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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265章

  难道说,要退居后方吗?

  弗拉德三世不甘地咬紧牙关,而喀戎那边像是发现了什么,也草草挂断了念话。

  “还请三思,领王,我也要迎接我的敌人了!”

  喀戎的话语让弗拉德三世回神,他这才注意到,继朔月惊艳的一刀后,有绿发的战士驾驭战车驰骋,朗声大笑著,冲入了黑方的人造人与魔偶之中!

  “来吧,黑方的从者!把你们的力量展示给我们看看!如果有谁能够阻挡我的战车,就尽管来试试看吧!”

  如此爽朗的放声大笑,化身疾风,将鲜血和杀戮都抛在身后的男人,其真名为阿喀琉斯。作为特洛伊战争中希腊军的主将,以无敌的力量和不死之身而闻名于世的大英雄!

  在黑方从者的调度下,人造人和魔偶们都挡在了他的前方。但是,先不说对战斗特化的人造人,就连重量超过一吨的魔偶,在海神赐予的不死神马面前同样不堪一击,被瞬间碾成了齑粉。

  翠绿色的斗气如火焰在燃烧,混杂著世界的气息和鲜血的腥臭,巨大的绞肉机正以子弹般的速度切削著大地和世界,光是在地面上疾驰,红所操纵的战车就能蹂躏整个战场,一如他那短暂如流星般的人生,面对蜂拥而来的人造人和魔偶,他不减豪烈的大声怒喝:

  “伱们怎么可能当得了我的对手!”

  对他的挑拨作出回应的并不是,而是魔偶。

  三具魔偶走到了猛然往前疾驰的战车前方,面对不知死活的障碍,红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把他们碾成碎片的做法。

  “退开,你们这群杂兵!”

  听了他的这句话,在遥远的彼方俯瞰著战场的黑阿维斯布隆应道:

  “那么,这样又如何呢,红之。”

  在冲突的瞬间,三具魔偶都同时散开了,在惊讶的面前,魔偶们各自缠上军马的马脚的,而后突然发生硬质化,那是曾经困住红的把戏,而现在同样遏制了敌人的战车。

  “可恶……!”

  一直持续猛速前进的战车终于停住了,看到这一幕情景,人造人们纷纷举起战斧,同时向战车跳了过来。

  “少给我玩小把戏!”

  阿喀琉斯怒而甩开缰绳,握住他深爱的战枪,从驾驶座上纵身跳起,持枪横扫!

  交错只是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里,暴烈的枪芒就一个不漏地夺走了所有人造人的性命,喷涌而出的鲜血就像雨水般洒落在大地上,染红了英雄的背影。

  “有破绽!”

  专注于退敌的阿喀琉斯并未发现,远方有从者正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趁他在攻势暂缓的间隙,毫不犹豫地弯弓搭箭。

  对于这股扑面而来的杀意,阿喀琉斯的身体顿时做出了反应,但是人造人们的血却挡住了他的视野。

  就像在尸体中间穿梭似的,箭矢朝著的脖子迅猛射来。虽说反应迟了一瞬间,阿喀琉斯还是扭头,极限避开了那支箭,这恐怕都是多亏了骑兵的敏捷身手吧。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完全把那支箭躲开,箭改变轨道从他脖子边上擦了过去。

  ‘刷’的一声,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被伤到了——这份惊讶对阿喀琉斯来说并不是屈辱,反而是欢喜。

  啊啊,血液在燃烧,脑子都眩晕了似的,眼前的事物变得熟悉又陌生,就好像他回到了特洛伊的战场,与赫克托尔,与彭忒西勒亚忘情厮杀的日子。

  能伤到他,能让他重新感觉到死亡的战栗之人,除却之外,在黑方能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从者又多了一位,其名为——

  “是吗!黑方的在哪里!”站在驾车席上的以威风凛凛的姿态高声呼喊道,“之前还没结束的胜负较量,现在就来继续吧!就让你来代替,在今晚让我们尽情杀戮一番!”

  古希腊时期,在战斗中压上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姓名和荣耀,是对敌方最大的礼遇,也是自身意志的体现。

  第458章 群星碰撞之夜

  第459章 群星碰撞之夜

  仿佛以此作为回答似的,箭矢又再次向他射出。乂然而只要没有遮挡视线的东西,要击落箭矢对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仅仅是竖起战枪,就挡住了迅捷的二连击。

  “在哪里!黑方的!”

  比你想像中的要近得多哦。”

  回过头来的瞬间,躲在魔偶背后的黑一边巧妙的隐蔽著弓和箭以外的部分,一边射出了箭矢。因为其中灌注了魔力,所以比刚才射出的箭矢快得多!

  “呜……?”

  那是与大姐不相上下的精湛弓术,一旦阿喀琉斯阻挡,黑便借助他的视野盲区,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并再度发起进攻。

  “可恶……!”明明是能轻易挡下的攻击,可敌人的弓兵像是乐此不疲般,持续不断的射击著,没有变招的意思。

  是在引诱我过去吧。

  阿喀琉斯轻易读懂了战场的语言,因为充当掩体的魔偶渐渐远离了战场的最中央,朝著道路旁边的森林退去。

  森林对弓兵来说是一个绝佳的地理要素,他可以躲在各种暗处,向对手发射箭矢。相反对阿喀琉斯来说,在森林里战斗简直是一种致命的条件,毕竟他根本无法使用最关键的战车。

  但是,那也只是对普通的骑兵来说是这样罢了,至少对红阿喀琉斯来说,这种说法是完全不成立的。

  诚然,如果是为了在战场上屠戮敌人取得战争胜利,那么他就不应该接受的挑拨,只要把缠住军马的魔偶一刀两断,继续在这里蹂躏敌方的战列——这才是正确的判断。

  但是,这个符合逻辑的提议却存在著一个瑕疵,既然是被称为英雄的人物。如果在这个时候选择逃避,那还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英雄吗?

  “别小瞧我了!”

  如此果断的将战车抛在身后,敏捷的骑兵双脚一蹬,无人能及的脚力便载著他突破了魔偶的封锁线,如绿色流光般朝著森林疾驰。

  “赌上吾父,吾母,吾友之名,我怎么会选择逃避!”

  并非海神所赐的名马和战车成就了这位骑兵,而是因为叫做‘阿喀琉斯’的这个人,他本身就是万夫莫当的英雄!

  有朔月的‘射杀九头’珠玉在前,他阿喀琉斯又怎能不摘下敌方从者的头颅,以此夸耀他的英勇无双!

  在阿喀琉斯抛弃正面战场,即将与自己的师父厮杀之时,与他一同落地的朔月,也遭到了敌方从者的阻挠。

  “你?”

  看著粉发俊美的圣骑士,黑袍的暗杀者冷笑,双拳一碰,刮起的劲风就将阿福的衣袍卷起,身后的人造人不由自主跌退。

  看著内八字站著,双手抱著黄金马上枪,脸上却写满了惊慌之色的阿斯托尔福,以及他身后浩荡的黑方军团,朔月就禁不住沉下脸来,内心有怒火在堆积。

  这就是黑方的态度?将二流的从者搪塞给我,是期望我与他先前的接触,会让我手下留情吗?

  你们尤格多米雷尼亚,竟然敢……如此轻慢我吗?!

  朔月身为战士的骄傲,让他前所未有的愤怒起来。

  “弗拉德三世在哪里?齐格飞在哪里?黑方的在哪里!”

  虹蓝色的双眼如利刃刺向前方的敌群,朔月冷声质问著,毫不犹豫的撞入前方的敌人之中,怒而挥拳:

  “就凭伱们,也配与我交手吗!”

  音爆声在军团里迸发,就好像无形的炮弹在人群中心炸开,在令人失聪的闷雷轰鸣声中,人造人血液混杂著魔偶的残片飞上高高的天空,以黑袍青年为中心,方圆百米都好像橡皮泥般,被他的凶拳打凹下去,扭曲了形貌。

  以职介降临的朔月,除却那双危险至极的‘直死之魔眼’,以及千变万化的魔术以外,还有那融入战法中的中华武术·八极拳,化为这头猛兽最尖锐的獠牙。

  “吾之八极无需二打!”

  毫无怜悯,毫无沟通,像是猎物般盯著狼狈翻滚的阿斯托尔福,朔月金刚怒目,如同不动明王般,步步朝他逼近。

  “让我打碎你的头颅,然后再去寻找新的猎物吧!”

  “啊哇哇哇……不得了了啊。”被朔月宛如实质的杀气一逼,阿斯托尔福小脸一苦,只觉得自己脑门上顶著一个血红色的‘危’字。

  “所以说,为什么要让我对付他嘛!”

  没空让阿斯托尔福抱怨了,因为黑袍的暗杀者已经欺身而上,一对凶拳燃起了滚滚魔焰。

  “死!”

  轰!

  烟尘如水泼般扬起,宛如数百米高的骇浪,在不亚于炸弹爆炸的巨响声中,无论是白色的人还是黑色的魔偶都被撕裂,唯有粉毛的骑士狼奔豕突,毫无形象的发出惨叫。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救救救救命啊——!”

  远方有巨响轰鸣,负责在后方调度的自然看到了那一处的惨状,疑惑地歪了歪头。

  为什么不解放宝具?”

  他之所以选择让阿斯托尔福对上朔月,就是看中了他所持有的宝具之一,其作为骑兵的象征——非世间所存之幻马。

  那是阿斯托尔福在冒险中得来的骏鹰,其上半身是狮鹫,下半身是马,等级逊色于身为神代之兽的狮鹫,但是其突进所造成的粉碎攻击匹敌于A等级的物理攻击,可以时速四百公里的速度飞翔。

  就目前的情报分析,这位暗杀者并不存在长时间浮空的能力,对此,拥有制空权的阿斯托尔福,就能在作战中占据空间上的优势,更何况,在解放了骏鹰的真名后,这只幻兽还能拥有“次元跳跃”的隐藏性能,足以躲避一切攻击。

  可以说,在黑方之中,最擅长逃脱和牵制的,就是阿斯托尔福这位圣骑士了。

  迄今为止,红方已经投放了,,共三骑从者,作为回应,黑方的喀戎对上了阿喀琉斯,齐格飞也已经出动,与曾经不分胜负的迦尔纳再度作战,而黑弗拉德三世的宝具被证明遭到朔月克制,失去了与他正面相对的资格。

  黑阿尔托莉雅正为了即将抵达战场的红莫德雷德养精蓄锐,阿维斯布隆要调度战场,把控红斯巴达克斯释放的时机,而黑方弗兰肯斯坦需要在正面战场,弥补塔喵打小报告后造成的战力差距,因此,能调遣的兵力就只剩下阿斯托尔福一人。

  但眼下的局势不容乐观,因为阿斯托尔福迟迟不肯召唤骏鹰,而朔月又不肯手下留情的缘故,那处战场的局势几乎是一边倒。

  “要用魔偶帮忙吗……不,魔偶挡不住首领的拳击。”阿维斯布隆看向阿尔托莉雅,然而呆毛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出手帮助。

  朔月早说过不会手下留情,而杀上头的朔月卿,就连她也不想轻易招惹,更何况她还在等莫德雷德登场呢。

  没办法了。”被玲霞嘱托过在暴露之前仍要效忠于黑方,所以阿维斯布隆只得打出最后一张牌,“将红之释放出去,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就这样,被数个魔偶抬上来的肌肉巨人——红之斯巴达克斯,于镣铐之中,睁开了他那疯狂而纯粹的双眸。

  ,你的是我,知道没有?”

  “啊啊,我知道。看来没有你的力量我是没有办法存在的。实在是难以原谅的隶属关系。”

  那么,你要杀死我吗?”

  “但是我没有办法杀死你。因为我必须尽可能在现世逗留更长的时间来完成使命。因为我必须打倒压制者,牢牢抓住绝望深渊中的一丝希望。到了最后,我必须把寻求圣杯集中而来的贪婪的权力者们统统杀死。”

  “原来如此,但是,为此你首先必须消灭我们的对手。去吧,,你的对手是侵略者,是权力的走狗,是向善良骑士挥拳的凶人,作为动机应该是很充分的理由了吧?”

  伴随著一声响指,角斗士的封印终于逐渐脱落了,仿佛迫不及待似的,斯巴达克斯拼命挣扎,最后终于撕开了魔偶的桎梏。

  在获得自由的瞬间,他带著平静大海般的安稳笑容看向阿维斯布隆。但是,魔偶师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他戴著面具,就连他有没有感到畏怯也无法看出来。

  唔。”

  斯巴达克斯似乎对魔术师丧失了兴趣,把脸转向了战场。他一边很高兴似的做著深呼吸,一边握著一把尺寸大得难以称之为短剑的剑朝战场走去。

  目送著他的背影,阿维斯布隆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一不小心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他恐怕会马上撤回前言把自己杀死吧。

  于是在将杂兵都清扫的一乾二净,揉著微微发热的拳头,缓步朝阿斯托尔福走去的朔月,遭遇了曾经的同盟……不,是注定成为敌人的从者阻挠。

  那是有著蓝白色的如同死人般的肌肤,浑身都是肌肉的恶鬼,他发誓要给战场带来混沌,将把一切都归为无形。

  “哦哦,来吧,用我的爱毁灭压迫者吧!”

  战场就好像赌局,没有人知道下一次天平会落向哪一方,但两位红了眼的赌徒却必须不断押上自己的筹码,直到某一方输光所有,被夺走一切为止。

  每一处战局,都意味著胜负的天平立起,在生与死的微妙平衡中摇摇欲坠。焦虑难耐的等待中,红黑双方所能做的,也只有死死盯著天平的动向,在倒向对方之前,抢先加注。

  正如朔月所在的战场,唯有黑阿斯托尔福外加红斯巴达克斯两位从者并肩作战,才能勉强压下另一边的暗杀者,不让他轻易夺取胜利。

  展开的赌局可不止这一处,伴随著红黑双方不断投入从者,以龙牙兵人造人和魔偶为主的前锋很快被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横扫战场的斗气和灵气,以及响彻云霄的枪鸣剑影,盘旋著森林与平地的上空久久不散。

  除却阿喀琉斯与齐格飞的战场,红方的最强战力迦尔纳,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白发如霜雪,魔剑如黄昏,胸口龙纹蔓延的屠龙者正在战场的侧翼,静静等待著赴约的敌人。

  那是宛如雕像一般肃穆的剑士,在满地的尸块和骨屑中,他好似了无感情的屹立著,身上不沾一点血腥,哪怕他在冥冥中,早已背负了莱茵的诅咒。

  “来了吗?”唯独在身披黄金甲的枪兵面前,齐格飞抬眸,眼里泛起涟漪。

  “是的,我来了。”迦尔纳同样肃穆颔首,抬起手中的不灭之刃,“让我们继续厮杀吧。”

  杀意夹杂著笑意,斗气与魔气在刹那间碰撞,引发无形的风暴,在近乎凝滞的空间之中,一银一金的两道身影化作残影,裹挟著强大的魔力,撞击在了一块。

  魔剑巴尔蒙格斩向了太阳之子的脖颈,而神枪不灭之刃,也毫不迟疑的咬向了尼德兰王子的心脏。

  撞击清冽,不仅仅是交错的枪与剑,强韧而不屈的灵魂也在碰撞中共鸣,享受著战斗的愉悦。伴随真以太挥洒,火焰的魔力解放,漫天黄昏被炙热的火光点燃了,仅仅是气息的泄露,便将黑夜都割裂,幕布上的黑色颜料被魔力洗净,取而代之的,是充盈著橘红色的灿烂而酣畅淋漓的盛景!

  顶级从者,在此争锋!

  而在飞哥和小太阳大打出手的不远处,厚重的血色重新将黑夜夺回,漆黑的椽桩伪装在夜色之中,密密麻麻,追逐著森林中自如奔行的女猎人。

  两点寒芒宛如极星,倏忽及至,而椽桩宛如最忠实的守卫,出现在它们的‘王’身边,刻不容缓地挡下了攻击。

  “啧。”

  狮耳微动,捕捉到了四面八方的破风声,阿塔兰忒猛地提速,宛如林中的精灵,优雅的躲开了椽桩的穿刺。

  看似从容,但她知道,自己正逐渐走投无路——黑方的弗拉德三世,正在用难以计数的椽桩,不断挤压著她的生存空间。

  哪怕她有著引以为傲的脚力,有著荒野猎手的经验,但身陷囚笼的狮子也不过是任人赏玩的困兽而已。

  必须寻找突破点。

  阿塔兰忒按捺住内心的焦灼,天穹之弓振动,竟是将空气化作箭矢朝弗拉德三世射去,然而,就连这样无形无质的攻击,也被蜂拥而来的椽桩所抵消。

  从猎手沦落为猎物的感觉,让塔喵内心深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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