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抓住他的手,那种又痒又疼的越来越强烈,而且两条腿都开始疼了起来。
痒和疼都是那种钻心的难受,程欢的小脸都变了。
这是冻伤后的症状,过去三天了,还没有消失。
“阿欢,忍着点,我去给你打些温水来。”
唐锦川去给程欢打了一些温水,兑好了温度,让她将脚泡进去。
这几天,她昏迷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症状,唐锦川就抱着她将腿放到特质的木桶里。
温热水漫过小腿,很快将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虽然还有点不舒服,但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你先泡着,我去给你那些药。”
唐锦川穿着白大褂出去,很快端着一盆黑乎乎的中药走了进来。
这药有些难闻。
浓浓的中药味,呛的程欢想咳嗽。
“这是什么?”
她问。
“对你的腿有好处的药。”
唐锦川说完,将她泡着的那盆水到处去一些,然后将那些黑乎乎的药汁到了进来。
这也不知道用什么熬出来的,脚放进去之后,狐妖妖就感觉肌肤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没过一会儿,她的额头都出了汗。
唐锦川拿着毛巾,在一旁将汗给她擦干净。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明天在泡一次,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应该就会消失了。”
程欢点点头,有些孩子气的抱住唐锦川。
“这三天你是不是担心坏了?”
自从来了草原,她好像总让他操心。
身体就没有好过。
“还好”
唐锦川揉了揉她的头发,“辛苦是辛苦了一些,只要你没事,一切就都值了。”
等盆里的药汁温度凉下来,唐锦川给程欢擦了腿,让她在床上躺着。
“你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想下床,要等腿没有这种刺痒的感觉了以后才行,知道了吗?”
程欢点点头,看着唐锦川将那些药水倒进卫生间,脸色有些窘迫。
很快,唐锦川收拾好出来。
程欢看着他,欲言又止。
唐锦川笑了一下,走过来将她抱起来。
将人抱进了卫生间。
知道她脸皮薄,这两天她没醒的时候,唐锦川找人做了一个类似马桶一样的椅子,这样她坐着上厕所方便一些。
这边的条件比较简陋,没有抽水马桶。
唐锦川就怕程欢腿不方便,所以才让找人特意做的。
程欢醒了。
很快,陆慕和徐清就过来了。
看到她没事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阿欢,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在睡下去,我都急的要杀人了。”
陆慕的语气有些夸张。
程欢看着他真的很生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十分的暖心。
前世,陆慕见了她,总是没有好脸色,这一世开始的时候也是。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慕对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现在已经完全将她当做自己人了。
几人正说着话,忽然有护士过来叫唐锦川。
“唐教授,这边有事情麻烦您一下。”
唐锦川点点头,嘱咐程欢不要忘记吃药,然后才跟着护士离开病房。
陆慕等唐锦川走后,赶紧关上病房的门,悄悄的对程欢道。
“阿欢,你不知道吧,你出事后,锦川一怒之下,将徐巧的腿给打断了。”
程欢被陆慕的消息惊住了。
唐锦川居然把徐巧的腿打断了。
她醒来后,唐锦川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程欢看向徐清,就见徐清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有人看到是巧巧踢了那只兔子一脚,那只兔子才会受惊,离开了蒙古包。”
程欢和珍珠遇到这样的危险,徐巧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尽管徐巧说她当时不是故意的,是哪只兔子要咬她,她才踢的那只兔子。
可是唐锦川并不信,那男人就跟疯了一样,直接断了徐巧的腿。
现在,徐巧还在病房里躺着。
程欢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这件事情,开始的时候,她也怀疑过徐巧。
可是因为担心小珍珠,她没时间去证明是不是徐巧故意引珍珠出去的。
现在听徐清这样一说,程欢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程欢一点都不觉得唐锦川做的过分。
小珍珠和她因为这件事情差点丢了命,只断徐巧两条腿,都便宜她了。
徐清有些会愧疚,当时他不应该休息的。
最让他觉得对不起程欢的是,这件事情居然和徐巧有关系。
如今徐巧成了他们徐家刚认回来的孩子,他身为徐巧的叔叔,感觉十分的生气。
“阿欢,对不起。”
徐清非常的内疚。
“大哥不用跟我道歉。”
程欢看着徐清,“伤人的又不是你,该道歉的也不是你。”
陆慕也有些生气的道:“阿欢说对,做错事的是徐巧,跟小舅舅没有关系,只可惜没有证据,不然我肯定让她坐牢。”
“没有证据吗?”
程欢看向陆慕,她也希望徐巧得到应有的惩罚。
陆慕摇摇头,“那人只看到她踢了兔子,”这个也构不成犯罪,所以唐锦川才会生气的打断了徐巧的腿。
这么说,这个徐巧还真是走运。
——
另一边
唐锦川跟着护士来到二楼的一间特殊病房。
护士带着唐锦川进去。
“首长,唐教授来了。”
徐柏看了唐锦川一眼,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护士一走,病房的门重新关上。
徐柏看着门口的唐锦川,手里的书直接朝他丢了过去。
“我问你,我女儿的腿真是你打断的?”
唐锦川点头,不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是我打的。”
“你个混蛋。”
徐柏气的脸色漆黑,还想那东西丢唐锦川,可是手边没发现什么趁手的工具。
“唐锦川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有一点医术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信不信老子告你!”
唐锦川脸色十分平静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徐柏。
“首长刚做完手术不久,生气可是非常忌讳的一件事情。”
“你少跟老子扯这些没用的。”
他在部队呆了一辈子了,枪子都挨过,还能害怕一个手术。
徐柏道:“你马上去给巧巧道歉,看在你给我做了手术的份上,这事我可以不追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