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茜向我所在的位置挪了挪，整理了一下衣衫，蒋茜穿的特别暴露，几乎……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短袖，里面若隐若现……
“我们家老张，可没少帮你啊，要是没有，张海山，你能当甩手掌柜的吗？？我听说高速公路审批手续出了问题，还有就是拖欠了一些村民的，修高速公路补偿款，这些事儿，跟张海山没什么关系啊！”
蒋茜还似乎特别有理，“我们家老张一把年纪五十多岁了，要是再有点什么事，一生气不是就完了，我跟老张我们两个日子刚刚有点起色，再说我在你的鑫淼环保集团也是尽心尽力的为你工作，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什么你都要帮我呀，陈总！”
“你帮我就是帮助你自己！咱们才是真正的合作共赢关系，难道不是吗？！”
“我和你们是合作共赢的关系？！”
我哈哈一笑，“你是不是没睡醒啊？蒋茜？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以为你会收敛一些，现实却不是如此，现在林栋梁失魂落魄，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坤鹏实业集团一点一点垮掉，你当初不是还喜欢林栋梁吗？你现在可以去帮他，跟他同甘苦共患难呀！”
“陈总，我跟你说的，是张海山的事情，跟林栋梁有什么关系？”
蒋茜眯着眼，“张海山一大把年纪，一把老骨头了，反正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我简直是无语了。
蒋茜避重就轻，并没有说张海山，在修路的那些大型机械设备上，暗自动手脚拿了很多钱的事情，反而把责任都推给了路政审批手续，还有那些，拖欠村民的补偿款。
还美其名曰，每次都说，她跟张海山，都是真心实意，跟我一起打拼事业的人，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
“张海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你应该清楚吧，我觉得最近，你家的日子应该是非常好过，张海山是不是赚了六七百万？”
蒋茜的脸一下子红了，“张海山干了那么多年，总要有些积蓄吧，什么意思陈重？你不是怀疑你张叔叔，做了什么事情背着你弄了一些钱？”
“人性难改，狗改不了吃屎！”
我冷声说道：“我记得张海山在碧水云天大厦的时候，跟你的弟弟蒋楠两个人，就明里暗里的，弄了很多钱，可谓是里外通吃，张海山是万融地产集团的建设总工，负责施工，没少拿钱，你弟弟蒋楠代表的是坤鹏实业集团，是建设方两个人一联手，没少弄钱！”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张海山比较收敛，动作也非常小而已，事实就是如此，后来对我也算市中心吧，修高速公路，还要，挖隧道架桥梁，确实需要一个，技术全面移动施工管理的人，可现实却打了我一巴掌，我一辈子对你们好，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蒋茜反驳道：“陈总你不能过河拆桥，吃水还忘了挖井人啊！我讲现在是怎么对你陈重的，你现在在鼎盛投资集团账目多么清晰，一笔是一笔，从来都没有错过，对外投资也没有亏过钱，我去了之后，日日夜夜的可加了很多班啊？”
“你不要说你，说说张海山！张海山，负责采购大型机械设备，吞了我最少五百万，至少拿了多少钱？五百万只是一个粗略的数字！”
我伸出手指在空中摇晃，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这还不算，这还不算，原材料采购的？”
“陈总，你这明显是无中生有！”
蒋茜一脸的严肃，“五百万很多吗！你修高速公路加上隧道桥梁，整个投资最起码十几个亿，五百万，一点也不多吧！”
“不要忘了陈重！修高速公路，这些建筑工人，绝大多数可都是张海山手下的，跟着张海山一起工作了很多年的人，如果张海山不干，他们这些人肯定也会离开，你去高速公路，去哪里找那么多有经验的建筑工人去，根本不可能？”
蒋茜继续说道：“你是非常有钱，准确的说你并不是很有钱，是有人给你投资，你遇上了金主，可这没有用啊！短时间内，你根本找不到那么多工人，再说了，你给工人的工资并不是很高，我们家老张忙点钱不过分吧！”
“真是有意思！”
我笑着说：“多少钱是多少钱！？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给张海山多少钱，完全由我自己决定，哪怕是张海山今年干的好，我年终奖给他发五百万，那是我来掌控的，并不是张海山不经过我同意，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了五百万，这是两个概念！”
“你可以走了，刚好上的事情，我不会帮！”
蒋茜从沙发上站起来，并没有着急离开，在我办公室，踱着步子。
“你以为你不帮着张海山，你就没有责任了，你可是正君建筑安装公司老板，你是总经理！你是企业的法人，出了事情，就算是你完全不知情，你也要负担连带责任？”
“不过话又说回来！”
蒋茜笑道：“如果你帮着张海山，很有可能，峰回路转，我已经见过张海山了，如果你不帮他张海山，张海山会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你身上，你认为，相关部门会听张海山的证词，还是听你陈重解释？”
“蒋茜！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卑鄙无耻？”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竟然会威胁我？”
“不是我，卑鄙无耻！梁立德还有，王钢蛋，已经被放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黑皮现在逍遥法外，跟没事的人一样，为什么我们家张海山？在里面受罪？”
“这件事情，你要是不帮着张海山！你的正君建筑安装公司，也别想消停！如果你把张海山弄出来，无非就是交点罚款，那些部门，把那些违法，没经过质检合格的建筑安装设备，最多也就是封闭处理！张海山也没事！要不然的话，你真的以为，高速公路在动工，装好现在那帮手下工人，还会跟你卖命，根本不可能！”
想象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多了，他确实是切到了我的要害，张海山要是真被困在里边，甚至判了刑，他的这些工人肯定不会听我的……
我可以给这些工人很多高工资，毕竟我跟这些工人还不是特别熟，工人们肯定挺张海山的，我也没有信心，用钱把这些工人全部收买。
“张海山的事情我会考虑的！鼎盛投资集团财务总监这个位置已经不是你的！”我揉了揉额头说道。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陈总，其实，我跟你没有那么敌对，张海山那么大年龄了，经不起折腾！我事先也不知道，正好现在在建筑安装设备上动了手脚，她忽然间变得非常有钱，给我买了很多衣服和首饰，我还以为是你给他发的钱！”
“后来工地出了事，我才明白，张海山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而且，还不如少拿钱！”
将钱从包里边拿出一张纸，打开后放在我面前，“这是我的辞职申请！海州市这个城市，对我而言，有痛苦的回忆，也有美好的记忆，我弟弟竟然死在这里，而且是惨死，你知道吗？陈总，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疯狂？在我弟弟死这件事情上，我一直没有原谅我！”
“我弟弟蒋楠，为林栋梁做事，去杀林巍山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这件事情我不但知道，我非但没有去阻止劝解，其实我在暗中一直推波助澜，我弟弟讲了，确实有些蛮横跋扈，可是杀人放火这种事，他毕竟不敢干！”
“那个时候林栋梁跟方家人的关系非常好，我就怂恿弟弟蒋楠，可以帮林栋梁做这件事，能得到很多钱！而且凭借林栋梁，还有方家人的关系，这事情一定能压下来！”
“我弟弟其实是不肯做的，后来，我托人买了一些医生的口罩衣服，还有注射器等等这些东西，好说歹说，说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我弟弟蒋楠才答应的！”
蒋茜哽咽道：“我没有想到林栋梁，比我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竟然杀人灭口，这绝对打破了我的认识！是我害死了我弟弟，我对不起他。”
蒋楠的死，确实挺可惜的，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而且是特别惨，被林栋梁的青铜雕像，活活的砸成了肉饼。
蒋楠还被林栋梁彻底买通，成为直接杀死林巍山的人！
“我想离开海州市，去另外一个城市发展，我想去江北市！讨论我一个儿时的小学同学！”
蒋茜说的：“辞职信上我都写的很清楚了，我的离职完全是我个人原因，公司也不用，赔付我赔偿金！我要走了，陈总……我只希望张海山，别被判刑！”
“求你了，陈总！今天我把我要说的话全说了，求你帮帮张海山吧，等张海山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从家走了！这一段时间特别难熬，我有过好几次都不想活了，要是没有张海山，我现在就去九泉之下见我的弟弟了。”
蒋茜已经走了！
我看着办公桌上放着个辞职信，真心感慨，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夜幕降临，我在办公室一直呆到十点！
韩欣雨给我发起了微信视频通话，我随手接了起来。
视频画面中，是一个雕花的大浴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