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啊,这件事张叔叔一直也没有跟你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开口!你能跟我说,让我一定要答应他,他的事情,绝对不能跟你说,我如果告诉了你,这事不就是露馅了……”
“李龙父母那边儿,我都已经安顿好了,前段时间我亲自开车还回了村里,李龙的父母,情绪表现的。非常强烈,特别是李龙的母亲,差点把眼睛哭瞎了!唯一能安慰老人的,也只能是钱了!”
张海山吸了吸鼻子,“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一个道理,纵使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了一条人命,现在是有一个亿,也买不来李龙那样的大活人呀。”
原来我错过了张海山。
张海山,在我建筑安装工程设备上动手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从中拿取了几百万好处费,全部给了李龙的父母,张海山其实完全是在替我做事情,替我背黑锅,为我补偿李龙的父母。
而我还要怪罪张海山,如果不是蒋茜,跑到我办公室一顿闹,或许我把张海山弄出来的决心,依旧还不是那么强烈呢。
要是我不交那些保释金,不用鑫淼环保集团,把张海山保释出来,也许张海山过年,还要在拘留所过,因为涉案金额比较大,再说林栋梁的坤鹏实业集团,也会告状张海山,侵犯他们公司的商标和注册权。
“谢谢你张叔,我差点,怪罪你了。”
“不用谢我,在碧水云天大厦没有你,我都不知道那个工程怎么完工,你就放心吧陈总,高速公路这一块,我肯定尽心尽力的帮你去干,开发建设虹溪山,以及虹溪村,我也会全心全力,干完这个工程,我真的打算金盆洗手退休了!”
“你在哪?张叔过年回家回农村?还是在海州市?”我问道。
“我就在海州市,今年买了房子还装修好了,原本想着过年,跟蒋茜两个人,在城里过,蒋茜走了,我打电话也不接!我一个人过年也没什么意思,我正琢磨着明天去高速公路指挥部,看看王钢蛋和冯裤子,顺便带上点白酒,啤酒,红酒,把收拾店的烤鸭烤鸡,还有一些香肠,全部带上,跟着两个人痛痛快快的喝上几天酒,也不错!“
“那张叔咱们明天见吧!我明天回村里,也路过指挥部,我也想顺路看看王钢蛋和冯裤子。”
张海山安慰我说:“如果你要是特别忙比较累,就不用去了,我代你向王钢蛋冯裤子问好。”
“我还是去一趟吧,顺路就去了!”我说道。
“陈总,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关于韩建国的。”
“说吧张叔叔,说重说轻说对说错,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林栋梁这个人心狠手辣,比表面上看上去要难对付得多,想要把这种人打倒,必须要懂得借力打力才行,而你身边,真正能够借力的人,并不是我,沈良骥,还有梁立德老梁,我们这些人,只能帮你,真正能帮助你的人,只有韩建国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栋梁的坤鹏实业集团,尽管危机重重,可是他能得到周裕财的资金支持,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商人,我觉得钱永丰徐琳和杨德厚,肯定也会改变嘴脸,没准还帮你弄了一把,在商业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对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张海山继续说道:“论聪明才智,心机缜密程度,我确实不如你,可我张海山活了五十多年,确实也见过不少事儿,我知道你对林栋梁恨之入骨,我也恨林栋梁!咱们公司办年会出现了那样的事,林栋梁就能喘一口气了,周裕财要对付的人,其实并不是林栋梁,而是韩建国,这件事,在咱们海州市公开拍卖那块地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
我觉得张海山说的非常有道理,张海山五十多岁,十几岁就出来。洗碗工服务员,搓澡工,送水工,再到建筑工地搬砖,慢慢的考取证书,做建筑师做,当建造师,做技术总工,一步一个脚印儿,真的是特别励志。
张海山,也绝对不会害我的,特别是通过李龙这件事,我坚信不疑。
张海山把所有的罪,把所有的黑锅全替我背了!
在李龙父母的心里,肯定特别恨张海山,是张海山把李龙间接杀死的李龙的父母,心里边都不知道有我陈重这个人。
“张叔叔,你直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行?”
张海山缓缓说道:“现在整个海州市的局面,已经非常清晰了,我觉得用不了多久,过完年之后应该就有变化,林栋梁钱永丰,徐琳,杨德厚,还有冯嘉晔他们这些人,肯定会,上一条船上,成为既得利益者,他们要对付的人,正是韩建国呀,而这些人背后有谁撑腰,称给他们撑腰的人正是周裕财,周裕财这手段玩的才叫高,就借刀杀人,杀人不见血!”
“咱们公司开年会,该去的人都去了,坤鹏实业集团内忧外患,股票价格下跌,资产贬值,在这种情况之下,韩建国想把万融地产集团和坤鹏实业集团合二为一,这种合二为一,自然要付出一些资本,等待坤鹏实业集团,市值蒸发的越多,那么对韩建国自然就有利,韩建国,面对坤鹏实业集团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根本无动于衷,而且在这个时候,韩欣雨,跟林栋梁的,协议婚约也解除了!也就是说,韩建国跟林栋梁彻底闹掰了!”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张海山说的非常有道理,我现在海州市,前前后后这些事情,相互之间的利益纠葛,甚至是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怨,都理得非常清晰,“那也就是说!我要借力打力,现在这个时候,我要跟韩建国站在一起!”
“陈总,一点就透,真的不用我说!”
“可是以我目前的资产和身价,勉强刚刚过亿,而且是加上固定资产本身,我旗下的三个公司,鑫淼环保集团,还算不错,鼎盛投资集团一直是做小投资的生意,做小额资金信贷,一年也赚不了两千万!正君建筑安装公司,目前正在开发虹溪山,到海州市的高速公路,也属于起步阶段,我根本没有跟韩建国谈的资本?”
我自然明白相互利用之间的道理,一个人有价值了之后,才会被别人利用,如果别人都不情愿利用你,证明你真的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韩建国毕竟还是名副其实的海州市首富,万融地产集团,也是百亿乃至,五百亿级别的大企业。
“你错了陈重!所有的东西都是瞬息万变的,就像太极的阴阳,黑就是白白就是黑,变化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你身上有非常大的优势,第一点优势,就是你跟韩欣雨,韩欣雨,我觉得对你印象非常不错!”
“第二点就是,就是你开发建设的这条高速公路,以及准备,罐装上市的虹溪山泉矿泉水!要知道这条高速公路可就是纽带呀,一旦修成之后,先不要说,把虹溪山开发建设到什么程度,之后带来的附带效应,那可是非常明显的,最关键的是,这条高速公路以及虹溪山,现在是咱们整个海州省,数一数二的扶贫公益项目,这自然就会得到很多资金的支持,还有政策的倾斜!”
“还有一个,也算是隐性的优势吧,你给辉光照明集团,赚了二十几个亿,辉光照明集团,后期肯定还会给你投资,前期,前前后后追加的投资,已经有十几个亿了!后期如果有了笑意,辉光照明集团,能不跟进吗?在香江市,辉光照明集团的地位,那可就相当于在海州市,韩建国的万融地产集团啊!”
张海山,分析的头头是道,还真的挺有道理,其实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问题,我还没有给予林栋梁最致命的一击,哪曾想,周裕财,从中插了一杠子,一下子改变了天平的平衡。
现在被孤立的人,真的就是韩建国了,因为想让韩建国从海州市首富这个位置掉下去的人,除了那些想,趁机赚一把钱,趁机揩油的,徐琳,杨德厚,钱永丰,冯嘉晔,甚至孙思苦,这些人之外,最希望看见韩建国不爽的,可是周裕财呀!
“张叔,在海州市公开拍卖那块地的时候,我让韩建国亏了二十几个亿,我现在跟他合作,韩建国……”
张海山笑道:“韩建国,绝对会同意的!我说的那些韩建国早就已经考虑到了,你背后靠着辉光照明集团,而且在海州省,相关部门这一方面,你还有政策的利益支持!你的形象非常正面积极,这正是韩建国需要的呀!再说了,还有韩欣雨呢……”
“我记得在我四十多岁的时候见到了一个离奇的事儿,就发生在我眼前,那个老板啊,把另外一个老板的媳妇给睡了,而且还坑了钱,最后两个人竟然还合作,共同赚了很多钱。你跟韩建国之间的仇怨,没有这么深吧!”
……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开着车拉着陈馨陈浩回家,陈浩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刚一出小区门口,看见许安彤站在一辆白色轿车旁边。
“你们先走吧陈重,我开车跟在你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