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公主华贵中带着一丝骄傲,永宁郡主却是骨子里的尊贵怎么样也掩饰不住,生生让人晃花了眼。
看着远处的来人,众人一阵唏嘘,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是公主还是郡主,这人都当之无愧的京都第一美人。
一道道惊艳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汇集到永宁郡主身上。
燕云公主面色一沉,眼神凌厉的朝身旁的宫婢看去。
宫婢惊慌的低声说道:“公主,帖子未曾下给永宁郡主。”
待永宁郡主来到近前才勒紧缰绳一个漂亮的跳跃下了马,笑着向燕云行了一礼,“燕云姐姐,近来可好。”
燕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来,款款伸出手虚扶一下,“听闻妹妹身体不适这才没给姐姐下帖子,没成想妹妹身子已经大好了,姐姐还要向妹妹赔罪才是。”
“也是不愿让姐姐和皇伯母担忧这才没有着人来禀报,近日来也是闷得慌,知道姐姐组了这么场球赛这才冒昧前来,还望没有打扰到大家才好。”
永宁郡主轻笑着完便站在原地看着大家。
见这两个皇家姐妹相互打着言语官司,姑娘们脸上讪讪的,一纵公子们倒是无所谓,纷纷附和道:“郡主身体大安应该出门走走的。”
“郡主能来也是我等的荣幸。”
永宁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了。
见这个情形有人便在心里嘀咕,到底是做了多了年的公主,即便是今时不同往日那身上那高贵的气质却不是什么都可以比拟的。
反观只做了三年公主的燕云公主到底低了一筹。
永宁目光穿过燕云朝后面的人群望去,只一眼便看了正站在安云染身旁的男子,顿时眉目含笑,欣喜不已。
安璟礼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顺着目光看着正好对上安宁的目光,随即点了点头便侧过头和安云染说着什么。
轰隆隆!
原来晴朗无际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远处翻滚着层层叠叠的乌云,眼看着大雨就要落下。
“真是扫兴,好端端的怎么就要下雨了。”
燕云看着远处的乌云心里不大痛快,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今日是她的组的比赛,这比赛还没开始便要下雨,真真是晦气的很。
纵人面面相觑,见这远处的乌云渐渐靠近也开始焦急起来,在场品级最高的便是燕云公主,没有她发话大家伙儿也不能轻易离开。
没过多一会儿乌云竟渐渐散去了,细细绵绵的秋雨降了下来,一层层丝丝渺渺的雨雾带来丝丝凉风,抚过姑娘们的衣衫和发带,带来些许凉意。
“阿嚏!”
永宁郡主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冬儿连忙上前为她披上衣服。
凉棚里的人挤在一起,湿润的发丝贴在额头,早已没有刚来时的飒爽英姿。
安璟礼兄妹站在角落里低声交谈着什么,很快安璟礼就点点头,转过头对着燕云公主道:“公主,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眼下还是及早回去才是,要是晚了道路泥泞怕是不好走。”
一群人纷纷附和,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回府。
“那便走吧。”燕云语气僵硬的说道。
大家会儿立马站了起来,由下人牵来马,对着燕云拱手告别。
永宁郡主红晕自脸颊蔓延到了耳根,看着安璟礼眉目含情,她打了喷嚏安璟礼便向燕云提出让大家回去,安璟礼心里有她的吧?
定是这样的。
信步走到安璟礼面前,柔声道:“三公子,雨天路滑你可不可以送我一程。”
剩下来没来得及走的人视线视线全部集中在安璟礼身上,满脸的好奇。
安璟礼却是笑而不语,安云染适时打了个喷嚏,安璟礼顿时满脸关切,扶着自家妹妹道:“怎的这么不小心,是不是不舒服,赶紧回家喝碗姜汤。”
说着歉意的看着永宁郡主道:“郡主,舍妹偶感不适,在下现在带她回去诊治了。”
说完扶着安云染走出凉棚,兄妹两人上了马快速的打马而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永宁身形僵硬的仿佛是要冻结,她不顾女子的矜持主动相邀,安璟礼竟然视她如洪水猛兽。
对年的礼仪教养让她很快恢复了过来,露出得体的笑容对着那一层层虚无缥缈的雨雾说道:“是我疏忽了,忘记还有安姑娘在一旁。”
说着眼露向往,“真是羡慕安姑娘能有这样一个疼她的哥哥。”
一行人又连忙附和,倒是缓解了这场尴尬。
贺清上前,拱手道:“若是郡主不嫌弃,贺清愿送郡主一程。”
贺清眉目清明,面色坦荡,永宁微微一笑,“那便多谢贺大公子了。”
镇国公府。
安璟礼兄妹二人换了衣服又坐在一起喝姜汤。
安云染好奇的问道:“三哥,那永宁郡主对你用情颇深啊,已经到了你到哪里她追到哪里了。”
可惜了,镇国公府是决计不能迎一位废帝公主进府的。
安璟礼瞥了她一眼,“这话可不要乱说,需知你可以有三嫂的人。”
安云染噎了一下,她是知道她爹为她三哥定了一门婚事,可是……
“三哥,那传说中的三嫂你可从未见过,这便要认下了?”
听说那姑娘随着家人都回乡种地去了,一个乡下长大的姑娘又如何能配得上她哥,要是那人大字不识几个,进了门口粗鄙不开他们镇国公府就真成了京都的笑柄了,也不怪她父亲要坚决反对。
“这事是爹定下的已然不能改变,不过是娶个姑娘进门,具体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要是实在上不得台面拘在府里不让她出去便是。
安云染眉头轻蹙,她觉得她三哥这样的人配了那样的姑娘真的是委屈了,“就算你和父亲都同意了,可母亲哪里?”
安璟礼毫不在意,“父亲自会说通母亲的。”
安云染不死心的问道:“那要是父亲反悔了呢?”
“哎哟,你干嘛打我。”安云染摸着额头皱着眉。
安璟礼站起来理了理袍子上的褶皱,意味深长的说道:“母亲什么时候真正违逆过父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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