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愤怒的甩甩衣袖,门却被一个苍劲的力道打开。
“子墨,这事儿,不怪青儿,是为师做的主,她只是照办罢了。你跟青儿好歹跟着为师习武这么多年,她的脾气秉性,你还不了解吗!若是她自作主张,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百里长歌在正厅站定,眉头聚拢成山峰状,无奈的看着萧子墨。
“师父!”萧子墨忍住心里的剧痛,修长的手我在椅背上,骨节泛着惨白,唇角颤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子墨,你要怎么惩罚,所有的责任,都由师父来担,别错怪了青儿,青儿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不容易。”百里长歌上前一步,拉住萧子墨的手。
“你也有内伤,要照顾好自己,别没救回兰君,把你也搭进去。”百里长歌边说便给他把脉。
“我没事。兰君什么时候能醒来。”萧子墨将手臂从百里长歌手中抽回,讪讪的问他兰君的事情,漆黑的眸中有闪烁不定的害怕。
百里长歌沉声一刹,之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跟着师父也学过不少简单的医术,应该早替她把过脉了,病入心肺,没救了。”
“我没有给她把脉,师父,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前不久也不是患了这病,为什么我能救她却不能,师父你是不是担心她好了之后子墨会沉迷女色,你放心,等她好了我就赶她走,再也不见她,师父,你救救她,救救她。”
“子墨,你自己明明知道她没救了,所以才不敢给她把脉不是吗?你病发很早,发现的也早,为师将天山上唯一的千叶莲都给你用了,还能想什么法子,就算有千叶莲,也救不了兰君了啊,她身子本就弱,前段时间照顾你已经是风中残烛了,如今这潜藏的瘟疫一复发,就是病来如山倒啊。”
百里长歌自然知道萧子墨不肯面对这样的现实,只能怎么残忍怎么说。
“我不信,我不可能相信,师父这不是真的。”萧子墨踉跄着起身,不顾百里长歌的那些话,一个人冲进卧房,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