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己经是夜间。
慕容云熙喝了不知道多少酒,步履摇晃的回到晋王府,依着记忆回到自己的房中。
一推开门,昏暗的房中一人迎上前来。
“怎么了,又喝了很多酒么?”那人的声音轻柔:“臣妾煮了一些解酒汤,您趁热喝了吧?”
她一身绿色长裙,上绣盛放梨花,栩栩如生,这是苏锦梨最常穿的衣服。
他神思恍惚的将人拥入怀中,喃喃自语道:“锦梨,我头疼——”
“臣妾给您按按?”陆瑶乖顺的依靠在慕容云熙的怀里,语气越发的娇嗔。
慕容云熙深深的吸了一口,是淡淡的桃花香气。
这是最近城中女子最喜欢的味道。
慕容云熙却像是被钟撞了一下,瞬间清醒过来,苏锦梨从来都只喜欢泠凌香。
那一股子淡淡的冷香,像月下的丁香。
慕容云熙反手将陆瑶推到在地,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臣……臣妾……”陆瑶被推倒在地之后,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儿泪意。
眼泪,要对有用的人用。
可是陆瑶无论哭几次,慕容云熙都只会说她太过聒噪。
“陆瑶。”慕容云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当时我会娶你进门的原因,你不是不知道,本王既顺了你的意,让你进了王府,那么你就该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待着,不要想做谁的替代品,你不是也没有资格。”
“整日的往本王面前凑做什么?”慕容云熙按了按额头:“你安静一些,咱们相安无事,若你不想要这侧妃之位,便趁早跟本王说,本王可以给你休书。”
陆瑶兀自站起身,长久以来,她的心上面被慕容云熙系上了绳索,慕容云熙开心,她也开心,慕容云熙难过,她也跟着难过,慕容云熙的一切,便是她的一切。
可她的痴心付出,换不回半点儿回报。
慕容云熙一步一步往内室走去,像是那根绳索在牵引,一步一步,扯得她的心,隐隐作疼。
可是慕容云熙却半点儿不知道,陆瑶不禁暗想,她嫁到晋王府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冷漠的男人,到底还是不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她渐渐的抽泣起来,失声断气般的,陆瑶只觉得的自己太丢脸了,她哭着冲出了慕容云熙的房间。
慕容云熙按了按太阳穴,随后喊了护卫进来:“以后的房间,不得让陆侧妃进来。”
而冲出房间的陆瑶,又回屋哭了一声,急得小桃在外面团团转,却毫无办法。
半个时辰后,陆瑶肿着眼睛出来了:“那边怎么说?”
小桃眼睛一跳,而后摇了摇头。
“没用!”陆瑶冷哼一声:“居然过了这么久了,还是半点儿消息都没有!”
她所说的那边,自然是指,她重金聘请的那些杀手。
这都快大半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消息,只要苏锦梨死了,慕容云熙彻底死了心。
他的眼睛,会为会稍微的为她停留呢?
慕容云熙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纱制的帐幔,这是苏锦梨以前用的。
苏锦梨的院子被封了之后,便被慕容云熙让人装到这儿来了。
床头边上的桌子上,放在一只长得奇奇怪怪,但能勉强认出来是梨的东西。
许是因为慕容云熙每日都会拿起来擦一遍,所以看起来倒是没有半点儿灰尘。
“苏锦梨,你心真狠。”慕容云熙在醉酒睡过去之前,喃喃着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不知身处何处的苏锦梨说。
此时的苏锦梨正在院中新搭的棚子里煎药。
楚荇最近说不实践便看不出问题,便经常给人看病,一般的头疼脑热的,便让苏锦梨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