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儿时,熟悉的面孔,有些人已经出了,有些人眼珠泛黄,更有一些人,脸色发黑,这不是说它不健康,而是因为长年累月种植水稻,在湖面上打鱼,被强烈的日光照射所致。
这些儿时的面孔,亲切的笑容,让我非常的舒心,倍感温馨。
黑皮嚷嚷说:“陈哥,你的手机也关机,偷偷摸摸的,跟马总干什么去了?这大白天的羞不羞啊?!你看你也不回来,我们等你等了有十几分钟,最后菜都凉了,没办法,咱爸才说开餐!”
“瞎说什么呢!?我们在谈生意,谈虹溪村虹溪山,开发旅游度假村项目的建设问题!”我狠狠的,打了黑皮老子一巴掌,这一巴掌确实比较用力。
“就这几天啊,房子建成也就是十天八天的事儿,一定要把从海州市到虹溪村,公路审批手续给我拿下来,剩下的是马总都替咱们办了!”
我又打了黑皮,脑袋一下,“也给晨哥丢脸啊,让马总看笑话!”
黑皮胸脯拍得啪啪直响,“放心不唱歌,新房建成之前绝对能把这公路审批手续拿下来,还有就是,征用林地和耕地补偿款的问题,我可以保证,一定要把这事给办了!”
我们家屋子并不是很大,年轻力壮的人,满坐了满满的一桌,总共有十五六人,这些人在外屋,里面还有两桌炕上的一桌,是我父亲马叔叔,还有村子里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人,地上的一桌,这是村里的一些小年轻女性,还有年龄大的女人,帮忙做饭的。
我觉得应该先去屋里敬一杯酒,毕竟村里的很多老人和长辈都在玩了一圈酒,我在跟我这些发小还有黑皮,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陈哥!还是念书有出息呀,咱们这,种地打鱼就是不行,你看看你的皮肤,看看你的脸,多显年轻啊,再看看我,明明跟你年龄差不多三十五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四十五呢!”
一个跟我从小一起玩到大,上了小学五年级就辍学的发小,笑嘻嘻的对我说。
我说道:“家里的孩子怎么样?上小学了吗?”
因为在厂里很多人结婚都比较晚,按照他这个年龄三十四五岁,孩子上小学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我这个发小大声一笑,“我的孩子上小学,陈重,你可真是说错了,我的孩子都上初中了,你要是再问两回,初中都毕业该考高中了!”
我也哈哈一笑,想想也是。
我的那些发小,普遍结婚比较早,往往过了十八岁就结婚了,结了婚,家里老人也在催,加上又年轻力壮,往往也就有了孩子,这些发小家里边最少都有俩孩子,我听黑皮说还有一个家伙,家里边有四个孩子,只不过这四个都是姑娘。
看了要,就是想要个儿子呀,可是偏偏接连四个都是姑娘。
我们村子,重男轻女,不过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思想观念的转变,这种思想也算比较严重吧,近年来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生男生女都一样,男女平等。
“让孩子好好读书,读书有了文化,将来才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等孩子大学毕业,有什么工作,找工作,我可以帮帮忙,只要是我能帮上的,绝对会全心全力的去办!”
“那肯定是的啦!”
我这个发小儿笑嘻嘻的说,“你们加我说,还有我是,在整个虹溪村都是有名的心肠好的人,乐于助人,又没那么多事儿,你呀,我从小跟你玩到大,你也是个不错的人。咱们这些从小玩到大的玩伴里,就你陈重是一个高潮,我们都不行了!”
我笑道:“话可不能完全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也有每个人的难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挺好,钱这个东西,真的是没数,有多少也能花多少,有了钱还想要更多的钱!”
我想起了我从创业之初一直到现在,经历的那些痛苦,日日夜夜和磕磕绊绊,想起了与我为敌的林栋梁,方强。
想起了经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起了现在还在监狱里边儿,啃馒头的张旭!
我情不自禁的看向里屋的,放在地上的圆桌。
马林倩一点架子都没有,跟村里的这些妇女和年轻的女孩们坐在一桌上,有说有笑的谈论,就像村里的一个大姑娘。
在屋里的这些人除了黑皮以外,就是那个卡车司机了,除了他们两个人,剩下只有我一个人,真实的知道马林倩的身价。
马林倩的父亲肯定是一位特别厉害的人物,大虎子应该认出马林倩之后,明显是,放弃了对我的攻击。
我感觉应该是安全了!
马林倩家世显赫,又是辉光照明集团的总裁,身价几十个亿,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儿跟村里的这些,阿姨们谈笑风生,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像村里的一个大姑娘一样和谐。
我觉得马林倩,应该就是我在正确的时间遇到的那个正确的人。
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可能老天爷也怜悯我了,给我送了一份大礼,老天爷给我送的这个大礼,就是我眼前的马林倩。
黑皮,向我的嘴里边塞了一条鸡腿,“陈哥,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再给几个,你也不轻易放过你。今天的地基全部已经弄完了,现在正在灌浆加固,下午也干不了活,沉淀了一晚上之后,地基会更结实,明天上午就码砖了!”
“所以说,这顿酒喝得一定非常大!这些人也是好久没见你了,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菜,这么多肉,今天不是一个大喝,大醉特醉吗?”
我嚼着鸡肉,随手拿上一瓶白酒,端起了满满当当的酒杯,“我先去领悟,尽咱们村里的长辈一杯,还有帮忙做饭,阿姨们,今晚这两杯酒,我回来跟哥几个喝,今天咱们必须喝的痛快!”
我的那一桌子朋友和发小,接连叫好。
我进了里屋,首先看看我父亲,发现我父亲脸已经红扑的了,很显然是喝了酒心情也不错。
马叔叔,紧挨着我父亲坐着,还有村里面的几个,年龄比较大的老木匠,老瓦工!
“马叔叔,真的太感谢您了,我买的东西,质量又好,价钱又不贵!你还亲自过来帮忙干活!我敬你一杯!”我端起了酒杯。
“嗯!我呀,也好久没有见你父亲了,我们两个人认识有三十多年了!你丫,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当时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不错,四岁,就能帮家里干活,看家打猪草,收拾屋子,还能种水稻。”马叔叔也端起了酒杯。
我父亲劝解的说,“让你马叔叔少喝一点,一个月前你马叔叔才做的手术,把胃切去了半个,他这一辈子嗜酒如命,都是喝酒喝的!”
“那马叔叔就多吃点,少喝点!”
跟父亲住在一起的这些人,都是老朋友,老乡亲父老,我一一的敬着酒,一个也没有错过,见完了这些人的酒,这基本上,一瓶子白酒我已经喝掉了三分之一。
“陈重陈重过来!”我刚刚跟村里的老人喝完酒,坐在桌的王姨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眉开眼笑的对我,喊道。
王姨一边说,还一边看坐在他身边的马林倩,猜都不用猜,我都知道,万一这么跟我说啊,是为什么。
“陈重啊!?你是不是离婚了呀?”王姨并不是想拿这件事说事,也没有想挖苦讽刺我的意思,而是一笑,“这人啊,尤其是你们年轻人,有些时候,确实是情感有矛盾,离婚是不应该!”
王姨放下筷子,“再说了,这婚姻是两个人的事,要是弄不明白,那就是赶不上催货,一窍不通一个巴掌拍不响。老赵家和老王家,那两口子也都离婚了,其中这个女孩儿,还是你同学呢!”
王姨吧嗒着嘴,“现在你们这一代年轻人,跟你爸爸和你妈妈,你们父母我们这一代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没钱,穷日子富日子也都能过,可现在不一样了!这小两口子离婚,很多时候都是为了钱!”
“陈重!”王姨看了看我,语重心长的说,“你别嫌弃王姨唠叨,嫌弃王姨嘴碎,你妈妈活着的时候,我跟你妈妈,跟亲姐妹差不多,现在想起你妈妈了,我的心里都难受!”
王姨擦了擦眼角,“我们老人啊,都希望你们孩子们,健健康康的家庭和睦!希望你们生活得好好的,儿孙满堂,有福有气的,离婚,没什么,要是遇到合适的好的,可千万不能放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老王,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孩子们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吧,一代人不管两代人的事儿!”赵姨,拉了一下王姨的胳膊,轻声说道。
王姨拿起筷子,“时代不一样了,要求也不一样了,我们做老人的,也能理解你们这代年轻人很不容易,压力大。总之呢,要好好孝顺父母,男人就要疼媳妇!”
“我知道王姨都是为我们好,我妈妈活着的时候,跟您的关系也确实好,小时候你们家的饭我可没少吃!”我说道。
王姨是一个明白人,她这么跟我说,我一点也没有生气,现在村里很多人的思想观念也在转变,原来一听说什么家的孩子如果离了婚,那简直就是炸了窝闹翻了天,现在截然不同了!
每个人活在世上,也就是那三万多天的时间!
快乐的过好每一天,这才是重要。
马林倩坐在旁边儿,时不时的抬头看我,也不说话,刚才我没来的时候,马林倩跟王姨还有这些人,完全打成了一片,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说的嘻嘻哈哈的。
“王姨,我敬你一杯酒吧,什么我都不说了!”
王姨也端起了酒杯,“王姨不会喝酒,你也少喝点儿吧,今天的你的那些发小和同村的朋友,肯定轻饶不了你!这马姑娘我觉得也挺不错,比你之前的那个媳妇开明多了,人也平易近人!”
王姨说这话我倒是非常赞同,许安彤第一次到我们家来的时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会儿嫌这里太脏,一会嫌那里太乱。
我记得王姨当时也在场,跟许安彤说几句话,说了五句许安彤也不搭理一句,好像是瞧不起村里人,瞧不起村里的老妇女。
马林倩就完全不同了,根本没有一点架子,许安彤,哪有什么钱呀?她还有一个伏地魔弟弟,家里两个老人,都靠着许安彤去,养着。
马林倩则不同,身价几十亿甚至更多,就是这样的人,也很谦卑,没什么架子,圆通跟他比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是天上的白云,一个是地上沾着屎的臭泥巴,云泥之别,没法比。
地上的这桌,负责做饭的阿姨们,我也敬完了酒。
我刚要走,马林倩轻轻拉扯了我,裤子一下,因为我现在上身依旧是光着膀子,“你少喝点啊!酒喝太多了,把胃和肝都喝坏了!”
我对着马林倩一笑,“今天确实高兴啊。我喝不多,我喝到量了,直接就倒了,酒往我嘴里灌,都灌不进去!”
“陈重别磨叽了,快点儿,哥几个都等着呢!”
“快点陈重,几年逮不着你,这次看你往哪儿跑!”
去了外屋,我挨着黑皮坐下,眼前满满的放了五个酒杯,酒杯里面酒倒得满满的。
黑皮幸灾乐祸的说,“村里的规矩估计你懂,这新媳妇也有了,五福临门,你能行吧!”
黑皮说的五福临门,就是连着喝五杯白酒!
我是看出来了,这帮家伙,今天,是想把我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