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梨眼中顿时一片光亮,眨巴两下眼睛,焦急的说道:“眼下你我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
谢欢平日里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见她如此模样,难得的露出些许笑意。
“我倒是听说宰相有意与外族人勾结,起了谋反之心,这便是证据。”说话间,谢欢将偷偷拿来的书信交到她手上。
打开信伯,苏锦梨一字一行的认真的研读,眉心不由的紧紧簇成一团,果真是将退路想的清清楚楚了。
不过,她倒是对于宰相的野心很是在意,不知他是从何时起的造反之心呢?
随手翻看着厚厚一沓的信件,小心的将日期一一整理出来,最早的一份可是一年之前了。
谢欢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漆黑的眸眼注视着若有所思的苏锦梨,“能够坐稳宰相之位,城府之深自不是平常人能看穿的,现下若是再这般纵容下去,大耄可就要真的易主了,您不采取些措施?”
宰相是什么找算,苏锦梨自然也清楚,只是直接将人以谋反的罪名关押,怕是会动一发而牵全身,他那些党羽还不知道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一想到宰相在朝中的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现下也只得是卸下些宰相的权利,以此做为警示了。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好好盯着宰相府,有事便来汇报。”
谢欢颔首,如何处理她自有分寸,不必他在多说什么,便起身提剑离开。
御花园中百花争艳,好一片恬静,苏锦梨捏着信纸的手却微微收紧,两目被寒意侵染。
“远远便看到你在生气,可想说来我来替你分析一二?”
慕容云熙慵懒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抬眸间,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眸眼,不由的卸下所有的防备。
长叹一口气,将宰相与外族人勾结的来往信件递去,“宰相谋反之意已然十分明显,若是再纵容下去,那厮怕是真的要反了天了。”
快速将信件浏览一遍,慕容云熙并没有立刻说出惩治的法子,而是沉着声音询问,“这些信件可是谢欢拿来的?”
“你怎么知道?”苏锦梨惊讶的瞪大眼睛。
慕容云熙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将信件整理好,“他昨夜便来找过我,同样告知我宰相有谋反的意图,只是没有将信件交于我。昨夜我还想着他倒是个可用之人,不过见到这些信件,我倒有些疑惑了,你不觉得谢欢在此事上,没了以往的沉稳,有些乱来了?”
苏锦梨不由的回想起以往冷静的谢欢,再与现下这个一条信息告知两人的谢欢,后者简直是有些乱了手脚的意思。
还是说,他有旁的不可告人的意图?
谢欢心思沉,一般从不向外人表露,现下她想要猜测,此时竟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了。
“他确实有些不同,只是很难猜到他有何打算。”苏锦梨眉心又拧的重了几分。
慕容云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谢欢有何打算我们猜与不猜都是一样的,眼下局势还未稳定,还是有意无意的防着他一些为好,免得再生枝节。”
赞同的点了点头,只是她紧锁的眉心此时还未解开。
愁然间,苏锦梨猛的坐直身体,高声道:“坏了,你没来之前,我让人到宰相府传旨了。眼下突然卸了宰相一些权利,岂不是要打草惊蛇了?”
一时情急,苏锦梨竟开始慌乱起来,起身就要去宰相府。
她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力道堪堪将她拦下,慕容云熙紧紧拉着她的手腕,摇了摇头道:“事情已经吩咐下去,静观其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