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无奈摇头,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却不疗伤,而是去酗酒,该说他是自信过头还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猫……桃花……”
苏靖口里传来呢喃,乔末没听清楚,不禁往前稍微凑了凑。
“苏家……我要……”
苏家我要?
这什么意思?
乔末想不明白,于是问道:“你要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人好套话,苏靖喃喃回答着:“我要让苏家…让他们…身败名裂……”
苏家?他们?
“他们是谁?”
“我要……要找……”
回答已经驴唇不对马嘴了,乔末的尾巴扫了扫,转身准备跳下床,却没想到被一只手薅了过去。
酒鬼死死地抱住橘猫,一边抱还一边蹭。
“末末……别走……别走……”
听到“末末”两个字,乔末身形一僵,但等他再仔细听过去,却发现苏靖说的是“猫猫”。
他叹了口气,是自己多心了。
苏靖不是苏家的人,怎么会和苏礼有什么关系呢。
苏靖抱着怀里毛茸茸的橘猫,用脸蹭了蹭橘猫的脑袋。
乔末努力扭动了一下身子,从他的桎梏中钻了出来。
苏靖感觉怀里变冷,眯着眼半醒不醒地伸手又要去抓乔末,乔末一爪子把他的手按住,软软的肉垫贴着他的脉搏,苏靖丝毫没有自己的命门被一只猫给按住的危及感,他试了试抬不起手,便在灵酒的作用下渐入梦乡。
乔末却在碰到他脉门的时候愣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已经昏睡过去的人。
这人的灵脉……已经碎成这个德行了?!
苏靖的灵脉伤得非常非常严重,可以说仅靠灵力勉强支撑,才能维持着基本形状藕断丝连,如果是常人,应该已经疼晕过去了才对。
他竟然能支撑到现在还去胡吃海塞跟人喝酒?
这个人是没有痛觉的吗?
苏靖的灵力在努力修复着破损严重的灵脉,灵脉的修复也是个十分痛苦的过程,相当于以灵力为针线将那些破碎的地方重新缝合,这个过程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但乔末看着睡得十分安稳的苏靖,实在是不像在经历这样残酷过程的样子。
这苏靖,到底是什么人?!
但眼看苏靖现在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想问也啥都问不出来,乔末估摸了一下苏靖灵脉的修复速度,最少也要一个月左右,又思及之前听到的苏栩的打算,他甩了甩尾巴。
人真是麻烦啊……
苏靖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宿醉让他有些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等陈明来找他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昨天他狠狠地打了苏家那个苏栩的脸,而他已经成了新晋剑圣。
“明华宗的宗主奏苏仙君想要见你,这是拜帖。”
“这是红雅阁抚华仙子的拜帖。”
“这是湘纯门门主敬古仙君的拜帖,他特别提了一句,说他的女儿很仰慕你。“
苏靖看着那一打各色的拜帖一愣:“什么?”
陈明无奈地看着他:“这些人想要见你。”
苏靖莫名其妙:“见我做什么?”
“不是,兄弟,你忘了你昨天已经得了剑圣的名头了?”
“我没忘啊。”
“那这不就完了,”陈明把拜帖放在桌上点了点,“这里,这些人因为你得了剑圣名头,所以想见你。毕竟之前剑圣名头一直被苏家霸占着,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个无依无靠的散修,可不是好多门派都想拉拢你嘛,尤其是红雅阁和湘纯门,可都指着你当上门女婿呢。这些人想找你又不好直接找,就把拜帖都递到我这里了嘛。”
苏靖没形象地抓了下头发,然后有些厌烦:“这些人无不无聊,修道之人搞起凡人的这些伎俩来倒是熟练得很,麻烦陈道友帮我推了吧,告诉他们我以前是散修以后也会是散修。”
“话不是这么说,苏道友,”陈明身子前倾,为苏靖斟了杯茶,“兄弟劝你,最好还是找个靠山。”
苏靖端起茶盏:“何出此言?”
“你从苏家的手里夺得剑圣的头衔,你觉得苏家会善罢甘休?”
苏靖浅啜一口灵茶,浓郁的灵气在口中散开,放下茶盏,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让他们来就好了。”
他巴不得苏家对他纠缠不休,夺了苏家剑圣的头衔只是第一步,他要让现在的苏家嫡脉彻底身败名裂。
陈明咂了下舌,他真不知道为什么苏靖对苏家这么恨。
但他还是苦口婆心道:“我们都知道以你的实力并不惧怕苏家的某个人,连他们最有希望的剑圣候选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孤狼好对付,群狗可难缠啊。况且,万一他们狗急跳墙,用些下作手段,就算咱们修道之人睡觉果腹不是必须的,但你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吧?人总有松懈的时候,你总不想打坐的时候都得千防万防的吧?”
苏靖看着陈明:“所以你的意思是……”
陈明拿起一张红色的拜帖和一张青蓝色的拜帖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