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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凶猛 第490章

将军好凶猛 更俗 7609 2024-03-23 01:34

  司空府在收复河洛郑汴等地之后,建造了数座船场因此缺乏大料,虽说只能紧急建造一批中小型战船,补充新组建的洛阳水营、荥阳水营使用,但也不用担心敌军在登州的水师战船能杀入黄河中游水道里来。

  同时平燕宗王府,也不需要担心随着司空府在郑汴河洛等地的水营力量逐步加强后,能通过控制黄河下游河道,切断河北与齐鲁(京东)的联络。

  不过,随着司空府在郑汴等地的水营力量逐步增强,黄河中游的河道已经完全处于荥阳水营的控制之中,隔三岔五还会有战船沿河而下,深入濮州、魏州境内侦察、袭扰。

  濮州、魏州、曹州、郓州等地的敌军对此也见怪不怪。

  只是今日从上游而来、长驱杀入长垣县境内的舟船未免太多了一些。

  除了战船外,还有大量的民船随行,足足五六百艘之多,仿佛狭长的乌云,完全将长垣县以南、以东的十数里黄河水道遮闭住。

  长垣等地敌军这一刻也是风声鹤唳,以为驻守郑汴的南兵终于要对近在咫尺的濮州展开大规模攻势了。

  在司空府收复郑汴等地之后,兵锋往北直抵黄河沿岸,东翼则沿泗水东岸展开,也迫使虏兵沿黄河以北以及泗水以东部署防线。

  长垣乃是虏兵千里防线的一个节点,周约六里的城池早年毁于战火,此时仓促修缮一番,驻入三千守军,以降附汉军为主,看到南兵气势汹汹杀来,当然无胆出城作战,这一刻只是紧紧关闭城门,派出信骑驰往各地求援。

  “嗒嗒”的马蹄声在大地上奏响,数十信骑疾奔出城后,在人烟稀寥的旷野上驰骋。

  城池里吹响起低沉的号角声,一队队兵卒拿起来刀枪,穿上铠甲,登上城墙严阵以待。

  烽火狼烟也升腾而起,以便快速的向附近的城池传递紧急军情。

  黄河在长垣城东南拐了一个大弯,左岸形成一大片开阔的河滩,数百艘舟船靠上河滩,徐惮身穿铠甲,在诸多侍卫骑兵的簇拥下第一批登岸。

  徐惮策马驰上一座矮丘,勒马眺望河北平原辽阔的旷野,田野间还有一些衣裳褴褛的农民,神情麻木的朝这边张望,既没有仓皇逃离,也没有欣喜若狂的迎过来。

  徐惮又朝数里外的长垣城头眺望过去。

  登上城头的守军既仓皇又混乱,看到最先登岸的千余骑兵往长垣城外围驰来,相距三四百步就有人仓皇开弓射箭,箭矢无力的坠落在长满杂草的荒地上。

  此次渡河并非突袭长垣城,主力人马通过一座座紧急架设的栈桥登上左岸(北岸),稍作整饬,就绕过长垣城,径直往北穿插而去。

  徐惮在侍卫骑兵的簇拥下,最后才与归拢过来的警戒骑兵一起动身北上。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不是长垣,也不是长垣以北的滑县或汤阴县,而是要直插到相州安阳县以北的漳水沿岸,与活跃在漳水上游青龙岭、白砚岭等地的义军部队会合,然后像一颗钉子牢牢盘踞在漳水上游的山岭之中,展开游击作战。

  漳水上游不仅直指魏州大名府的西部、北部腹地,横贯河北平原的几条驿路,都集中通过这一地区,坚持在此进行游击、运动作战,一方面能极大牵制东路虏兵入冬之后从北往南输运粮秣人马,同时还控扼泽州潞州横穿太行山联络河北腹地的大动脉滏口陉。

  在京西、京南以及徐州行营三大主力兵团正式展开冬季大反攻之前,徐惮率偏师直奔漳水,乃是要最大限度的切断东西路虏兵的联络、增援,最大限度的扰乱东路虏兵从北往南输送粮秣、人马……

  ……

  ……

  近两百年来,黄河右岸(南岸)有过三次大决堤,滚滚河水倾泻到济州境内,与巨野泽、大野泽连成一片,形成一望无际、港汊纵横的大水泊,横亘在济州、郓州境内,四下方圆八百余里,山排巨浪、水接遥天。

  梁山、青龙山、风凰山、龟山、虎头峰、雪山峰、郝山峰、小黄山等原梁山县境内的丘岭,也成为大水泊中一座座岛屿。

  河淮沦陷后,不计其数的官兵以及不堪压榨、盘剥的民众逃往大水泊之中,捕渔为生,坚持作战。虏兵屡屡进剿,虽说前后屠戮数万军民,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彻底的剿灭梁山义军。

  八月中旬的梁山,半山腰的野杮子树火红一片。

  登上聚义崖的余珙极目远眺,水天遥接,数十里外的济州城仅有一道黛青的淡影,蹲伏在晴空之下。

  冬季大会战将由京西行营率先从泗水东岸沿线发起攻势。

  两年多前梁山义军接受司空府的收编,司空府从沿淮水师及京西行营抽调数百武吏秘密入驻梁山,对梁山水营进行整编;还调来数百匠工,借助梁山原有的简陋船场,新造、改造数百艘战船。

  如今的梁山水营,拥有水步军六千余众。

  余珙此时来到梁山,将负责指挥梁山水营,歼灭虏兵在济郓曹三州境内未成气候的水军力量,然后借助纵横交错的河汊,将济州、郓州、曹州等十数座城池与平燕宗王府占据的其他地域彻底分割开来,变成一座座孤城,逐一拔之。

  ……

  ……

  沂山、王屋山、中条山、崤山、华山等一座座位于敌我缓冲区或虏兵占领区腹地的山岭,其间有如星密布般隐藏着大量这些年来坚持抵抗的义军营寨。

  过去三四年间,这些地区总计有上百座义军营寨接受了司空府的收编,然后由军情参谋司从各行营抽调大量的武吏进行支持加强,又克服一切困难输入必要的补给。

  虽说小规模袭扰、游击作战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但这些义军营寨在过去两年时间里,还是以休生养息为主,避免过早暴露实力,但在绍隆十一年的秋季,这些义军营寨都逐一激活起来。

  在临近各行营控制区的数十座义军营寨,甚至得到行营主力精锐的直接加强。

  与此同时,徐怀也签署总动员令,除天雄、靖胜、宣武、骁胜、龙武及选锋五军战兵,适度扩编到二十五万之外,京襄、淮南两路以及河洛、京西、京南、徐州四大行营驻防区,守兵规模从之前的十万扩编到二十万;诸路州府轮戍兵马也由之前的五万扩编到十万,另编四十万辎重兵马脱离日常生产,分编到四大行营用于粮秣输送及营垒、道路的修筑。

  静寂两三年之久的战争机器,在绍隆十一年的秋季,在大越司空、枢密使徐怀与缨云公主大婚的前夕,彻底的开动起来,以横扫一切的气势,发动收复中原失地的最后会战。

  ……

  ……

  平陆城前,仲长卿勒马停在一座山岗之上,眺望黄河水从眼前滚滚而过。

  这一段的黄河仅有千步宽窄,也是千古闻名的茅津渡所在。

  建继帝当年就是从这里渡河北上,然后翻越太岳山,进入泽州、潞州作战。

  仲长卿此时能清清楚楚的将对岸沿崤山、邙山北麓险坡修筑的坚垒雄寨尽收眼底,能清楚的看到源源不断有新的物资、人力从东面洛阳方向而来,进驻到陕州城北面临河的诸多塞垒之中。

  平陆县境内的黄河,虽说河道都不甚宽阔,却是黄河进入大平原之前最为险要湍急的一段。

  经潼关东出后,黄河为两岸的中条山、崤山夹峙住,水流异常湍急,河道里又险滩礁石密布,历来都有鬼门、神门、人门之谓,是三门峡之名的由来,舟船难行、神鬼莫渡。

  虽说洛阳与关中比邻,又有黄河、渭水相接,但隋唐时期,关中气候恶劣之后,土地荒漠严重,帝室数次率文武百官就粮洛阳,又或者将洛阳立为陪都,或者干脆利落直接迁都洛阳,却没有想着将江淮漕粮经洛阳运入关中,主要就是三门峡水道太过凶险、舟船难渡。

  这一流段的黄河,南岸崤、邙等山就像屏风一般横亘黄河与洛阳盆地之间,北岸则是中条、王屋两座更为雄奇的山脉像城墙一般紧紧矗立于黄河岸边。

  平陆城又恰到好处的嵌入中条山与王屋山之间的狭长峡谷。

  因为三门峡水流湍急凶险的缘故,千百年来洛阳兵马征战周边,宁可向西强攻雄奇无比的函谷关、潼关,也不想从陕州渡河强攻平陆城。

  因为一旦渡河强攻平陆失利,平陆城南又没有多少缓冲的空间,攻城兵马很容易被反攻的守军赶入滔滔黄河湍流之中,成为鱼虾之食。

  然而就在仲长卿所站上游十一二里外,一座悬索桥宛如横空出世凌架于黄河滔滔湍流之上,将两岸的峭壁连接起来。

  对这一幕的出现,仲长卿是有预料的。

  河洛失守后,曹师雄率残部退守河中府,三四万残兵除了守御平陆、垣曲等城寨外,对黄河北岸、更为广阔的王屋山、中条山以及横亘于泽州与河中府之间的太岳山区已经失去控制。

  而随着南朝不断输送人马与钱粮,山区的抵抗军活动日益活跃,甚至肆无忌惮的在紧邻平陆、垣曲的崇山峻岭之中开辟栈道、建造营地;他们却无计可施。

  在黄河南北两岸,建造横跨千丈的悬索桥,在别人看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毕竟千丈长的铁环索自重太过惊人,一般只能用于浮桥的架设,利用一艘艘浮舟将铁环索承托起来,尽可能降低对两岸固定端的拉扯。

  然而京襄所造的铁线索,强度足够以横跨千丈,重量却又仅有铁环索的四五分之一,这才使得架设如此跨度的悬索桥成为可能。

  即便如此,平陆城上游的这座悬索桥一次也只能通过两三千斤的人马或物资,但平陆守军无法攻破河洛行营在平陆城西建造的山地营垒,无法摧毁高过水面逾五十丈的悬索桥,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岸的人马与物资,夜以继日的北上。

  只要中条山里储备足够的物资,后续还可以通过悬索桥源源的往北岸输送物资,河洛行营进入中条山的人马,完全可以绕过平陆城,直接杀入河中府腹地,甚至彻底切断平陆守军的退路,使之成为困守独城的孤军。

  当然,仲长卿以为河洛行营并不会急于杀入河中府,因为京襄大将徐惮率领一支五千人左右规模的精锐兵马,已经从长垣以东登岸,又绕过长垣往北穿插,抵达漳水沿岸就钻入相州、魏州以西的山区。

  仲长卿推测京襄必然是要用徐惮这次偏师,不断进袭平燕宗王府从燕蓟、辽东等地征调人马、粮秣,尽可能压制平燕宗王府对黄河下游以南地区的增援,以便其京南行营、徐州行营的主力兵马,以最快速度收复济沂郓曹以及登莱青淄等州。

  唯有看到这些地区的收复战事进展顺利,河洛行营才会真正出兵杀入河中府腹地。

  然而仲长卿此时能窥破京襄所有的算谋,又有何用?

  这个冬季京襄以司空府的名义,除了河洛、京西、京南、徐州四大行营预计将动员可能高达六十万之巨的守战兵马外,顾氏还在东川路集结三万精锐重新杀入子午道,意图一洗数年前丢失蓝田等地的耻辱。

  特别是这次即将全面展开的大会战,京襄前期可以有重点的将近四十万精锐兵马都集中到东线攻城拔寨,而镇南宗王府、静惮宗王府在关陕、河东的兵马,却因为路途遥远,又或自身还没有从重创中恢复过来、实力不足,没有办法给予增援,平燕宗王府这个冬季能独自承接下如此巨大的压力?

  大势已去矣!

  第二百六十三章 沂州

  赤扈崛起于漠北,迄今犹不足五十载;而在吞并契丹故地之后悍然南下,铁蹄践踏中原亦只有十六七载。

  这些年来赤扈铁骑也不是没有遭遇过挫折。

  不提崛起之初赤扈几度曾被敌族逼入濒临灭亡的边缘,便是在统一漠北、漠南诸部之后,征服契丹、党项也都非一帆风顺,前后都经历三次大规模的远征作战。

  因而十三四年来,兵锋屡屡受挫于淮河以北,不能越雷池半步,在很多赤扈人的眼里,这些都是鲸吞中原所必需承受的挫折,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制霸天下的信心。

  颍州惨败后,随后郑汴、河洛等地相继得而复失,镇南宗王府将中路防线收缩到黄河北岸,甚至主张进一步放弃河东等地,但平燕宗王府却拖延三四年,都没能下定决心放弃黄河以南的占领区,将兵马完全收缩到黄河以北去。

  这里面除了平燕宗王府有很多将吏心存不甘外,更主要的还是远在漠北的王帐大臣们,大多数都没有认识到,或者不愿意承认南朝短短十数年间,就从之前软弱可欺、随意拿捏的无能,摇身变得如此的强大、不可摧折。

  对现实没有清醒的认识,谁愿意轻易放弃鲸吞中原的雄心壮志?

  相比较镇南宗王府在颍州会战所遭受到的惨败、重创,平燕宗王府在第二次淮南会战中的失利,只能说是一次受挫,而如今也过去五六年了(平燕宗王府在颍州会战里损失的兵马较为有限),损失也早已弥补过来,军事实力甚至可以更胜往昔。

  入秋后,看到南朝以一支精锐偏师渡过黄河后直插漳水沿岸,又在原隶属于京东西路北部的济曹等州境内动作频频,平燕宗王府基本能判断南朝悍然发动冬季会战,前期重点会落在黄河中游两岸、原南朝京东西路北部地区。

  这也是平燕宗王府东路占领区的腰腹部位。

  然而平燕宗王府并没有调集大股兵马往魏、濮、曹、郓等地增援而去,与南兵在黄河中游沿岸进行大会战,而是将一支支精锐骑兵,通过青淄等地,通过横跨齐鲁大地中部地区的沂蒙山地,往南部的沂州地区集结,意图与往沂州南部地区推进的龙武军主力进行决战。

  一方面平燕宗王府不认为以韩时良为首的龙武军势力,在投附司空府后会立时得到充分的信任,不觉得以龙武军为主的徐州行营,战斗力在短短两三年间会得到多大的提升,能与司空府嫡系的河洛、京西、京南行营相提并论。

  平燕宗王府也自知此时没能与南兵全面会战的实力,但倘若要各个击破,倘若要在冬季会战之初就先重创或击溃一支南兵主力,降低其他方向承受的压力,则没有比徐州行营更合适的目标。

  另一方面平燕宗王府以为徐怀入主的司空府未尝没有借战事进一步削弱龙武军势力的意图,冬季首战选择南线与徐州行营主力进行决战,无疑有更大的胜算。

  而他们倘若能在沂州南部率先重创徐州行营主力,也必然能令南朝江淮腹地的软弱处再次暴露出来,迫使南朝放弃对河东等地的侵取意图。

  退一万步讲,平燕宗王府往沂州境内集结兵马,倘若现在就迫使南朝提前从河洛、郑汴等地大规模抽调兵马增援东线,他们也完全可以在沂州等地转攻为守,同样能化解掉这个冬季其他方向所承受的军事危机。

  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将赤扈的骑兵机动优势更彻底的发挥出来。

  ……

  ……

  泗州治宿豫城西,沂水入泗水河湾码头附近,一队队骑兵正通过栈桥鱼贯而下。

  泗州隶属于徐州行营辖下。

  源出沂山的沂水,流经沂州治即丘、郯城,于泗州宿豫城西汇入泗水,再一同浩浩荡荡汇入洪泽浦中。

  因此徐州行营这个冬季要对北面的沂州发起收复攻势,位于沂水河口的宿豫城早就成了行营粮草物资及兵马的集结地,韩时良也将行辕迁来宿豫。

  刘师望随这批增援东线的骑兵来到宿豫。

  他下船登岸后,看到韩时良、张雄山与提前赶到徐州行营的史琥、邬散荣、孙延观等将,都赶到码头来迎接。

  他上前给韩时良、张雄山等人行礼。

  在摒弃闲杂人等之后,刘师望取出徐怀的亲笔信函,递给韩时良,说道:

  “赤扈骑兵的机动性远胜我军,其五六万精锐骑兵集结到沂州境内,牵扯我部往东线集中的意图非常明显。不过,真要从河洛、京西、京南大规模抽调精锐兵马增援过来,我军就算放弃今年冬季在其他方向的作战计划,也未必能及时集结到徐州以东地区,与东路虏兵主力进行会战——毕竟我军的机动性,还是远远不能与赤扈骑兵主力相比的,大规模步甲转移,耗时太多。使相以为东线目前有两个选择,一是所有的兵马都从沂州南部撤回来,固守营垒,静待北线先分出胜负,二是徐州行营克服一切困难,这个冬季就在沂州南部与东路虏兵决战。不过,司空府除了两万选锋军骑兵交给韩帅节制外,暂时就无法抽调更多的精锐兵马增援过来了。到底怎么打,司空府会尊重韩帅的决定!”

  “有选锋军两万精锐骑兵相助,这一仗大有胜算!”韩时良声音沉郁的说道。

  他是可以下令将龙武军等徐州行营主力兵马暂时从沂州南部撤回来,退守宿豫北以、海州以西的营垒防线里。

  不过,他们一旦选择从沂州南部撤退避战,赤扈人在东路集结起来的五六万骑兵主力,就随时可以凭借其强大的机动性,通过沂山之间的峡道,快速往青淄以东地区转移运动。

  到时候以杨祁业为首、往济州、曹州境内挺进的京南行营主力兵马,倘若不想放弃今年冬季收复黄河中游沿岸城池的计划,就必然要与东路虏兵主力在济州或曹州境内决一死战。

  也就是说,除非司空府放弃今年的收复作战计划,要不然必有一路主力,需要承担起与东路虏兵主力决战的重任。

  现在看,不是徐州行营,就是京南行营。

  而现在平燕宗王府已经是将徐州行营当成软杮子,将骑兵主力先集中到南线沂州来了。

  也许徐州行营可以选择避战,将更大的责任交给京南行营承担,也许司空府最终会考虑到龙武军整编两年多时间,战斗力是略差了一些,不会加以责怪,但龙武军也不要想最终能赢得自己所期待的地位。

  再说,司空府将半数精锐骑兵都调到徐州,交由徐州行营节制,也是更期待徐州行营能担当大任。

  不可能指望不流血牺牲就收复中原,也不可能指望光别人流血、自己不流血!

  ……

  ……

  平燕宗王府将主力骑兵集结于沂州境内,主要还是想着将南朝在其他方向的主力兵马尽可能多的吸引过来。

  然而徐州行营没有退却,也没有等待更多的援兵集结过来——那样的话,耗时太长了——徐州行营总数高达十万之巨的步骑主力,兵分数路沿着沂水两岸往北挺进,就注定沂州会战无可避免。

  平燕宗王府不可能将五六万精锐骑兵及四五万汉军甲卒都撤入城寨坚守,一旦叫徐州行营主力兵马从容不迫的从外面封死,即便能守住城池,也注定在其他方向会因为兵力不足,被南兵杀得落花流水。

  倘若不能吸引南朝其他方向上的兵马增援过来,那平燕宗王府本身也极期待沂州这边能尽快分出胜负,方便其主力骑兵尽快往其他战场转移增援。

  这也是利用时间差进行各个击破的关键所在。

  随着徐州行营诸路兵马陆续进入沂州南部地区,虏兵也将集结过来的十万精锐步骑开拔到沂州南部的石梁河北岸迎战。

  石梁河乃是沂水位于郯城县以北、即丘县以南的一条东西流向的支流,乃是即丘城南的一道天然屏障,也是虏兵迎战北进兵马的最佳战场。

  十月二十四日大雾,邬散荣与龙武军大将瞿享率两万步骑首先沿沂水东岸往石梁河以南地区进逼而去,遭遇到趁雾夜潜入石梁河南岸的万余虏骑的伏击,双方在石梁河南岸的旷野中激战,拉开沂州会战的序幕。

  邬散荣、瞿享督师奋战,双方在石梁河南岸作战,第一天就死伤惨重,最终都不得不暂且引军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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