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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太子四岁半 第64章

团宠太子四岁半 纪凌云 2470 2021-08-02 08:17

  陆蘅回眸望了一眼国子监主薄与张博士离去的背影,清浅的瞳眸里光芒变化。

  “子芜,怎伊的胞弟陆子龙不一块儿来太学读书。”萧荣随口问道。

  被萧荣问话的陆蘅连忙提步跟上,说:“子龙啊,舍弟身子孱弱,不便离家。”

  “哦,”萧荣对于陆子龙的印象还停留在上辈子他留美髯身姿挺拔,倒是不知道他身子孱弱一事儿。

  远在建康陆府的陆芸眼下正在园子里扑蝶赶猫,玩的不亦乐乎,身后伺候的丫鬟一边追着他,一边喊“小郎君莫跑”、“莫跑了”。陆芸打了个喷嚏,停了下来,他搓搓鼻子,丫鬟趁机帮他抽出垫在后背的汗巾子,气喘吁吁地帮忙擦拭他额上的热汗。

  陆芸扁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委屈巴巴的说:“为什么大兄可以离家去太学读书,子龙不可以……呜呜呜……我想他了……”

  *

  回廊尽头是一垂花门,几人过了垂花门看见三四个监生围着碗口大的槐树下,树下传来虚弱的呜咪声。

  几位监生都头戴纶巾,穿着统一发放的镧衫、皂靴。

  其中有一监生身材圆滚、约莫五尺,他笑容猖狂,脚下不知踢着什么。

  “是宁国公府的世子魏戍与……”陆蘅在萧荣耳边介绍道。

  萧荣等人走近一看,她皱着眉,喝问:“魏大头你在干什么?”宁国公府与贵妃娘娘的外家有姻亲来往,前世与萧荣水火不容,他是萧芳身边的小跟班,这辈子萧芳与她手足和睦,自然,魏戍没成他的狗腿子,还没机会在萧芳身边献殷勤。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再胡乱吠……”魏戍平生最恨人叫唤他“魏大头”,因他的头比旁人的大上些许,便十分在意,此刻他凶神恶煞的瞪着眼,回头吼道。

  身边追随魏戍的监生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世子爷,是太子殿下和陆子芜、王六。”

  “是我。”萧荣气定神闲,甚至被气笑了。

  魏戍肥胖的大饼脸涨得通红,他脸色变换得极快,很快换上了谄媚的神情,微微弯着腰,凑上前,讨好的行礼,道:“魏戍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身后的几人依瓢画葫芦,有模有样的行礼。

  萧荣笑笑,奶声奶气的说:“本宫可不敢受你的万福礼,生怕折寿。”

  “这……”魏戍额上冒出冷汗,保持原态,也不敢起身。

  “你说是吧,世子爷。”萧荣的声音软软糯糯,用着最绵软的声音,说着让人心惊胆战的话语。

  魏戍一下子跪下,四肢伏地,惶恐道:“当不起,当不起,折煞某了。”

  陆蘅走到树下,一只虎皮猫模样狼狈,皮毛沾了泥土,灰扑扑的,半眯着眼,有气无力的,瞧着甚是可怜。

  “是一只虎皮猫。”陆蘅说,他同书童伸手要了帕子,将猫咪用帕子托起。

  许是知道他没有恶意,猫咪虚弱的叫唤了一声“呜咪”,声音一出,萧荣心都软了,她恶狠狠的瞪着魏戍,喝骂道:“魏大头,好啊,竟不知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魏戍连忙辩解,身后的几人频频点头。

  “我们一过来便见汝等几人围着老槐树戏弄此猫,你还敢狡辩?”

  魏戍额上的汗水越流越多,他慌慌张张的说:“殿下,实在是不关我事,你要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哼。”

  “殿下,是他,是他弄的。”魏戍只好随手拉扯出身后一名监生前来挡事,那名监生面皮涨红,想要辩解,在魏戍的目光下又不敢言语,只好讷讷的称是他犯下的。

  “我们去寻医者前来诊治诊治。”年纪较长的王璇服建议。

  “殿下,不必与他们计较太多……”陆蘅淡淡道。

  魏戍几人狂喜,纷纷用感激的神色看着陆蘅。

  “只需罚跪上一时半刻。”

  魏戍几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像是泄气的皮球,魏戍还恶狠狠的瞪视了一眼陆蘅。

  “留小青子在此察看世子等人是否偷懒。”他又说道。

  “陆子芜,你别欺人太甚。”魏戍咬牙,低声说。

  萧荣点点头,留了小青子在此验收成果,为了防止魏戍偷懒,萧荣临走前叹道:“唉,不知此事若是被宁国公知晓了会如何?”

  这便算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魏戍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乖乖的跪上一个时辰,从此,太学里再也不是他能掀起风浪的地方了。

  *

  要说这魏戍也是倒了大霉,踢到了萧荣这块铁板。

  没过几天,国子监主簿王忠义和张博士就领着两个监役和魏戍来到萧荣跟前,说是要给殿下一个交代。

  昨日山里落了一场雨,空气湿润,地面湿滑。

  太学每五日一休沐,今儿正赶上休沐。

  云亭内,一袭素月白宽袍大袖谢公屐的王六正抚琴,国子监主簿与张博士来访,误了曲调。

  闭目欣赏乐曲的萧荣倏忽一下睁开眼,看见几人,火气压抑不住。

  陆蘅轻轻的咳了咳。

  萧荣回神,问:“王大人,何事?”

  国子监主簿王忠义说明来意,苛待监生膳食者已寻出,他将两名监役推出,说是他们贪图安逸,克扣伙银,耽误监生用饭,而那日太子殿下初来时,是魏戍给后厨的厨夫说明捉弄之意,故意在殿下的汤水里放多食盐,安排差劲的膳食。

  “哦?”萧荣望向陆蘅,问:“子芜你怎么看?”

  陆蘅盯着魏戍,清澈的瞳眸里充满了冷锐之意,昨夜积水顺着屋檐瓦甍滴落,落在参差不齐的嶙峋怪石上,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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