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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92章

  【朔月】

  盯著上面的文字,卫宫切嗣出神地看了许久,忽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入门外的雨中。

  他的眼里并没有光芒,但却有什么在燃烧,宛如墓碑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输了啊……

  红发壮汉呈“大”字形躺在草地上,身上的战袍破破烂烂。

  “那家伙,不愧是古巴比伦尼亚的英雄王……”这般苦笑出声,伊斯坎达尔勉强站起身来,听见了全身器官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抗议声。

  然而这些声音只是空洞的,虚无的回响而已。

  他是从者,是用魔力构成的存在,并不存在真正的肉体。

  换言之,他们这些从者,也不过是使魔罢了,哪怕是最上位的使魔。

  只要是使魔,那就一定要从契约者那里获得魔力,然而在契约断掉的现在,伊斯坎达尔只能用自身的魔力战斗,因此在与吉尔伽美什的缠斗中落入了下风。

  正当他打算用‘王之军势’一了百了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直接跨上方舟维摩耶,消失在了伊斯坎达尔的面前。

  严格来讲,这算是平手,然而对于征服王而言,没有俘虏对手,那便是失败。

  “魔力所剩无几了啊。”这般嘀咕著,但伊斯坎达尔还是压榨著残余的力量,召唤出了神威车轮。

  他征服王,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前进的道路上,而不是在哪个草坪里自暴自弃,等待著死亡降临。

  “虽然你也很累了,但还是陪我再走一段路吧,公牛。”

  公牛听话的低声哞叫,随后迈开蹄子,载著伊斯坎达尔飞向空中,朝著教会的方向驶去。

  他虽然来迟一步,但韦伯在契约断开之前将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自称监督者的言峰绮礼找上门来这件事。

  也就是说,言峰绮礼,一定知道些什么。

  天上乌云密布,自灰色幕布里洒落的雨丝浸润了铠甲的缝隙,红发壮汉微眯著眼,感受著传递至四肢百骸的凉意,贪恋著与这个世界相触碰的感觉。

  能够触及世界,也就意味著能够用双手双脚去丈量这片土地,去征服目光所及的一切疆域。

  一想到这里,的灵魂深处就涌现出无穷的喜悦,仿佛在大热天饮下凉爽的冰泉。

  啊啊,这是何等的美妙。

  只可惜,这样的享受也只能到今天为止了……

  忽然间,伊斯坎达尔被街道上奔跑著的黑衣男子吸引了目光。

  “这是,组的那位魔术师杀手?”

  与此同时,黑衣男子也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来,雨滴自他的发梢落下,打湿了他的全身,让他看上去和同样在淋雨的伊斯坎达尔一样狼狈不堪,却又显得更加瘦削,仿佛大腿折断仍凶性不改的一匹孤狼。

  ?”

  一个失去了御主的从者,一个失去了从者的御主,命运的齿轮转而转,竟然就这样无比巧合的,将他们啮合在了一起。

  当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时,意外的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歇息,身旁的在看到她醒来后,先是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然后又羞愧地转过脸去,不去看她,转而喊道:

  “朔月,爱丽丝菲尔已经醒了。”

  “哦哦,这就来。”

  菱形空间张开,穿著做饭用围裙,似乎在准备晚饭的青年就出现在爱丽丝菲尔面前,在她惊愕的注视下打了声招呼:

  “哟,太太,好久不见啊。”

  “这里是……你们……这是?”

  爱丽丝菲尔看著异常和谐的和朔月二人,脑袋一片空白,片刻后才组织好语句:

  “你们在暗地里结盟了?”

  “正解。”朔月打了个响指,“因为一个理由,我成功说服了,让她成为了我的得力帮手。”

  “一个……理由?”

  “是啊,一个理由。”看见朔月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坏笑,暗叫不好,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若你们爱因兹贝伦还记得第三次圣杯战争那场大意外的话,就更应该注意这次的第四次战争可能会‘发生异常’——简而言之,现在的圣杯已经被的魔力所污染,已经彻底坏掉了呢。”

  “这……怎么可能?”爱丽丝菲尔想要反驳,但朔月的脸色根本不是在开玩笑,就连也轻轻颔首,认同他所说的话语。

  也就是说,圣杯系统真的出问题了?

  那吾等爱因兹贝伦的千年夙愿……

  切嗣他的梦想又该怎么办?

  身为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卫宫切嗣的坚定支持者,同时也是负责接驳的小圣杯,爱丽丝菲尔果不其然的陷入了震惊,表情呆滞,双目无神,俨然是先大圣杯一步坏掉了的样子。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哦,,一定要让太太配合我们的行动。”搞定了爱丽丝菲尔,朔月施施然转身,回到菱形空间中,“厨房里的菜火候正好,我回去继续做饭了。不过说真的,我没想到久宇舞弥竟然厨艺不错啊。”

  置换魔术关闭,看著只会阿巴阿巴的爱丽丝菲尔,无奈的叹了口气。

  “朔月……你这家伙。”

  想让爱丽丝菲尔认清现实,她恐怕要费不少功夫了。

  而另一边,同样被绑架的韦伯可没有爱丽丝菲尔一样面临恶堕的结局,幸运的是,这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前御主,此刻正在遭受捆绑、监禁和调()教的待遇。

  而已。

  第169章 Rider与卫宫切嗣,新的组合

  “这样就可以了吗,?”

  “哼,你是在怀疑什么?是怀疑宝具束缚不了一个贫弱的魔术师,还是说在怀疑本王做出的决策?”

  “不敢,英雄王,只是身为导演,总是要关心演员是否就位的,只是绑住他的手脚的话,我担心这位不听话的演员会逃走啊。

  “可笑至极,你是想说这样一个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小魔术师,能够攻破我的宝具?这可是D级别的蛇之锁链,是活著的绳索,就算对其造成破坏也能轻易修复,对付这一类杂种,用这样的宝物已经是本王最大的宽容!”

  ……有人在我旁边?好吵……

  伴随著意识的苏醒,凝滞的思绪再度开始运转,韦伯下意识活动身子,却察觉到四肢传来了不由自主的信号,冰冷滑腻的触觉沿著皮肤一路蔓延,宛如毒蛇侵入了韦伯的心脏。

  “这是……毒性……”韦伯忍不住发生了苦闷的呻吟,都不需要对镜自照,韦伯相信他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应该是持续性削弱体力类型的毒,通过皮肤传递,没有致死性,只是为了让俘虏没有力气逃离而已,更何况身为人质,言峰绮礼那个神父也绝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而门外的两道声音还在继续交流。

  “接下来该怎么做,绮礼,难道你要向本王表演的,仅仅只是绑架人质的无聊戏码吗?本王放任伱杀死远坂时臣,可不是为了看到更无聊的演出啊。”

  “当然不是,英雄王……”

  声音渐渐淡去了,显然是两人远离了韦伯所在的房间,但即便如此,只言片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足够韦伯细细思考:

  英雄王,也就是说,远坂时臣的从者,?

  放任你杀死远坂时臣……难道说,言峰绮礼弑师,并与联合了?!

  努力忽略四肢百骸传来的无力感,韦伯皱著眉头,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昨天远坂时臣还活著,也就是说他死的时间不长,难怪我们没有察觉……可是为什么?言峰绮礼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老师,又为什么会和他签订契约,昨天言峰绮礼又上哪里去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言峰绮礼为什么要绑架我?身为教会的第二任监督者,他明知道干涉圣杯战争的行为是违背圣堂教会与魔术师协会之间的协议的,一旦我告密……

  一旦我告密……

  为数不多的血色自韦伯脸上退去,最后只剩下苍白。

  这位圣杯战争的参与者终于意识到,他此时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无论是控制也好,还是杀死也罢,无论如何,言峰绮礼都不会放任他带著自由人格走出这间囚室。

  原因,过程,前因后果……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怎么从这场死亡危机中幸存下来。

  不,不说没有令咒,也不知神父用了什么手段,连他与之间的契约都被屏蔽了。

  不知道真相的韦伯内心叹气,最终摒弃了一切杂念。

  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来逃出生天。

  首先,要想逃离,就必须了解束缚在身上的是什么东西,听的言论,这似乎是名为‘蛇之锁链’的D级宝具,结合描述所具备的特性为活体、会自愈,以及拥有能够削弱体力的毒性。

  就凭现在孱弱的体力,不存在被捆住还能行动的可能,必须破坏身上的绳索,对此韦伯已经有了办法。

  可是,如果是活体的话,是否具备著自我意识……

  韦伯大著胆子偷偷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有著不详花纹的蛇身,蛇尾拴在他的脚踝处,至于蛇头则正对著韦伯的脸部,一只三角状的蛇头正对著他的眉心,正“嘶嘶”地吐著蛇信子。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恶心啊……

  韦伯头皮发麻,但还是忍住反胃的感觉,死死盯住‘毒蛇’的一双眼睛,片刻后确认了一个事实。

  没有使魔驻留的气息,更没有自律式魔术的痕迹。

  考虑到宝具的特殊性,韦伯甚至还大著胆子发出几句咒文,除了内部魔术回路发出抗议之外,束缚住他的‘毒蛇’只是机械性地活动了几下,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应激反应。

  基本断定是没有智慧了,不过也对,D级别的宝具也不可能这么高级……

  韦伯松了口气,随后绷紧身子,一点一点的弯下腰,朝著自己的鞋底摸去。

  虽然失去了大部分体力,但简单的动作还是可以进行的。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吱呀”一声。

  房间门被打开了,灿烂的金光照得韦伯眯起眼睛,内心发出了哀鸣。

  为什么我没听到声音?就连脚步声都没有啊!

  但当他看清了来者是谁后,一股战栗顿时蔓延上他的全身,无尽的恐惧在他的内心炸开。

  从者,!

  那双鲜艳如血的蛇瞳正死死盯著韦伯,眼神中露出了感兴趣的笑意。

  那是冷血动物盯上了猎物的神色。

  当韦伯惨遭到来时,他心心念念的从者,正与卫宫切嗣会面。

  然后……

  正如情歌所唱的那般,“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不,切歌切歌,换上更合适的一首。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当卫宫切嗣发现正盯著他手中的令咒时,他便毫不犹豫,转身便逃。

  他现在可是落单了的御主,根本没有对抗从者的力量。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伊斯坎达尔正因为御主被绑架,而陷入了疑神疑鬼的状态中。

  见我就跑……难道说卫宫切嗣就是共犯?更何况他手上还有著令咒,他才是的御主!

  短暂的疑虑后,毫不犹豫地一抖缰绳,驾车就追。

  如果是共犯的话,那么抓来严刑逼供,一定能套出韦伯的情报。

  如果不是的话,卫宫切嗣身为杀手,侦查情报的能力一定比他这个彪形大汉强多了!

  “别给我跑,爱因兹贝伦的杀手——”

  所幸因为下雨天,街道上空无一人,否则因为这一嗓子,言峰绮礼又要跑出来收拾烂摊子。

  而卫宫切嗣听到了的大嗓门后,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甚至短暂开启了固有时制御,一门心思朝著闹市冲去。

  现在是白天,只要混进人群之中,就算是征服王也不敢直接冲上来!

  然而切嗣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这种事情,身为王者的会想不到吗?

  更何况,他又不是朔月那个怪胎,人的素质又怎么可能和从者相比!

  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天上的牛车就逼近了他,一道黑影从天空落下,若不是卫宫切嗣躲闪得快,几乎被泰山压顶而重伤宣告GG。

  不过……现在的处境离退场也不远了。

  “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塞浦路特之剑上缠绕著雷光,锁定了面色难看的卫宫切嗣,红发壮汉面色凝重,沉声道,“朕问你,你跑什么?”

  “那你追什么?”

  “你不跑朕会追你吗?”占据主动权之后,伊斯坎达尔深知时间不多,干脆坦言道,“因为言峰绮礼和,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什么原因,总之我的御主韦伯被绑架了,契约也被解除,也就是说,朕……”

  “想要与我契约对吧?”卫宫切嗣沉默片刻,有心讨价还价,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与浪费时间,更何况他比还急,“正好我也有著杀死言峰绮礼的任务——废话少说,契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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