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的死对头 第61章
唐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和锦英、锦妙斗嘴。他身上的,是自己一辈子都可能不会有的畅快和飞扬。
唐桁不禁好奇起来,裴云潇是如何交到,如韩少祯,如自己这样,完全两种不同性格的朋友的。
屋外的韩少祯斗嘴落败,冲进屋内:“小七!救我!你家锦妙要揍人啦!”
裴云潇不急不躁地端起茶杯,甩给韩少祯两个字:“活该!”
韩少祯这才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人:“诶?你就是小七那个结义兄弟是不是?果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啊!”
“我叫韩少祯,也是从京城来的,到这儿考察吴州的商业情况,准备扩展我的生意。怎么样?唐兄要不要入股啊?”
打从韩少祯开口,唐桁就没能找到个机会介绍自己。他现在或许有点明白,韩少祯这朋友怎么来的了……
“五哥,你不是说出去考察吴州城的青楼业务吗?看出什么了?”裴云潇打断韩少祯的聒噪。
韩少祯闻言,话语一顿,打开折扇,在胸前装模作样的扇了几下,拿捏起腔调来:“姑且……尚可吧。可惜,不如我万玉阁装潢高雅,更不及我万玉阁的服务周到,就连人的才貌,也差了些。”
“不过倒有一点儿好,曲子听着新鲜。唐兄弟,我一见你就觉得咱俩投缘,等过两日我带你去享受一下,不带小七这个没情趣的。”
唐桁:……
裴云潇一把夺过韩少祯的扇子,换到自己手上:“我兄长可是来学习的,你少带坏他!”
三个人热闹了一会儿,因为有韩少祯这个跳脱的人在,唐桁几乎毫不费力地就融入了这个陌生的环境。
因着唐桁才到,韩少祯便说要请他到吴州最大的状元酒楼为他接风洗尘。三人收拾好东西,便结伴出了书院。
状元酒楼,顾名思义,就是状元曾经住过的地方,开在江东书院临街。
听老板说,是当年宋先生在吴州参加解试时住过他的酒楼,后来宋先生进京当上了状元,他就改了名。
于是乎,这个酒楼就成了历届江东书院学子最喜欢来的地方。
对于这种营销说辞,裴云潇是不信的。宋先生就是吴州本地人,自己家几进院子不住出来住酒楼,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呐!
不过到目前为止宋先生还没有明确站出来问老板要代言费,大家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读书人嘛,吃饭喝酒都喜欢来点儿花样儿,什么行酒令啦,作诗作词啦。
所以裴云潇一行三人刚进酒楼,就看见书院里其他几个与他们同届的学生围坐一桌,正在对诗。
裴云潇和韩少祯可谓是这一届书院里最受瞩目的学生了。
裴家和韩家在京城位高权重,江东学子们素来难得一见。如今竟有裴、韩两的学子特意到江东求学,他们与有荣焉之外,更是尽力的结交。
故而裴云潇与韩少祯刚踏进酒楼,就被眼尖的同学给发现了。
“逸飞兄,容庆兄,真是太巧了,致远和道林我们几个正在赛诗呢,你们来的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2-25 17:49:31~2021-02-26 16:41: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言出必行的最优乙方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明与棠 9瓶;逻各斯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贵贱之争
说话的是书院这一届年纪最大的学子, 名为秦东襄,表字敬文。
听说和柘州秦氏有些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他性情宽和,对所有人都施以善意, 俨然一个老大哥的角色。所以他才会开口就叫了裴云潇和韩少祯的字, 语带亲近。
裴云潇朝桌子前坐着的学生们看去。
秦东襄嘴里的致远和道林,说的是梁泽和王森,都是江东本地世族的子弟。尤其是梁泽, 便是之前那个涉及私盐案的江东梁氏的嫡支子孙。
梁氏和王氏是江东世族之首,一向受人追捧惯了。所以裴云潇和韩少祯突然空降江东, 他二人都极是不满, 认为被抢了风头。尤其是裴云潇又被宋大儒收作亲传弟子,他们更是不忿。
因此这书院学都没开, 双方的梁子却都暗暗结下了。准确来讲, 是梁泽和王森单方面先动的手, 而裴云潇和韩少祯的态度则是――爱咋咋地!
秦东襄叫住裴云潇和韩少祯, 本意是想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毕竟将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要维护书院的和谐不是?
而梁泽和王森也想让裴云潇和韩少祯参加,不是为了缓和, 而是真的想要和他们一决胜负。
裴云潇一贯不喜欢这种争强斗胜的戏码,闻言便摇头道:“多谢敬文兄好意了。我们来得太晚, 还没吃饭,便不参加了。”
说着三人就要走, 然而梁泽和王森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
“且慢!”梁泽眼见,一下子发现了唐桁是和裴云潇一道来的。
“这位可是新来的同窗?怎么不介绍一下?如此怠慢,岂不失了礼数?”
梁泽这般说,裴云潇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 反正唐桁早晚也是要与他们认识的。
“这位是我的义兄,今日刚住进书院,我们就是来为他接风的。”
唐桁也朝众人施礼,自报家门:“在下唐桁,青山县唐家庄人氏。”
秦东襄立刻热情道:“原来是唐兄,既是刚到,我们便不打扰了。状元酒楼的狮子头乃是吴州一绝,唐兄可以尝一尝。”
他这么说,就是有意解围,让三人自行离去。
可偏偏有人不如他的意。
“青山县唐家庄?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都没听说过?”王森嗤笑一声,言语间尽是不屑和蔑视。
席上的学子也都是世族子弟,不少人也都是他这般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