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至于吗?陈重,三十多岁的人,这么教育黑皮,黑皮比你小快十岁啊,犯点错误怎么了?再说你也没有什么本质的损失!幸亏?这乡里乡村的人都走了,你也不能这么干吧,黑皮虽然年轻也要脸呀!”
许安彤推了一把,我根本一动不动,转身把黑皮拉起来安慰道:“别跟你哥一般见识!他最近心头有事,其实不是很顺,有什么事嫂子替你顶着!”
“这有你什么事儿?滚一边儿去!”我越看许安彤心里越生气,这个女人现在,伪装的可真是好,一副圣母的形象,见了谁都,特别的悲怜。
我真的挺后悔的,当初就不能再让许安彤跟着我,回到村里边儿,得到村里边许安彤还指不定怎么表现怎么闹腾呢。
“陈重,你是不是吃了耗子药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都辛苦了一年,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你是不是有病啊!”
“黑皮等着你,早晨辛辛苦苦的,还把村民们召集起来,给你举行一个欢迎仪式,我看好多春联,好像还有话跟你说,你可倒是好,板着个脸拉的比驴还长!你这是什么形象呀?别的不说啊,陈浩会怎么看你?”
“真是的!”许安彤拽着黑皮的胳膊,“没事的,这是嫂子给你做主,我敢保证陈重不敢把你怎么样,不就是路政审批手续造假吗?以后这种事儿,可千万不能做,这种错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过完了年,跟着陈总好好的干。高速公路,其他的手续咱们都是齐全的,这只是有瑕疵而已,不影响工程!”
许安彤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竟然一口一个嫂子的,对黑皮说。
黑皮被我打了几下,眼神有点呆滞,许安彤这么一说,黑皮似乎跟着你有点愣了。
我跟,许安彤离婚的事儿,黑皮自然是清楚,现在过年许安彤也回家,陈浩也跟着回来,是不是意味着我跟许安彤已经冰释前嫌,破镜重圆,重归就好了。
黑皮也不知所措……
二柱子,傻七乱八的吼道,“黑皮,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谢谢嫂子,谢谢陈哥!这也就是陈哥和嫂子,要是遇到别人,就算你长了一身黑皮,也要把你这身皮给扒了!”
黑皮,看我的眼神有些忌惮,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对着许安彤说,“谢谢嫂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馨也板着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着陈浩的手,“都别在这耗着了,回家吧,爸在家已经把饭做好了,还有三婶和四叔,都在家里边儿一大家的人都等着呢!”
“许安彤,你给我注意一点,现在咱们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别一口一个一家人,你要清楚,咱们已经离婚了,你也不是黑皮的嫂子,那你来我们家过年,不可怜你,你别蹬鼻子上脸给别人不要脸!”
我几乎是怒不可知,我已经忍了一路了。
许安彤在陈浩面前的所作所为也就算了,去高速公路指挥部,一副老板太太老板娘的样子,像是做了慰问,包括张海山在内,冯裤子和王钢蛋,许安彤都给发了红包,来到村里边儿,许安彤,还给村里的这些孩子们发糖果,我就叫黑皮,许安彤还从中作梗,插了一杠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还指责我不对,只是我小心眼儿,打了黑皮。
还一口一个跟黑皮说是他嫂子,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我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陈重怎么了?我是跟你离婚了呀,但是我孝敬老人,帮助别人的总没有错吧,再说,我可是陈浩的妈妈,这大过年的,你想把我怎么样?”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回家见你父亲那也行,那你领的很好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去,你不是想开发现是虹溪山吗?想修高速公路吗?我就从虹溪山的山涧上开车冲下来,来个车毁人亡死在那,我看你怎么开发!!”
我操!
我心里边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许安彤真是一个婊子呀。
就像一句话说的好,不怕流氓也不怕会武术的,就怕流氓会武术,那是菜刀也挡不住!
许安彤现在是软硬兼施,竟然跟我一死相逼……
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许安彤,你现在就给我滚,从我面前消失,你有种就开着车,从虹溪山,山顶上往下冲,你要是不撤毁人亡,你要是不死了我都瞧不起你,抓紧给我滚犊子!”
我伸出手,举过头顶,真想劈头盖脸的给许安彤一巴掌,要不是陈浩在身边,就是当着别人的面儿,让别人骂我,是一个没有出息,打女人的男人,这一巴掌我也要打。
我已经清醒的认识到了,特别是听陈馨跟我说的那些话,许安彤,就是真心来,扰乱我生活的,我要是不跟她在一起,他就不停的捣乱。
这种情况之下,我要是跟许安彤复婚,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这都不是别人玩剩下的破鞋这么简单,一个女人,经历了那么几个男人,被所有的男人都抛弃了,你是唾弃之后,没有得到任何东西,也没有钱,穷困潦倒了,想起了最初对她好的男人,又回来了,这他妈叫什么事!!
而且她以前的那个男人,现在还过得非常好,也比原来更有钱,事业蒸蒸日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想回到原来这个家庭,主持家里的大局,把持家里的财政大权,甚至是生杀大权,这世间如果有这种事,还有什么公平,还有什么,伦理可言!
显然许安彤就是这样一个,非常富有心机,脸皮,无比厚的女人。
“爸爸,你为什么要打黑皮叔叔呀?黑皮叔叔,对我一直很好!”
陈浩委屈的哭哭啼啼,“你为什么要妈妈去自杀呀?你为什么把妈妈赶走?妈妈要是走了,我就跟妈妈一起去死,我也不过年了,我也不吃糖……”
陈浩这句话可真把我吓到了!
陈浩心里边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伤,有一些自杀的倾向,刚才陈浩眼前发生的一切,显然对他的心理,又有了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我赶紧抱起浩浩,就往家里边走,现在车停在村口,过了村口的那条桥,再走个几分钟就到我们家了。
“陈浩没事的,爸爸的黑皮叔叔呢,是因为黑皮叔叔犯了错误,就像你小时候不写作业,爸爸打你一样,爸爸是关心黑皮叔叔!”我也不管剩下的人了,抱着黑皮就向前走,这还是韩雪告诉我的,一旦陈浩,有了奇怪的异常举动,就让他立刻离开这个环境,以免这个环境继续恶化,刺激陈浩的幼小心灵。
陈浩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抿着的小嘴唇,略显干涩,“爸爸,那你为什么骂妈妈?为什么还让妈妈离开爷爷家?咱们一家三口在爷爷家过年多好呀。以前……以前妈妈工作太忙,都回不来,这是第一年咱们一家三口陪爷爷过年,你还要把你妈妈撵走!”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没办法,“爸爸跟妈妈吵架呢,爸爸不把妈妈撵走,妈妈也是说的气话,你还不知道你妈妈吗?他才不会去寻死觅活的,你妈妈呀,那是在威胁爸爸,你从小不也见了很多次了,咱们家你还不知道,一直是你妈妈说的算,你有什么不顺心的,就破口大骂,你小时候是不是?没少被挨骂!”
我对陈浩的关爱一直如此,从来都没有从心里面消失过,和许安彤不同,许安彤对陈浩,尽管有母爱,许安彤经常打骂陈浩,陈浩很小的时候,许安彤就经常骂他,这让陈浩有的时候性格有些懦弱,偏内向。
儿童时期,一个孩子的童年,特别是陈浩又比较聪明,及时又非常早,许安彤这么大吗?无形中让陈浩的心里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小的时候,陈浩也不怎么会表达,发现的不是很明显,自从陈浩上了小学,我就感觉明显不对劲。
许安彤依旧是变本加厉,对陈浩非打即骂,没有一点耐心辅导陈浩的作业,陈浩但凡是做错了题,许安彤破口大骂之外,还要处罚陈浩是一百遍。
陈浩从小到大是比较缺乏母爱的,我能明显感觉得到,正是因为如此,陈浩跟我的关系,比,许安彤要,好很多。
“好好,没事的,爸爸跟妈妈就在吵架,你小时候不也见多了吗?一会儿爸爸给妈妈道个歉,妈妈开心的一笑,这不就完事儿了吗?”
陈浩紧绷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我记得以前你们俩吵架,每次都是你给妈妈道歉,妈妈也会很开心,以后你要当着我的面儿给妈妈道歉!”
我努了努嘴,“妈妈以后就不生气了,爸爸不给他道歉也行,你呀,以后不要看见爸爸妈妈一吵架,你心里就难受!”
陈浩眼神闪烁,“我不难受,我跟我们班的同学都说了,我的妈妈已经变好了,我妈妈和我爸爸马上就要复婚,我从此之后再也不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我还跟我们班的同学说,我爸爸,开一个大场子,工人就有几百人,现在海州市,通往虹溪村的高速公路,就是我爸爸开发的,我可骄傲可自豪呢!”
“而且我妈妈基本上每天放学都去接我,领我去吃肯德基,还给我很多钱,让我,集齐了一套水浒一百零八将!你不知道吧,我是我们班第一个集齐这套卡片,其他的小朋友们,都没有钱买!”
我抱着陈浩,陈浩干脆趴在我的肩膀上,“爸爸!妈妈说等过完了五月一,就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了,你们都结婚八年了,妈妈说,在你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你会跟妈妈重新再结婚,什么叫重新再结婚呀?!”
我简直快要气疯了!
“重新再结婚就是……”我要怎么跟陈浩解释呢?我不能给陈浩希望,如果陈浩知道,我要跟徐元鸿重新再结婚,而我又承认了,到时候如果不跟许安彤复婚,那陈浩怎么能受得了?
黑皮和陈馨,开着我的保时捷越野车,已经回到了家里,二柱子开着许安彤的白色轿车。
我跟陈浩走的稍微要慢一些。
二柱子直接,把白色轿车开进了院子里,许安彤则是下了车,跟在我和陈浩身边。
“我要妈妈抱我!”陈浩见了许安彤,从我的怀里边挣扎出去。
许安彤笑着说:“浩浩你都这么大了,妈妈怕抱不动你!”
“那爸爸妈妈拉着我的手吧!”
陈浩站在中间伸开手,我只能拉着陈浩的左手,许安彤拉着陈浩的右手。
我们三个人,走进熟悉的院子。
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一些欢快的声音和吵闹声,家里面看来是人不少呀,总有二十多口人。
老父亲拄着拐杖,倚靠在门口,看见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进来,呵呵笑道:“哎哟,我的大孙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