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你这种货色,还不用我费力气。沈繁一样眼瞎,就爱被你们这种外白内脏的坏东西偏,贱骨头。”
年轻女人撇了撇嘴:“姑姑,这么好的房子空着,他居然让我们住酒店,我打电话让他回来给我们个说法。”
沈夫人怜爱地摸了摸侄女的头发:“听婷婷的,打吧,姑姑现在没用了,压不住他了,好在他还算听你的话。”
如果说听不懂沈夫人说这话是故意恶心她,聂姝这么多年还真白活了,可她还是没出息地中招了――沈繁为什么会听这个叫婷婷的话?
就算心里怎么叫嚣那个男人听谁的做什么都与你无关,可还是无济于事。
聂姝看着那个女人拨通一串话号码,开了免提,嘟嘟地声音后,那边接通,传来不陌生的声音,甚至还带着极为少见的笑。
“婷婷,有事?”
那一瞬间,聂姝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给狠狠地捏住了,痛的要命,无法呼吸,那种自我厌恶感再次在脑海里叫嚣。
“沈繁,你几个意思啊?放着这么大的别墅不让我们住,居然让我们住酒店,太过分了啊。”
从听筒里传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外面呼啸的风,张牙舞爪,将她偷偷藏在心底的不舍撕的粉碎。
就差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想在这段感情里找重新开始的理由不过是个梦,从萌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刻起,就注定这只是个笑话。
“你们去了?既然这样……”
聂姝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呵,婚房?故意来恶心她的吧?从心底滋生出的黑色藤蔓很快延着经络疯狂生长,理智被吞噬,一切的负面情绪被滋长。
沈繁在决定帮聂家和她结这个婚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些了,他不在意所以不伸手干预,看她狼狈,所以他才觉得解气是吗?
聂姝站起身,懒得听他们说什么。
她们想要,那就给她们,反正聂家得救,她心上最大的石头已经能放下。
她一早就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来这边接自己,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司机下车正要给她打电话,快步往外面走。
她的举动不知道哪里刺激了沈夫人,她高声道:“站住,我们的事儿还没说完,你要去哪里?”
听筒那边在一阵沉默后,沈繁声音里再听不出一丝情绪:“聂姝,你乖乖呆着。”
呆着?被这对姑侄两嘲笑吗?她是受虐狂还是傻子?
聂姝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显然那边也听到了。
“聂姝!”不知道为何那边传来沈繁暴怒的低斥声。
她脚下未停,沈繁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她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
“小姝,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听我……”
声音越来越远,远到什么都听不到:“聂姝,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