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慕容云熙头未抬,轻声应道:“进来。”
随着话音落下,铁戈迈着坚毅的步子走近,“齐大人与佟祺瑞的关系已经查清楚,两人可以算得上是臭味相投,所以他处处为难您也有些受了佟祺瑞的指示。”
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慕容云熙并不怒,反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他倒要好好看看佟祺瑞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把人盯紧了,别坏了本王近来的计划。”
铁戈面上应下,心中倒有了丝疑惑,他盯的人不少了,王爷这是在谋划什么呢?
想不明白也不敢问,最终也只得拱了拱手离开。
书房中再次陷入平静,慕容云熙并未继续处理奏章,而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平静的日子才过了几天,竟又要圈进一些腥风血雨中了。
正如他所料,那群与齐大人为一派的大臣们,不厌其烦的日日来到苏锦梨的跟前,对于他的生平添油加醋的说了许多,俨然就是一副要把他的名声搞的坏到极致的打算。
苏锦梨揉着发胀的额头,一脸无奈的望着又一波来游说的大臣。
“慕容云熙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你们可与他有过深交,这般编排他是否太过于居心不良了?”
大臣们互样递了个眼色,为首的齐大人依旧不依不饶,“并非臣居心叵测,只是此人善于伪装,谁知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下,藏着什么阴谋?”
无聊至极。
苏锦梨已经没了耐心,一掌拍在石桌之上,语气不善的警告,“这些话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相信慕容云熙的为人,你们胆敢再说他一句不是,那么就不要怪我下手恨了。”
说到恨字时,她手上做了一个手刀砍下来的动作。
遇着许多的事情,她自是看的出来谁有意挑拨,从源头上遏止住,才是解决事情最快的法子。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齐大人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要做的事情不择手段也要完成。
于是,一时间城中内外便传起苏锦梨是个黑白不分的人,大耄日渐走向衰败是必然。
大耄的百姓自是不愿颠沛流离,一时间全都恨上了苏锦梨。
“他们这煽风点火的本事可真是厉害,若不是未拿到他们的把柄,我定当一刀取了他们的小命。”
苏锦梨的话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活吞了。
一旁的慕容云熙轻笑,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沙尘天气虽有缓解,但并未彻底的消除,今日我要去助佟祺瑞一臂之力,你可要一同前去?”
想到要见佟祺瑞,苏锦梨心中便立刻燃起火来,原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只得点头应下。
来到治理现场,她就看到佟祺瑞正不遗余力的指挥着,生怕有一点闪失,而不敢有分毫的怠慢。
“不得不说,他倒是尽心尽力。”不赞同他人品,慕容云熙倒是欣赏他的用心。
两者不冲突,可苏锦梨就是不喜欢,懒的走近多看一眼,寻了处阴凉地界,当起个看热闹的闲杂人等。
佟祺瑞远远便见到他们,待慕容云熙走进时,才出言揶揄,“果真是有了继承人,你们竟都轻松的前来当监工了。七王爷不如与我透个风声,二位何时功成身退?”
自打定下继承人以来,宫里宫外谣言不少,有说是苏锦梨放不下权势,故意找了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当皇夫;也有人说她能力不行,将继承人给拖累了。
不管哪种说法,慕容云熙都听的不大悦耳,但也难以堵上悠悠众口,只得将怒意压下,由着他们去了。
只是,佟祺瑞这般上心,不知又盘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