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姐不想和我聊聊?刚才我和你爸爸聊了什么,不好奇?”
聂姝重新按下键,先他一步走近电梯,他进来后脸色比之前好看了几分。
“看在老相识的份上……”他顿了顿,牵了牵嘴角:“我和聂总说,只要你和我结婚,你求我的事我会解决。”
聂姝银牙咬紧樱红的唇瓣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沈繁睨了她一眼,从鼻腔溢出一声哼笑:“别担心,他很爱你,没答应。也不枉费你当初为了他们甩了我,可惜,这是我最大的诚意。”
明朗朗的嘲讽和指控像是针一样全扎在聂姝的身上,让她痛到连呼吸都困难。
她猛地抬头,眼睛因愤怒而发红:“你不要总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把所有的错全推在我头上。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我什么?”沈繁嗤笑一声,声音淡下来:“无端端失去联系,再见面被一脚踹了,你有资格和我比委屈?”
电梯在六层停下,进来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两人把上头的话咽下去,像不认识的陌生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到了一层电梯门还没开人声已经传进来,里面的人还没出去有些人急里忙慌的往进闯,聂姝被一个满脸泪水的小孩撞得往后倒,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一只有力的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从人群中拉出来。
聂姝先前卡在喉咙里的那句“于聂家和你,不论在哪边我都是罪人”彻底咽了回去。
市医院停车位向来紧张,司机将车停在了外面的停车场,从住院部往外面走的这段路只有风声和两人的脚步声。
今天阳光灿烂,天空湛蓝,看着晴朗的天气风却不小,聂姝出来也没多穿件衣服冷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环在胳膊上搓了搓好暖和点。
突然覆在身上的温热和属于男人的清冽味道让她愣了下,眼睛瞥向他,他里面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修长白皙的脖颈在阳光下过分亮眼,双手抄在裤兜,腰杆笔直,不惧春寒。
一直走到停车场,司机给他打开车门,聂姝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他,一副“人已送到我功成身退”的表情。
沈繁将衣服搭在臂弯,见她转身要走,上前一步,沉吟片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刚要开口被别人抢先。
“姝姝?我要去找你,没想到在外面遇到你。这是……沈总?”
沈繁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聂姝心里那点火气早被冷风扑了个透心凉,神情恹恹地看着地面发呆。
友人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说一声,你之前谈下来的本子可能会换人。”
沈繁挑了挑眉,将臂弯里的衣服重新披在她身上,扬起嘴角:“你可以交给你二叔让他还我。”
他打开车门,一条大长腿跨进车里,看过来:“骨头硬不是坏事,聂姝,别忘了你们现在身份。”
迈巴赫汇入车流消失不见,聂姝被好友拽回神,低头将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在耳后,肩膀上的外套跟着往下滑,淡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
她和朱萍曾当了半年的大学同学加舍友,后来机缘巧合在一次活动中认出彼此这才恢复来来往。
“他居然来雁城了。姝姝,你想填上你家这个窟窿不如求他啊。雁城的人只知道他是盛和老总,不知道整个沈氏集团都被他吃下了,现在连沈夫人都成了边缘人物完全压制不住他。那年知道你复习重新参加高考,他就变了个人,这几年更加变本加厉,除了他那个助理没人能琢磨透他的脾气。我看他对你挺不一样,你不如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