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陆续出现反底甲地雷(反履带地雷主要攻击目标是履带,而反底甲地雷主要对坦克进行“破肚”手术,顺带杀伤车内乘员)反履带反底甲两用地雷,这种地雷攻击方向更全面反侧甲地雷(这种地雷是借鉴反坦克火箭筒研制出来的。战时一般将它安装在坦克要经过的道路两旁。采用红外线或者毫米波雷达等传感器对坦克进行定位。只要有坦克经过就会被传感器检测到,并引爆地雷击穿坦克侧面装甲。当然,二战时期是没有这么先进的地雷的)
现在看那辆t-26直接被炸成了一个火堆,奥古尔措夫就知道对方埋下的是威力巨大的反底甲地雷。虽然想让其他坦克小心地上的地雷,可那是不可能的。埋地雷又不会在地面上做标志。他只能祈祷地雷密度不会太大,能让他们以较小的损失冲到芬军防线前。
可惜,事情并没有想象那么简单,向前冲的坦克接二连三的触雷爆炸,一下子损失了三十多辆坦克后旅长奥古尔措夫被迫下达停止前进的命令。
这反坦克地雷的密度太大了,就这么愣头愣脑的冲过去,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第三百四十章 苏芬战争(9)
作为第一个发明反坦克地雷的国家,德国的军械库里堆积着如山般的一战造反坦克地雷。
如今德军是进攻战,并不需要埋设地雷防御敌人;因此雅尼克大笔一挥,给芬兰调拨了5万颗反坦克地雷,现在苏联第七军面对的是整整一万多颗地雷阵,想安然冲过去,那是根本不可能事情。
一下子损失30多辆坦克后苏军终于被迫停了下来,派遣工兵开始排雷。
就这样前锋部队停止不前,后面跟上来的部队越来越多,很快就聚集成一堆,就差人挤人了。这种情况下一旦遭受敌人的炮火攻击,那伤亡绝对是惨重。
不过苏联人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他们知道芬兰人缺乏各种重型装备,根本不可能对他们进行炮击。
芬兰到底多缺重型装备呢?
这有个趣闻;原时空的苏芬战争时期,有天一位士兵在路过一个小村子时,看到有一间破旧的房屋,就走了进去。墙角处堆着一堆柴禾,看样子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这位士兵好奇地扒开柴禾,里面竟藏着一门大炮!他惊喜地跑回去报告。
芬军长官立即带领士兵们七手八脚地将柴禾搬开,果然露出一门生锈的火炮。这门炮上铸有俄文。它是沙皇时代遗留下来的一门野战炮,即早期的榴弹炮。虽然这门炮样式陈旧,经过长期的风吹雨淋,已失去昔日的风采,但它各部分齐全,仍是一门完整的火炮。于是,芬军长官命令士兵们迅速将它推出来装到车上,运回芬军营地。芬军官兵们将这门老炮安顿好,清洗了它身上的锈斑,并请来了军械师进行检修,以便能及时投入战斗。
军械师在检修中发现,这门老式火炮没有装起缓冲作用的反后坐装置。谁也不知道装进炮弹、拉动火绳后会发生什么情况,因为没有人见过这种炮,更没有人用过它。但是,芬军缺少火炮,指挥官下令立即试炮。
士兵们很快将大炮运到阵地上,把炮口对准了苏军阵地。炮手们将炮弹装入炮膛。其他士兵各就各位。随着指挥官的发射口令,两个炮手拉动了火绳,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炮弹急速射出,向苏军阵地方向飞去。炮弹呼啸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就在苏军阵地上炸开了。然而整个大炮却像受惊的野马,一下子蹦得老高,还向后退了3米多远,把两个炮手撞倒在地,其中一个炮手当场就死了。
尽管这门大炮在战场上爱蹦爱跳,但芬军的炮手们很快就摸透了它的“脾气”,知道如何使用它。士兵们还给它起了个绰号叫“顽皮亨利”。被俄国遗弃的“顽皮亨利”竟奇迹般地帮助了芬军。芬军士气大振。这门大炮使苏军吃尽了苦头。不久,芬军的“顽皮亨利”又开始向苏军阵地开炮了,有一发炮弹差一点儿击中了苏军的指挥所。苏军早就知道芬军并没有装备火炮,却不明白为什么会遭到炮火的袭击。苏军指挥官立即研究对策。大家一致认为,芬军可能得到了一批大炮,遂决定迅速组织了几十门大炮来对付芬军的新式武器。
芬军毕竟只有一门火炮,要对付几十门火炮的轰击,显然寡不敌众。于是,芬军指挥官就命令炮手们打四五发炮弹后就转移阵地,士兵也躲进掩蔽部里。这样尽管苏军的大炮一个劲地往原来的阵地上倾泻炮弹,但芬军却安然无恙。仅几天工夫,苏军就白白地发射了一万多发炮弹,而“顽皮亨利”只被炸掉了轮子上的一根辐条,依然活跃在战场上。
芬军要用沙皇时期的大炮对付苏军,可见武器之缺乏。
可现在大不一样了,苏军的工兵还没来得及就位,只见芬军防线后面飞来几十架飞机。
“该死!空军没把机场炸毁吗?”第35轻型坦克旅旅长奥古尔措夫轻声咒骂了一声,朝四周的步兵吩咐道。“快把机枪架起来,准备对空射击!”
防空指挥部还在后方,他们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步兵手里的机枪了。防空用高射机枪和普通机枪在机械原理上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射击的目标侧重有所不同,结构上有一点区别。比如高射机枪的支架就会与一般的重机枪不同,可保证高射机枪能有更大的射角,而且方向射界能做到360度;而枪管也会改装更长一点,以保证获得更大的射程、更高的初速度;口径一般在125之间。
目前苏联军队装备的机枪是捷格加廖夫轻机枪(这款机枪最大的特点就是上方一个很大的圆盘,而且该枪看起来很轻的样子。而且如果你看过二战相关的一些作品中,也常能看到这款机枪)和ds39重机枪(这款机枪性能着实垃圾,在实战中,苏军官兵发现此枪的弹链供弹结构经常卡住弹壳。并且操作过于复杂,且频频发生故障,故而不久之后此枪退役)。
不过奥古尔措夫看到那些飞机的飞行高度也就七八十米,速度不超过300千米时,就算这些普通机枪应该也能打中。拿着望远镜看着越来越近的飞机,脸色有些难看。“德国人的伊尔-2攻击机?!德国人参战了吗?!”可过了几秒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西班牙人?!”
没容他多想,那些飞机已经飞到1000米开外,分成几组分散开来。
“开火!”说着开火命令的下达,地面上数十挺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各种颜色的曳光弹袭向那些飞机。可毕竟他们不是专门的防空部队,很多曳光弹弹道都与飞机擦肩而过,真正能打中飞机的寥寥无几。
可地面部队噼里啪啦的打了半天,也不见一架战机坠毁,奥古尔措夫甚至看到不远处的一挺高射机枪对着一架伊尔-2攻击机打光光了整整一个弹夹,至少三四个个曳光弹打进机身里,那架攻击机依旧安然无恙。
惊愕间那些攻击机已经飞到了苏军部队上空,撒下漫天的tab(第二百五十五章有介绍)。前文说过一架伊尔一2可以携带280枚tab反坦克炸弹;现在这二十五架伊尔-2共投下7000枚炸弹,继而连三的爆炸连绵了近两公里宽的进攻线。
第三百四十一章 苏芬战争(10)
好不容易逃回列宁格勒的sb-2轰炸机群指挥官阿纳托利一下飞机就直奔指挥部,向前线总指挥梅列茨科夫将军禀明他们遭遇的诡异情况。“司令同志,司令同志!我们遭到敌军战斗机的拦截,损失惨重。敌人的战斗机根本不是什么福克dxxi战斗机!”
梅列茨科夫将军微微皱了皱眉。“那对方是什么战斗机?难不成有外部势力支援芬兰?”
阿纳托利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司令同志,拦截我们的是拉格-3战斗机!”
“什么?!芬兰的战斗机是拉格-3?!”梅列茨科夫将军顿时大吃一惊。“你是不是疯了?!拉格-3是我们的战斗机!才刚生产不久,怎么会出现在芬兰?!”
“司令同志,我现在清醒的很,这种事我怎么敢胡说?拦截我们的确实是!拉格-3战斗机,我可以那我的脑袋担保!”
梅列茨科夫将军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你可看清楚了?这种事可不能乱讲!!”
阿纳托利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将军,我看的是一清二楚!不但是我,其余的飞行员们都看到了,那些飞机机身上还印着鲜红的五角星呢。您不相信我,可以问问其他飞行员。”
“!!”这事情可非同小可,己方刚刚开始生产的战斗机竟然被对方先装备了?还用来打击己方轰炸机?!听起来着实匪夷所思!这其中可能涉及严重的泄密事件,说不定是敌特渗入到己方内部搞的鬼。
一想到敌特,梅列茨科夫将军冷不丁打了个冷颤,立马找来其余的飞行员,详细的询问了一番。结果每个飞行员都言之凿凿的发誓拦截他们的确实是拉格-3战斗机。
这下梅列茨科夫将军可不敢有丝毫耽搁,直接上报给克林姆林宫的斯大林。
接到报告的斯大林自然大为震怒,责令贝利亚彻查此事。
1899年出生的贝利亚,在25岁参与镇压格鲁吉亚民族起义时,表现出来的冷静与残忍,使他很快被提拔为格鲁吉亚地区秘密警察的头目。
他获得斯大林的赏识并从此青云直上,是在33年。当时正在格鲁吉亚度假的斯大林,突然遇到袭击,贝利亚英勇地护住了斯大林,将刺客当场击毙。有人说,是贝利亚策划了这场袭击,为的是让自己引起斯大林的注意,但此说没能找到任何依据。
从此,斯大林对他的这位格鲁吉亚小老乡信任有加,破格提拔。贝利亚很快被调到莫斯科,陆续担任一些重要机构的二把手,这些机构或者没有一把手,或者一把手只是虚设。从38年起,贝利亚掌管苏联的警察、情报、准军事部队近20年。
在斯大林的清洗运动中,贝利亚是积极的参与者和策划者,下令处决了数百万人。苏德战争爆发后,贝利亚成为国防委员会委员,负责国内安全、对外情报、军备及武器生产。他让古拉格集中营的数百万囚犯,为苏联军队生产军需物资。
45年雅尔塔会议期间,斯大林在将贝利亚介绍给美国总统罗斯福时说,“这是苏联的希姆莱”,足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接到斯大林命令的贝利亚也不敢耽搁,立马亲自召集人手前往拉沃契金设计局展开调查。
首先被扣押的是拉沃契金、戈尔布诺夫和古德科夫这三位设计局的领导。之后上到高级工程师下到普通工人,凡是跟拉沃契金设计局相关的人员无一例外的受到了最为严格的审查。这样的审查一直持续到后来的全面战争爆发。
原时空大名鼎鼎的拉沃契金设计局就此瘫痪下来(二战中,工厂先后向前线提供了22,000架拉型飞机,即当时苏联空军每3架歼击机中就有一架是拉沃契金设计局的飞机,更是设计出了拉5,拉7等优秀的战斗机。要知道拉5拉7由于机体更轻道,转弯半径小,低高度的爬升速度更快,在4000米高度,完全可以利用自身特点和fw190一较高下苏联王牌飞行员阔日杜布,驾驶拉-57战斗机累计击落了62架战机),再也没有生产过一架飞机。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在前线被炸的灰头土脸的第35轻型坦克旅旅长奥古尔措夫茫然的看着四周地狱般的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