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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三个幸存者

闯入者必死 庄秦 6652 2021-05-02 12:17

  1

  薛成松也知道,他要询问的事,涉及旁人的隐私,虽然他并没向陈水渐作出任何承诺,但是也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他没有再当着其他人拨打电话,而是等回到宾馆后,才摸出手机拨打黄志光的电话。

  但很遗憾,黄志光的手机关机了。

  薛成松又打了个电话给表哥陈仲昆,请他代为联络。过了一会儿,表哥拨回电话,说黄志光正在片场拍戏,手机自然要关机,免得打扰,让薛成松晚一点再打电话。没办法,薛成松只好每隔半个小时就拨打一次电话,可直到晚上六点多,黄志光依然关机,怎么都联系不上。

  薛成松只好再次给表哥打电话,请表哥再打听打听黄志光拍完戏没有。过了一会儿,他接到了陈仲昆的电话。

  “真不巧啊,我刚才问了摄影棚里的朋友,说黄志光刚拍完戏,就有另一个摄制组的人找到他,说要请他去作武术指导,然后他就急匆匆地走了,连手机都忘了带……”

  “居然有这种事?”

  “是啊,而且那还是部大制作的现代戏,投资不少,好多武术指导挤破头想进剧组,没想到这种好事居然撞到黄志光脑袋上了……”陈仲昆不无郁闷地说道。

  “好吧,那就等他回来拿了手机,我再与他联络吧……”薛成松只好挂断电话,给黄志光的手机发了几条短信,请对方开机后与他联络。

  村长陈水渐在吃晚饭的时候,给薛成松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宾馆底楼一起用餐,但薛成松因为惦记着黄志光的下落,所以婉言谢绝,在客房里自己泡了碗方便面对付了一下。但现在得知一时半会联系不上黄志光,失望之下,他也觉得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于是打开房门,准备下楼觅食。

  刚一开门,薛成松看到徐薇漾也站在走廊里,刚好关上了门。

  “咦,薛先生,这么巧,你也出门溜达?是想到村里去寻找素材吗?”徐薇漾笑意盎然地问道。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毕竟白天听到了何牧元追加投资的承诺,她想不开心都难。

  薛成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随意问了一句:“徐小姐这是去哪儿?那位陈主任呢?”

  徐薇漾答道:“他回城里去了,我下午在客房里写了一份新的策划书,让他送回公司汇报。这会儿我得去村里见见那个叫阿木的小伙子,在音乐节上唱京剧不太合适,我想问问他能不能唱点反串的流行歌曲。如果他能同时唱男声与女声,就更好了,可以一人分饰两角,来个情侣对唱。”

  一听到阿木的名字,薛成松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阿木是三年前那桩血案的唯一幸存者,即使为了保护隐私,暂时不正面采访他,从侧面先进行一点接触也是不错的选择。于是薛成松问道:“我能和你一起去见阿木吗?我也想多搜集一点村里的民俗资料……”

  “好啊,没问题!”徐薇漾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2

  之前在一楼吃晚饭的时候,徐薇漾已经从村长陈水渐那儿得知,阿木是他的儿子,于是当即约好晚饭之后休歇片刻就会登门拜访,陈水渐也答应了。

  不过,当薛成松和徐薇漾敲开陈水渐家的房门之后,陈水渐深感抱歉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有一家城里的戏班到我家来了一趟,说要请阿木去城里唱《贵妃醉酒》,还是在大戏院里上演呢。这种登台献演的机会对于阿木来说,实在太难得了,所以我就让他去了……阿木后天就会回来,到时候我再让他来见你们,好吗?”

  这……这也未免太巧了。

  薛成松郁闷之极,下午想找黄志光没找到;现在想见阿木,居然也没见着。

  徐薇漾倒也无所谓,本来她就没决定是不是要让阿木上台表演,晚上来见阿木,其实也是给陈水渐一个面子而已。

  但薛成松还是多问了一句:“阿木这么晚了去城里,安全吗?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陈水渐微笑着答道:“没什么不安全的,城里戏班开了一辆车来接他,我还叫了阿冲,陪阿木一起去城里。”

  “哦?!”薛成松想起了那个叫阿冲的光头小伙子,他这么受重用,应该是陈水渐在村里的心腹手下吧。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告辞,但陈水渐却很热情,执意要请两人到屋里喝杯茶。因为城中富豪何牧元承诺注资村里的旅游事业,再加上儿子的前途一片大好,所以陈水渐的心情特别好,虽然下午他还对薛成松报警一事心存芥蒂,但现在早已烟消云散了。

  盛情难却,薛成松和徐薇漾只好进了陈水渐的家里。

  一进屋,薛成松就看到客厅里摆着一台背投电视,电视旁则摆着两个巨大的音箱。而在电视下方的电视柜上,则摆着DVD、CD机、功放。不过,这些电器都有点旧了,尽管经常擦拭,但很多地方都显出了斑驳的陈旧痕迹。

  见薛成松留意客厅里的电器,陈水渐脸上露出了一点不自然的神情。他向两位客人解释道:“这些电器,是三年前从湖畔客栈里抱回来的……当然,我也是给了钱的,那个该死的客栈老板自杀之后,客栈里的东西都收归村委会所有,我付了村委会一笔钱,才拿回了这些电器。”

  哦,原来是这样啊。

  徐薇漾频频点头,并不以为然。但薛成松却暗自猜度,陈水渐能从村委会买回这些电器,想必花钱并不多,说不定也是村里人变相给他儿子的一点补偿。

  徐薇漾是演艺公司的音乐总监,特别喜欢留意别人家里爱听什么音乐,所以进了客厅,她就弯腰看着CD机旁边搁着的一叠CD。

  “嗬,这么多西班牙吉他乐曲的CD呀?陈村长,这是你喜欢听的,还是阿木的收藏品?”徐薇漾好奇地问道。

  陈水渐答道:“我们哪有那么多闲钱去买这种只有音乐没有歌声的CD?那完全是浪费钱嘛!这些CD,也是从湖畔客栈里拿回来的,不过我和阿木都不爱听。徐总监,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真的吗?”徐薇漾大喜过望,连声称谢,她选了二十多张CD,但还是摸了五百块钱给陈水渐,“这些CD在城里都不太容易买到了,以前那个客栈老板一定也花了不少心思才搜集到这些音乐呢!我可不能白拿这些唱片!”

  薛成松却补充了一句:“那个客栈老板本来就是西班牙吉他的狂热爱好者嘛,据说他三年前杀死那个女演员前,就是一个人坐在客栈窗前,用佛朗门戈吉他弹奏欢快的舞曲,把女演员吸引了过去。”

  说到这里,薛成松立刻发现陈水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薛成松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己的即兴发挥让陈水渐想起了阿木那天在客栈地窖里的遭遇。

  气氛变得太尴尬了,薛成松只好连茶都没喝,便拉着徐薇漾告辞。徐薇漾得到了一堆战利品,早就想赶紧回屋去听音乐,所以听到薛成松说告辞,她也没多在意,便抱着二十多张CD出了门。

  出了门,站在村道上,薛成松尴尬地长出一口气,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后悔。而徐薇漾则喜滋滋地翻看着CD的封面,还不住地赞叹:“哇,那客栈老板虽然是个冷血凶手,但品位确实值得敬佩啊!这一张……还有这一张,都是绝版呢,在市场上即使花再多钱,都只能买到盗版翻录碟片,他说不定是从国外邮购回来的……真没想到,我居然在橙湖村里找到了。”

  这时,薛成松的手机响了,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表哥陈仲昆打来的。

  薛成松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大概表哥找到黄志光的下落了。可这事又不能当着徐薇漾的面说,于是先掐断了电话,回了条短信,说自己正在村里忙着搜集素材,等一会儿回了宾馆,他再给表哥打过去。

  陈仲昆很快也发回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黄志光死了。”

  3

  黄志光的尸体,于半小时前被发现在城郊的一条臭水沟里,浑身被扒得精光,赤裸的胸口上被人拿红色的油漆写着:“欠债还钱!”他的无名指被凶手砍下,原本套在手指上的结婚戒指不知所踪。

  在武术指导这一行,黄志光的名声并不好,据说两年前他辞职离开纪律部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嗜赌如命。而做了武术指导,收入倒是比以前当警察高,但打牌的手气却更烂了,欠的钱越来越多。为了还钱,他不得不透支信用卡。卡透得不能再透了,他又去借高利贷,拆东墙补西墙,可最后搞得每堵墙都被拆完,连块砖头都找不到了。现在他被人扒光衣服砍死后丢在臭水沟里,胸口还写着“欠债还钱”四个红字,毫无疑问是高利贷集团犯下了这桩血案。

  事实上,这段时间黄志光为了还高利贷,每天第一个来到片场,最后一个走,不仅做武术指导,还兼职打杂,有危险动作时还亲自担任替身演员。可是高利贷是吸血鬼啊,黄志光的欠债数额不但没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据说每天黄志光下班后,走路都左顾右盼,担心遇到要债的打手。如果有江湖人物打扮的人到片场找他,他也不惜抛开拍了一半的片子,躲到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这也搞得很多剧组根本不敢请他,免得耽误了拍摄进度。

  今天那几个找他去拍大制作的人,肯定是高利贷的打手假扮的,所以黄志光才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跟着陌生人去了城郊。而真正拍摄大制作的制片人则对警方说,且不论黄志光的人品,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没在他们考虑的武术指导名单范围内。

  薛成松得知这一消息后,只得感叹时运不济。偏偏就那么巧,他今天下午才拿到黄志光的电话号码,黄志光就被砍死了。

  表哥陈仲昆在电话里安慰了几句后,说道:“成松,你也别气馁,记得我以前和黄志光喝过几次酒,有一次他喝醉了,也无意中向我提起过,好像三年前的那桩血案中,确实有幸存者。不过,他也没多谈这件事,他还说,自己拿了封口费的,不能说太多了。对了,他无意中还说过,如果不是自己嗜赌如命,说不定现在已经可以当派出所所长了!”

  封口费?三年前那桩湖畔客栈连环杀人案,虽然说起来很是恐怖离奇,警方出于某种原因封锁消息,也是为了防止引起社会恐慌,但怎么可能向在场警察支付封口费呢?薛成松不禁心生疑窦,警察是纪律部队,只要上级一个命令,就能让基层警察守口如瓶,根本不需要支付封口费。如果封口费确有其事,那么只可能是其他人避开上级监管,私下支付给办案警员的。

  谁会支付这笔封口费呢?客栈老板?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幸存者?幸存者阿木本来就是受害者,他父亲陈水渐也不宽裕,哪里拿得出什么封口费?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薛成松的脑海里,不禁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己今天从表哥那里拿到黄志光的电话号码,而当天黄志光拍完戏就被人带走,并被砍死在臭水沟里。也许,两件事并非偶然,说不定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假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两件事究竟是怎样联系在一起的呢?

  表哥陈仲昆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根本不知道今天自己在橙湖村里的遭遇,即使给了黄志光的电话号码,也没必要向旁人谈及此事,不会泄露秘密。而黄志光却死了,如果真与自己试图联系他有关,这就只能理解成,有人想要阻止自己与其联络,而且知道黄志光肯定是自己联络的对象。

  这真的有点恐怖了。

  三年前参与湖畔客栈血案的警察,肯定不止黄志光一个人,为什么就只有他被杀了?难道是因为他离职成为武术指导,并且欠下高利贷?欠了高利贷的人,就一门心思千方百计想要弄点钱回来还债,这种人必定口风不严,只要稍有一点甜头,就会把某个秘密说出来?于是有人担心黄志光泄密,便做出决定,让他永远保持沉默?

  真是匪夷所思!

  突然之间,薛成松想到了那个叫阿木的男孩。

  要说对三年前那桩血案的了解,阿木本身就是现场幸存者之一,他对这桩案子的了解,应该比黄志光多。自己只是因为不想揭开阿木的伤疤,所以才从侧面进行了解,没有直接去找阿木。而黄志光的死,不得不令薛成松展开联想,假若真有人正暗中阻止自己的调查,那么必定也会截断自己与阿木之间的联系纽带。

  要想让一个人沉默,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他!

  今天阿木被带走的手段,与带走黄志光的手段何其相似!

  薛成松不敢再想了,他越想越觉得害怕,于是猛一转身,抛开同路的徐薇漾,向村长陈水渐家狂奔而去。

  4

  陈水渐打开门,一脸惊讶地看着去而复返的薛成松,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没工夫再瞎耽误时间了,薛成松语无伦次地先说出了自己拜托表哥寻找见证人的事,又提到黄志光的身份以及遇害的信息,最后还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陈水渐听得眉头不住紧锁,呆立片刻后,他的身体开始不住战栗,满是皱纹的脸颊上也不断滑下冷汗。

  片刻之后,陈水渐摸出了手机,拨打阿冲的手机号码。

  可是,却始终无人接听。

  陈水渐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佝偻着身体,老态龙钟,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仿佛随时都会晕倒一般。薛成松赶紧扶着陈水渐坐下,然后劝道:“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薛成松给陈水渐倒了一杯热水,说道:“我们现在冷静分析一下,也许只是我多虑了。”但这样的说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陈水渐摇了摇头,悲伤地说道:“不,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为什么?我只是猜测而已,你不要乱想啊,陈村长!”

  陈水渐眼中盈满泪水,说道:“其实,当那帮人提出,要阿冲也跟着一起去的时候,我就应该已经猜到他们的来意,与三年前的那桩湖畔客栈血案有关了……”

  “阿冲?那个剃着光头的年轻人?他并不是你派去的,而是那帮人点名要求他跟着一起去的?”

  陈水渐无力地点点头,说道:“是的……其实,三年前在湖畔客栈里的幸存者,并非只有一个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三个人。除了阿木,阿冲也在屋里。你没发现吗?每次阿冲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是压低了声音向我耳语。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嗓音尖利,就像女人在说话一般……那天,他在客栈地窖里,也被那个该死的客栈老板割掉了命根子,倒吊在天花板上……”

  薛成松顿时无语。

  原来那个阿冲也是湖畔客栈地窖里的幸存者!而且也被变态凶手阉割了。

  陈水渐继续说道:“当警方用乙炔枪强行切割开地窖入口,阿木和阿冲都已经昏迷了,被凶手用绳索吊在天花板上……他们被紧急送到医院急救,才捡回一条命来。其实,这两个孩子三年来一直都过得很苦,虽然村民对他们都很好,毫不歧视,但他们心里都很苦!而且可以预想,他俩这辈子也将继续在永恒的苦难中生存下去。现在被那帮人杀死,也许是一种解脱吧……这三年,他们都已经试图自杀很多次了,但每次都被我和村民及时发现,救了回来……直到现在我都还在犹豫,救他们到底是不是做对了?”

  “陈村长,你不要自责,要谴责,只能谴责那个惨无人道的变态凶手!”薛成松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悲伤的老人。

  突然之间他想起,陈水渐说当时在地窖里有三位幸存者,除了阿木和阿冲,还有谁?

  如果第三个幸存者现在还没有被那帮神秘人物带走,只要自己先找到他,就能拯救那个人的性命,说不定还能从中推断出那帮神秘人物究竟是何许人也。

  听了薛成松的疑问,陈水渐却摇了摇头,说道:“三年前发生血案的时候,我被警方赶回了橙湖村里,警方不允许我靠近湖畔客栈。当我得知警察在客栈地窖里找到阿木和阿冲,已经是当天晚上的事了。我直接去了医院,根本没有去过客栈,也没见到第三个幸存者。后来我问过阿木和阿冲,他们当时昏迷了,也没见着那个幸存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村里没有其他人失踪,所以那个人根本不是橙湖村里的村民,极有可能是外来的某个旅游者。”

  “外来的旅游者?那么没办法进行调查了?”

  “是的,三年前,橙湖村的旅游还算比较红火,村里的宾馆、客栈都住满了,而那个旅游者很可能是因为在村里没找到客栈,所以去了湖畔客栈入住。村里没人知道那个游客的身份,也许当时执勤的警察知道,可后来附近警局进行了轮换,调了一批新警察到我们这儿来,而以前的警察都调到了其他地方……”

  薛成松听得非常泄气,几乎所有线索都被掐断了。

  但他从陈水渐的话语里,也厘清了一些线索。

  首先,似乎有幕后者正有意识地在掐断线索,企图令三年前那桩血案远离人们视线。

  其次,幕后者也颇有实力,不仅有能力令附近警局的人员进行轮换,还能在关键时刻带走黄志光与阿木、阿冲。这说明幕后者不仅有准确的情势预判,也有能力派出马仔带走关键人物。从黄志光的死,还可以看出幕后者心狠手辣,是个狠角色,而且还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作后盾。

  第三,黄志光说过,他曾经收到过封口费,这也说明幕后者在三年前就已经做好了隐瞒的企图。而且黄志光还说,如果不是他当初嗜赌如命,现在只怕已经当上了派出所所长,这大概也是封口费的另一种支付方式。也就是说,幕后者有能力左右一个警察的升迁。

  什么样的幕后者能有这样的能力?

  薛成松又想到白天在橙湖沙滩,身为城中富豪的何牧元也对他说,希望他放弃创作侦探犯罪小说,改为替何牧元写作自传,稿费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万。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封口费的支付方式呢?而目的则是阻拦他继续调查?

  难道幕后者还有能力摆布何牧元吗?究竟是何牧元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幕后者手中,还是何牧元就是那个该死的幕后者?

  假如何牧元就是幕后者,他为什么要不遗余力隐瞒真相?难道那个三年前犯下血案的客栈老板,是他的亲人?来橙湖村之前,薛成松在网上搜索了很多关于此事的新闻,但所有的新闻中,都没有提到那个客栈老板的真实姓名,难道这也是何牧元花重金后造成的效果?

  薛成松陷入了沉思,而陈水渐则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下,对薛成松说道:“薛先生,你回宾馆去吧。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何老板还要到橙湖村来,和我商讨关于振兴橙湖旅游的具体细节。”

  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薛成松只好无奈告辞,离开了陈水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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