的手指在我的身体上捻动着,抚摸着,那双冰凉的大手顺着我光滑细腻的肌肤一寸寸向下,拂过纤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胸前,很有耐心地抚弄着,我的理智像琴弦般一点点绷断……
我紧紧抿住嘴,才能忍住马上就要溢出口的呻吟——
李霖风也住在二楼,我可不希望他听到什么声响,就他那双破嘴,明天见面了不埋汰死我才怪呢。
我蹙着眉,忍耐着喉间的低吟浅唱——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意图,轻笑着,紧紧凝视我的眼中波涛汹涌,竟然将一只冰凉的手指伸进了我的嘴里,挑动着我的口腔,在唇齿间流连忘返,他的手指与我分离的片刻,指尖上竟然缠绕着几丝香津……我脸上热的快要滴出血来,终于在口中溢出了一声难耐的呻吟。
“别忍……我喜欢你这样的样子……”
我羞恼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低笑着伸出舌头,竟然在我的手心里舔了一下!
湿软粘滑震得我身子一抖,哆哆嗦嗦地收回手。
这个江傲天平时看起来冷若冰霜,在床上却出奇地热火朝天,热情的出奇。
不过,这种热情我有点承受不住。
江傲天冰冷的双手极尽挑逗、在我温热的身体上一次次的或轻或重的按压揉捏,我抓着……
“你今天……怎么这么……”我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一句话,但话却被他的动作冲撞得支离破碎。
他接过话,“这么热情?”
“嗯……嗯。”他一个动作,我掐着他的腰差点尖叫出来。
“接下来几天我要回冥府一趟。”江傲天冰凉的气息在我的胸口处徘徊,激起我一阵可怕的酥麻和颤栗。
回冥府?
他的声音在我一片混沌的意识中唤醒了一丝神智。
回冥府……是因为这次“叶云亮”的事情吗?
他冰凉纤长的手指在我细腻的软肉上一阵揉捏,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迫使他停下动作。
他的眼神幽幽的,直直射进我,“怎么?我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你还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
我的话刚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脸红的差点要滴出血。
“那就是愿意了——”
江傲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再度俯下身,冰凉黏湿的感觉再一次包围住我。
我咬咬牙,抓住他的黑发,推推他的脑袋。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我才敢这么“放肆”得挑战他的权威。
他也很乐意,我有时候这样的“放肆”。
“等一下,我有事请问你。”
他动作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侧身躺在我的身边,不悦地开口:“快点问。”
他的手指仍然在我的皮肤上游走画圈,我努力集中精神,问他:“你去冥府是不是去受罚的?”
“谁告诉你的?”
我噎了一下,总不能这么快就把白大爷卖了啊,那太不仁义了。
“我……我猜的。”
他捻起我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眼神亮亮地问我:“是白无常?”
我僵住了,连呼吸都减轻了半分——这可不算我卖队友!敌人太强大了!根本瞒不住啊!
他轻轻哼了声,“果然是他。回冥府之后,我要让他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在心里默默为白无常哀悼了三秒钟,继续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是。”
他的声音淡淡的,没听出什么情绪。
我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有些艰涩地开口:“都是我……”
白无常也说过,是我害的他平添业障,徒增杀戮,想起这些,我的眼圈又有点发红了。
“穆灵儿。”他轻叹着,抬起我的下巴,把我脸上挂着的眼泪一一擦拭干净,“你真是名副其实的水做的女人,眼泪说掉就掉。”
他温柔的动作勾得我鼻子发酸,他为了我不惜触犯戒律,我还误解他,怨恨他眼睁睁看着肖梦琪香消玉殒的凉薄无情,我吸了吸鼻子,把头埋进他冰凉的胸膛里。
“都是我的错……”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我的长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我抬头,看他轮廓分明的下颌:“你是不是只是受点惩罚而已?”
白无常说过,江傲天只会受罚去忘川河边彼岸花,在血池里种种血莲而已……
这应该不是骗我的吧?
“嗯。”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哑着嗓子道:“如果你因为我受伤,我会内疚死的。”
他的胸膛传来几声闷哼,我抬眼,看到他含笑的双眼——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是不是我在你面前太温柔了,你没有意识到我的手段,觉得我柔弱可欺?能让我受伤——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柔弱可欺?
笑话!一想起今天他一声令下,万鬼嚎哭,百鬼朝拜的架势,谁还能说他柔弱可欺?
“这么说,你不会有事了?”
“自然。”
“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肌肤相贴,冰冷的肌肤,但我的心口却暖暖的。
我抬头看他,他微微偏着头,那凉薄的唇瓣朝着我的唇瓣压了下来。
“你这么柔软,弱小得跟兔子一样,却妄想着担心我的安危吗……”
这话怎么听起怪怪地,算不算是在奚落我啊……
我心里微微抱怨着,但脑子很快就被他的吻搅成了一团浆糊。
他轻轻捏着我的下巴,强迫着我集中心神,专注凝视着他的双眼,吞下他略带冷香的唾液——
“你好好管好自己就行了……”
“太一尊神那老头罚我去忘川河边种彼岸花,很快就回来……”
“不要担心我……”
太一尊神?真的有这天神?
所谓洞同天地,混沌为朴,未造而成物,谓之太一。同出于一,所为各异:有鸟、有鱼、有兽,谓之分明。宇宙万物生于阴阳运转,阴阳生于无极,无极生于混沌,是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因此,万物生于太一,万物归于太一。太一尊神是道家的最高天神,没想到真的存在。
江傲天见我走神,一用力,疼得我瞬间回身,看他沉沉的眼眸。
“在想什么?”
“想太一尊神……”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想他个老头子干什么?”
我有点畏惧地缩了缩脖子:“没干什么……但是你叫他老头子会不会有点不好啊……”
太一尊神算是江傲天的顶头上司吧?这么叫他是不是不太好啊?我很怀疑江傲天这种情商会被领导穿小鞋。
他轻轻哼了声,“叫他老头子算好的了。”
“……”
这情商也忒低了点。
白无常说过,只有我变强,才能减少江傲天的业障,我从小因为特殊的体质,即使出生再阴阳世家,仍然没有跟着老爹学习道法,但是这大半年来,我不停地“见鬼”,胆量大了不少,我也有些开始想学习道法,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我把心中的想法跟他和盘托出。
“你现在只要好好学习风水就可以了——”
我有点不高兴地噘了噘嘴,遇到鬼怪会风水有什么用?还是会杀鬼、捉鬼比较有用。
“你很想学习道法?”
我忙不迭地点头,即使不能做他的贤内助,我也不像成为他的负担啊,一想起白无常话里话未浓浓的警告,我就有点心里发凉。
“可是你的体质……再过半年,才能开始学习道法……”
“什么再过半年?我的体质还能改造?”
可是我极阴之体是天生的,怎么可能改变?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体质还能后天改变的。
他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我这大半年来不是一直在改、造你吗?”
我们肌肤相贴,他的欲望膨胀,我惊得不敢动了。
“你别开玩笑了,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了?只要你身体里里外外都充满了我冥君的气息,才能学习道法。不然你这遭鬼惦记的体质,学习道法对身体无益。”
真的假的?怎么听起来像是他诓我的?
我狐疑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别骗我。”
“我没骗你。何况——你这么笨,根本用不上骗这么高级的手段。”
“……”这话怎么听着也怪怪的……
“现在明白跟我结冥婚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了吧……洞房花烛的时候哭地梨花带雨的,像是我怎么欺负你似的。”
“本来就是……”现在想想洞房花烛夜那晚,就生气。那时候不管我怎么惊慌失措、拳打脚踢,他都那么毫不留情地占有我,美其名曰“冥妻的义务”。
正常人谁想嫁个死鬼老公啊!
“如果那么想学习道法的话,我们就要抓紧时间了……”
他低声笑着,带着寒气的气息贴近我的耳垂,含住我圆润的耳垂反复吮吸,朝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颗颗地爆起。
我红着脸,眼神飘忽,不敢看他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那……你这次要回冥府呆几天?”
他含着我的耳珠,细心研磨,“彼岸花开……就是吾归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