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没忍住,眉眼笑得很好看,他又拿起筷子,一一吃感觉鸡肉卷和虾饼。吃完他起身说:“我去洗手间。”
屈少司点头,这时陆续上来几道菜,他快吃完了,陆越还是没回来,屈少司觉得奇怪,该不会吃坏肚子了吧?
他喝了口鲜榨椰汁,抽了张纸擦擦嘴,起身去卫生间找人。
喜宴包了三层酒楼,没有外人,现在宾客都在吃宴席,走廊里相当安静,屈少司一路过去,什么声音都没有。
走到卫生间门口,里面也没有声音。屈少司进去,洗手台没有人,有一间隔间的门关着,但是没有任何声音。
屈少司正要过去看看情况,忽然有呕吐声响起,正是从那间关着门的隔间传出来的,屈少司眼皮跳得厉害,他快步过去,试探着喊了声:“陆总?”
“嗯?”男人低低回应他。
屈少司第一次听到陆越这般虚弱的声音,他敲门:“你没事吧?”
一阵抽水声过去,隔间门打开,白炽灯落到陆越脸上看不出异常,他肤色一直白得不正常:“没事,老毛病。”
屈少司:“你经常吐吗?”
“也不是。”陆越走到洗手台,他掏出一小瓶漱口水,拧开涮口,吐出漱口水他才说,“很长一段时间没吐了。”
屈少司:“……”他迟疑道,“是不是我夹的那些东西……”
“不是。”陆越打断他,冲干净手,回头勾起嘴角,“屈总,我可不是缠着你的萧家小少爷,一副玻璃肠子。”
屈少司:“……”能逗人,确实是没事了。两人并肩往外走,他又问:“你认识齐星迟?”
“不认识。之前铺天盖地报道他是萧家次子,看过几眼报道。”陆越忽然扭头,语气揶揄,“就你为了救他掉进泳池那次。”
屈少司:“……”
陆越继续说:“难不成因为你那次英雄救美,他就要以身相许?”
屈少司:“……”他垂下肩膀,“不是,他是……”他摆手,“算了,不提了。好不容易摆脱他,我不想再讨论他了。”
陆越就没再说了。
等到大堂,屈少司先进去,陆越去打了个电话,他走到窗边,黑眸冷漠看着对面闪烁的霓虹灯:“查到齐星迟全部资料发我邮箱。”
*
吃完饭,新郎和新娘入场举行典礼。
屈少司和他们并不熟,站在人群后方观礼,陆越是新郎同学,他们班的同学都在前排,他却从前面走到后面,和屈少司站一起。
两个单独一个已经相当亮眼,现在站一起,看他俩的人比新郎新娘还多,台上新娘要准备丢捧花了,现场嬉闹起来,有不少人趁机围到他们周围,把他们挤在里面。屈少司见状想先离开,就问陆越:“我要走了,你走还是要待到结束?”
陆越说:“走。你先出去,我和新郎说一声。”
屈少司微微颔首,转身要往外走:“借……”
“我丢了!”
这时台上新娘微笑着说,一束粉紫相见的捧花丢向人群。
屈少司周围顿时尖叫起来,纷纷去抢捧花,屈少司被带得往前倒退几步,撞到不知谁的胸膛,他说了声“抱歉”,抬手想要格开人流。
唰!
粉紫相间的捧花落到他怀里,同时身后撞到的人笑了一声:“屈总运气不错。”
“哇,恭喜!”
“是一位男士接到的捧花哎!”
“好幸运!”
现场口哨声四起。
屈少司:“……”他尴尬看着怀里的花,也知道他撞的人是陆越了,他没回头,悄声问,“这种花还能再丢一次吗?”
陆越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耳后:“不能。”
屈少司:“……”
丢也不能丢,他只好拿着捧花往外走:“我在门口等你。”
他没回头,没看到到身后陆越的表情,只听到不断有女生在小声尖叫:“啊啊啊,笑起来也好帅!我圆满了!”
婚礼进行得差不多了,新郎下台准备最后的惊喜,陆越过去和他道别,新郎笑着点头:“行,路上小心。”
陆越走了几步,新郎想到什么,忽然问:“接捧花的男人是你朋友?我在台上看到你把捧花推给他了。他今年要结婚?”
陆越脚步微顿,回头笑了笑,没回答。
―
陆越没开车,屈少司主动提出送他回去。
屈少司启动车,问陆越:“住哪儿?”
陆越报出一个地址,屈少司眼底霎时闪过几分疑惑,上次在警局,苟利景有提过陆越住处和他只隔着一个区,可现在陆越说的地址,何止一个区,简直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不过屈少司没多想,有钱人有几套房产很正常,驾车把陆越送到他说的地址。
是老城区的富人区,寸土寸金的区域,开进去很远还全是绿植,环绕着一个特别大的人工莲花池。
盛夏时节,莲花池里莲花摇曳,连空气里都夹带着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