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伸,礼物。
再打开另一只行李箱。
手再一伸,还是礼物。
江昕芸:“……”
哦,原来是这意思啊。
江昕芸盘腿坐在地面,开始思考――
行云哥怎么会知道,她忘带衣服了?
她原定计划是,五月最后那晚赶来酒店,蹲在他门前,零点准时送惊喜。
今天赶来纯粹是被陆飞白刺|激后的意外,别说行云哥,就是早上的她都不知情。
他怎么知道她会来?
还专门叫何晏接她?
江昕芸手肘撑在膝盖,手心托着小脸,歪着脑袋,想了会。
没答案。
想不出,她也不再浪费脑细胞,起身,走向衣柜。
站在柜前,江昕芸有些忐忑:“既然行云哥这样说,那我拿件衬衣当睡衣,应该没关系吧?”
说着,她手慢吞吞伸向柜门,准备拉开,突然想:“应该没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吧?比如……”
脑中闪过某贴身衣物。
江昕芸:“……”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江昕芸小脸一热,迟疑半晌,才轻拉开柜门,先用余光瞄了眼。
全是白衬衣和白T恤,和黑牛仔裤。
江昕芸顿时松了口气,红着脸自言自语:“没放在这啊。”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这话莫名有点想看的意思。
江昕芸:“……”
她深吸口气,不再磨蹭,随手取了件白衬衣,带上贴身衣物,走进卫生间。
四十分钟后,江昕芸出来。冲了个澡,汗和燥意全没了,一身轻松,就是有点饿。
江昕芸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她叫了个客房服务,要了份披萨和水果,去吹头发。
刚吹好,门铃响了。
江昕芸以为是夜宵到了,高兴地去开门。
结果是陆行云。
她有点惊讶:“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行云进门,笑问:“不想我早点回来?”
“不是,”江昕芸摇头,“我听何晏哥说,你今晚有两场戏,以为会晚点回来。”
“别听他的,”陆行云拉她手,“你来了,我肯定早点回来。”
闻言,江昕芸忍不住一笑,心里美滋滋的,像吃了甜蜜。
正巧,门铃又响了,江昕芸去开门:“我的披萨和水果。”
她打开一条门缝,接过披萨和水果,立刻关门。
陆行云主动上前,帮她提到餐桌上,低头看了眼,轻拧眉梢:“你还没吃晚饭?”
语气很轻,但江昕芸直觉,他有点不高兴,便拉了拉他衣袖,轻晃了下,软着声音:“吃啦,就是不饿,没吃多少。”
陆行云直接拆穿:“你下午和晚上都在车上,吃的什么?”
江昕芸顿时沉默下来,只仰着小脑袋,睁着圆润杏眸,眼神无辜地望着他,可怜巴巴地抿着唇。
见此,陆行云心软成一团,哪里还忍心说她,连忙帮她拆包装,看着她欢快地吃披萨:“阿芸怎么越来越像傻狍子了?”
江昕芸咬披萨的动作一顿,眼神哀怨地看他:“行云哥,你说我像傻狍子,你不爱我了。”
陆行云好笑一声,伸出手,抹去黏在她嘴角的食物碎末,喂自己嘴中。
江昕芸:“……”
江昕芸微僵,脸一红,声音结巴:“你怎么……”
陆行云轻笑着反问:“我怎么了?”
江昕芸:“……”
你怎么吃我嘴角的食物?!
这话,江昕芸实在说不出口,垂下脑袋,默默咬披萨。
见小姑娘又变小鹌鹑,陆行云凑近她,压低声音调侃:“小姑娘,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