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上躺着的那位支撑起自己上半身,伸手去捧面碗,耗体力,也就容易饿,他呼噜吃面,想起什么突然背后发寒。问同在埋头吃面的麦克斯:“你说解三会不会被活捉了,然后给慕以南套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话来?比如我们眼下待的这地儿?”
麦克斯吸溜面条。大口喝汤,擦擦嘴:“套出话来也不怕,他们伤的伤残的残,又不知道我们这里埋伏几个人。不敢轻易派人过来。”
——
季笙刚砌好堆肥房的破洞,有人来找,让她去书房一趟,她估摸着慕以南是该找她了,忍一上午到现在才来找,挺不容易。
可是时间掐得有点微妙,午饭时间,刚过12点。
她想着他应该不会找她谈话谈去两个小时,毕竟有钱人的时间观念很强,不可能浪费两个小时在她身上。
书房门半掩,推开,里面光线很暗。大中午,两层窗帘全部拉上,内层避光,外层天鹅绒,拉上能把日光完全隔绝。
书桌前只一盏台灯开着,隐约有抒情背景音乐声传来。书桌正对面的墙上,白色的投影屏已放下来,投影仪投出淡蓝光。
慕以南半坐半靠在书桌外侧,面向门口,正等着人的样子,手里轻轻晃一杯红酒。
不怪季笙误会。光线、音乐、红酒、疑是播放儿童不宜影片的投影屏,太过暧昧。
“把门关上。”
慕以南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抿一口,喝红酒的姿态高贵又养眼。
季笙听话地把门关上。
“坐。”慕以南轻抬下巴。比着屏幕前的一张单人椅子。
椅子好像是专门放在那儿的,椅子上还挂着个手铐,看到手铐季笙咯噔一下,顿时对那张椅子有点嫌弃。
她想起阿森跟她说过,慕以南这么多年没交过女朋友,对女人好像也不感兴趣。外界传他性无能,虐待狂什么的。
他这是要做什么?
季笙漠然不动。略嫌弃地看向慕以南:“我可以坐,但坐之前想了解一下。这椅子之前有没有坐过别的人,男的女的不管,如果有,那就换张没人坐过的。”
“什么意思?”慕以南微微蹙眉,“椅子当然有人坐过,男的女的都有。”
椅子不就是拿来坐的吗?
还真男的女的都有啊?男女通吃?季笙挑眉:“那换一张没人坐过的呗,我嫌脏。”坐过那么多人,乱来是很不卫生的。
“脏?”慕以南眉心更沉一些。别墅用人每天清扫擦洗,一尘不染,她嫌脏?细想不对,目光放到手铐上。对应她嫌弃的脸,突然理解她的意思。
理解了反而更来气。她以为他要做什么?难不成以为……
他上前一把扣住她手腕,直接拖她到椅子面前。
季笙同时挥起被他扣住的手,力量僵持着,距离瞬间拉得很近,人几乎要贴上他胸膛,她仰头瞪他,直呼他名字:“慕以南。”黑白分明的眼中两抹割人的锋利,“你救过我,我说了不想伤你,也说过可以以身相许,但我这个人不喜欢粗暴的方式,也不喜欢奇奇怪怪的那些,你温柔点,我们找个房间,到床上去,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