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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刺客有毛病_分节阅读_第408节

《这个刺客有毛病》 任秋溟 4598 2021-05-04 03:55

  D-然后少女回头:“我永远不会为别人介错的。”

  ……

  ……

  织田信长最终还是追到了今川义元。

  “死亡不需要仪式感。”方别看着雨田说道:“如果说你是为了仪式感而死的,那么这种仪式感并没有办法给你带来尊敬。”

  “谁来介错又有什么区别,虽然说商九歌的剑很快,但是我的剑也一点都不慢。”方别的话语淡淡带着一些慵懒。

  “你这个神州人又懂一些什么!”雨田有些大怒说道。

  “我确实不太懂你们的武士道。”方别点头说道:“我只知道如果敌人想要做什么事情,那么我不让他们做什么事情就是最好的。”

  “比如说你想切腹自尽,因为这是你认为的荣耀,就好像说武士本身就是把不怕死当做荣耀的。”

  “所以我就偏偏不让你切腹,我会把你的双手砍掉,然后把你扔到森林里面,让你在绝望中被野兽一点一点吃掉就是不错的结局。”

  “顺便说一下,我个人是非常怕死的,倘若你能有杀死我的本事,那么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跳起来没命地跑,一直到跑出这个东瀛岛为止,我并不认为飞蛾扑火是一种勇气,因为做无意义的范儿会送掉自己性命的事情永远都不是勇敢的事情,而只是一种令人发笑的愚蠢。”

  方别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段话他用的是东瀛语,没办法,如果用神州话被商九歌听懂了那个丫头肯定又要跳脚。

  不过这个时候,面对雨田这个内心道德标准比较高的传统东瀛武士,这样的应对方式才是最合适的。

  雨田喉头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如果被砍掉双手送入森林,那么这样的死法绝对不会是他希望的死法。

  自杀本身是一种非常懦弱的行为,但是切腹反而剑给这种懦弱给美化成了勇敢。

  方别所要做的,就是将这种虚伪的外衣给彻底撕破。

  明白地告诉雨田,切腹就是懦弱罢了。

  就连方别这样一个怕死的人,都不会有自我了断的行为。

  雨田最终叹了口气:“你想让我怎么做?”

  “本来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方别看着雨田的眼睛说道:“比较困扰的是这个姑娘,你一心要去死的事情她没有办法理解,并且非常的苦恼。”

  这样说着,方别看向商九歌:“你说一下吧,你希望他接下来怎么样地活着。”

  商九歌愣了一下。

  她把方别叫了下来,怎么转了一圈,最终反而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我想,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应该有活着的理由吧,我不相信他一点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如果真的没有了,那么想要去死就快点死掉好了。”商九歌看着方别说道。

  “好回答。”方别点了点头。

  他看向雨田:“所以说你有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理由吗?”

  “你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你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人吗?”

  “你有割舍不下的朋友吗?”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段旅途,这段旅途的尽头就是死亡,这段旅途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陪我们一路走下去。”

  “最终多半还是会孤独地死去。”

  “你确定自己现在就想要去死吗?”

  雨田看着那把躺在泥水中的刀,那一瞬间无数的画面回转过自己的脑中。

  然后他叹了口气:“会有无数人希望我死去以全忠义。”

  “但是不希望你死掉的只有最亲的那些人。”方别看着他说道。

  “我要去找今川义元了,九歌你可以选择在这里陪着他,也可以选择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商九歌慢慢点了点头。

  “嗯。”

  她起身跟在了方别的身后。

  然后少女回头:“我永远不会为别人介错的。”

  ……

  ……

  织田信长最终还是追到了今川义元。

  第三十四章 秘剑

  听到织田信长的发问,方才出刀的那个亲卫抬眼看了织田信长一眼,沉声说道:“如果你有这么容易被杀死的话,你还会是织田信长吗?”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织田信长望着对方,成竹在胸地说道。

  “还在等什么,既然出手了,那就快杀了他!”在身后,今川义元大声喊道。

  确实,只用商九歌作为他的贴身护卫有些太过于托大了一点,就算说商九歌的剑术委实无双,但是忠诚度却很可疑,比如说现在,就似乎已经逃走了的样子。

  所以今川义元也有请真正的剑圣来为他此行护驾,本来想的不过是有备无患,以及应对可能的辉夜姬的袭击。

  但是现在,却没有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那亲卫回头,看着今川义元微微行了一礼:“既然今川大人下令,那么就只能从命了。”

  这样说着,亲卫握刀在手,快步向着织田信长冲来,即使说之前已经经过了长途跋涉,但是此时他的步履依然身轻如燕。

  但是织田信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望着对方的前来,直到他冲到面前的时候,在织田信长的身后,才有人同样递出来了一刀。

  这一刀刚好挡在了织田信长的面前,也同样挡住了对方那势在必得的斩击。

  “你是?”亲卫看着织田信长的身后,自始至终,织田信长根本没有丝毫移动位置,显示出来他对于自己所找的剑圣也同样信心十足。

  “无名小辈,何足挂齿。”在织田信长的身后,方才出刀的那名赤甲武士缓步走出:“阁下可是冢原卜传大人的弟子?”

  “只凭一刀就能够确定我的师承,那么想必也不是什么无名小辈了,姑且报上名来。”这名亲卫望着赤甲武士说道:“我手中之刀,不斩无名小辈。”

  “倘若在下能够此战将阁下击败,那么在下自然不会是无名小卒了。”赤甲武士微笑说道:“但是如果此战败了,那么这世间就不再会有我这个人,报上名来又有什么意义?”

  “言之有理。”亲卫看着赤甲武士点头说道:“在下名为北具教卿,乃是卜传大人的弟子最不值一提的一个,这次遵从师命,来此守护今川义元大人,不过兵者之事,非一介武夫能够左右,如今桶狭间之战,今川大人已经是大败特败,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一心想要取得今川大人的头颅?”

  “北具教卿?确实之前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赤甲武士点了点头:“你可以叫我作柳,如此一来,在下也非完全的无名之辈。”

  因为对方先告知了性命,柳再一味自称无名小卒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也干脆给出了自己的代号。

  “柳吗?期待此战结束之后,我能够知道你的全名。”北具教卿笑道,笑声过后,他提刀上前,以一个难以琢磨的角度,骤然向着柳发动了斩击。

  这一斩击,自下而上,角度刁钻,速度奇快,甚至说连格挡都万分艰难,而柳却微微一笑:“卜传大人的剑术,应该不会区区止于此地吧。”

  这样说着,他横刀上前,两个人的剑刃在那一瞬间,精巧至极地对撞在一起,明明不是相同的招式,但是最终却是极其精妙的拆解,那一瞬间,两个人手中的太刀便已经碰撞数次,但是均没有从对方的手中占得什么好处。

  而织田信长也终于不再进逼,而是就站在原地,观看着这两位剑士的精彩演出,在另一面,今川义元原本想要逃跑,但是看到了织田信长的身影,不由暗暗咬了咬牙,故作镇定地在身后的断木前坐下,也开始等待这场战斗的结果。

  因为这个时候逃跑没有意义,在桶狭间逃跑过于困难,之前已经可以证明这一点了,当然,另一方面两位大名手下的武士,也可以看作是代替自己的出战。

  桶狭间这一战,毫无疑问是织田信长战胜了今川义元,但是这双方武士的这一战,可以说又是一次新的较量。

  甚至说胜者有机会直接取下败者的首级,这又让今川义元燃起了些许的希望。

  而在战场中央,两个人之间的拼刀速度也开始越来越快,但是两个人几乎是镜像一般,每一刀的落下,另外一人就有恰到好处的格挡与封堵,以至于看起来险象环生,但是最终两个人都还是安然无恙。

  毕竟剑术进化到极致之后,真的就同舞蹈无异。

  “冢原卜传的一介弟子竟然就有如此的功底,那么冢原卜传本人究竟会有怎样的境界?”织田信长真的是全神贯注地欣赏着眼前的这场决斗:“听说就连足利义辉将军都曾经从冢原卜传的手下习得枪术与剑法,我真的很好奇他本人的剑术究竟会是怎样。”

  “大概这就是目前东瀛最高的剑法吧。”在一旁的木下藤吉郎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冢原卜传到现在恐怕已经七十多岁了吧,没有死掉已经是奇迹了,就算握住剑,恐怕也不过是一介糟老头子罢了。”

  “倒是眼前这两个人,都是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这位北具教卿显然得了冢原卜传的真传,而咱们的这位,虽然姑且大半算得上是自学成才,但是剑术同样也已经近乎到了东瀛剑术的巅峰。”

  “两人的这一战,恐怕会和桶狭间一起,载入史册的程度。”

  “前提是他们和我们都能活着。”织田信长突然冷不丁地说了这句话。

  这句话就连是木下藤吉郎一时间也没有听懂织田信长的意思,而织田信长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望着眼前,迅速地补充说道:“方别应该快要到了,我很想知道,神州的至高剑法,和我们东瀛的剑术,究竟孰高孰劣。”

  “方别如果出手的话,那就是我们的武士败了,目前我还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木下藤吉郎开口说道:“我不知道大人究竟准备了多少个剑圣,但是至少有一点我是清楚地,那就是东瀛的剑圣并不是随手一捞就可以捞出来一大把的存在。”

  “是啊。”织田信长点了点头:“东瀛的剑圣确实没有到一捞一大把的程度。”

  “我们先来看这一战的结果吧,否则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

  木下藤吉郎点了点头,继续专注看着眼前。

  无论是织田信长也好,木下藤吉郎也罢,他们对于刀剑的使用,都算得上是专家,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或者说天赋或者说精力的限制,他们都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刀剑打磨到尽善尽美的地步,毕竟生活中不是只有刀与剑的。

  只有刺客才可以终日与刀剑为伍,但就算是刺客,也同样有自己的柴米油盐。

  而北具教卿与柳的战斗,两个人几乎每一刻都是在刀尖上的舞蹈,彼此之间的配合之精妙,甚至让人觉得他们两个人几乎演练了千万次才有这样的默契。

  但是织田信长与木下藤吉郎两个人,都看得有些脊背发寒,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在场上的话,能不能够在电光火石之间判断出来最好的处理手段和应对策略,只有这样,才能够继续这段死亡之舞。

  但毫无意外的是,两个人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绝对撑不到现在,还能继续维持这段死亡之舞。

  而在下一瞬间,北具教卿突然向后一跳,退出了两个人的战团。

  “真剑决斗你究竟有过多少次经验?”北具教卿这样问道。

  “不多。”柳看着北具教卿平静说道。

  “但是你的剑真的很稳。”北具教卿夸赞道。

  “只是练习比较多罢了,我不想你可以找到一个足够好的老师,只能够用更多的练习来补足。”柳摇头说道。

  “如果我们再这样打下去,你感觉我们要打多久?”北具教卿看着柳说道。

  柳看着面前的男人:“毫无疑问是很久。”

  “但是我们偏偏又没有这种时间。”北具教卿淡淡说道。

  “所以呢?”柳看着他说道。

  其实北具教卿说的是真的,两个人第一轮的比试,其实比拼的就是彼此招数的快与准,说白了就是基本功的较量。

  但是偏偏两个人这轮的基本功较量基本上是一个半斤八两的结局,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先排除方别那种我能这样和你打一天的极端情况,但是至少两个人确实可以打很久。

  可偏偏这里是追击的战场,而不是说单独的决斗,现在是没有时间纯粹享受战斗的乐趣,而应该尽快赢得这场比试,给这场追击的结果画上一个句号。

  “所以,我有一刀,乃是卜传大人所传给我的秘剑,倘若你能够接住这一剑,那么我就拱手认输,但是倘若你接不住的话,那么或许就只死路一条了。”北具教卿认真说道。

  柳点了点头。

  所谓秘剑,就是秘而不传的绝招剑法,而北具教卿如果真的从冢原卜传的手中习得了这招秘剑,那么证明他确实是得了冢原卜传的真传,而不是像他所说,只是冢原卜传的众多弟子中最不成器的一个。

  “既然有机会能够见识到卜传大人的秘剑,那么自然要一饱眼福了,不过眼下还有这么多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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