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又在玩什么把戏
颀长挺拔的身段没有半分此意,抬起脚步大跨步向前,来到苏定宁身边站定,冷冷的看着背对着她的女人问:“说吧,想要在离婚协议书上加什么条件。”
只要不过分,他都会答应。
就在江卫风等着面前女人开口的时候,苏定宁突然动了,猛然转身,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擦身而过,快步离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他深眸一凝,诧异回头看去。
怎么回事?
却见苏定宁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一晃眼进入了电梯,在他眸底消失。
“江总,夫人之前来找您,我告诉她您不在,大概夫人生气了,所以……”
杜渐薇怕被发现不对,赶紧开口解释,希望能够蒙混过关,心里却有点担忧,苏定宁那女人该不会猜穿她吧。
反正都要离婚了,应该不会。
无意中从冷言那里得知,江总准备离婚,她简直高兴坏了,以至于一见到苏定宁就失了空,下次她可不能再这样鲁莽了。
江卫风听了杜渐薇的解释,瞥了她一眼,冷漠的问:“秘书室的工作很闲吗?”
杜渐薇吓了一跳,赶紧道:“对不起江总,我这就去工作。”
说完,匆匆就走了。
等杜渐薇离开后,江卫风这才收回目光,眸底闪过一抹深思。
这女人不是来谈离婚的吗?怎么突然走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思绪飘远,立即定了定神。
不管那女人为什么来都好,都跟他无关
转瞬抬手推开门,跨步进入了门内。
……
苏定宁回到别墅,面色惨白如纸,面对前来迎接的管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就急冲冲的越过他,冲回了二楼卧室。
“夫人怎么了?”管家询问司机。
司机道:“夫人进入集团后,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我并不清楚。”
“你下去吧。”管家挥了挥手,让司机离开。
又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眼底全是担心,要不要像先生汇报一下?
先生说过,每天都要汇报夫人的情况的。
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晚上一起汇报的好,夫人这样的情况,大概也是因为先生的原因。
苏定宁一回到卧室,连鞋子也没脱,就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直到这个时候才将自己的脆弱爆发出来。
眼泪决堤般落下,整个身体都开始瑟瑟发抖。
外面分明艳阳高照,可是她就是全身发冷,不仅是身体冷,还有心冷。
原本以为的依靠,现在忽然发现,只是一个笑话。
对前路的迷茫,未知的恐惧还有残酷的现实一下子席卷了她,让她想躲到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再也不用去面对。
迷糊中,她头脑一阵昏沉。
“夫人,夫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敲的“咚咚”作响,可是她头晕耳鸣,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递过来。
她根本没有精力理会的,而后眼前一黑,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门外管家,见情况不对劲,急冲冲的到了一楼,拿起座机,开始拨打江卫风的电话。
……
“嗡嗡……”
杜渐薇手拿的公事包中,手机在一阵震动。
面前江卫风正在与丰盛国际的老总,谈合作项目,安静的会议室中,即便只是手机的震动,也有可能打扰两人的签约仪式。
她赶紧将手机拿出来,等看到是‘别墅’的来电,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手指移动,正准备掐掉,却在掐掉的最后一秒,心中灵光一闪。
抬眸崇拜的看了一眼江卫风,步伐一转,踏出了会议室,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杜秘书,江总在吗?”耳边传来,别墅管家的声音。
杜渐薇不以为意的道:“江总正在谈一个很重要的合约,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管家迟疑了一下,道:“夫人回来的情况很不好,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开门,麻烦杜秘书转告一下江总。”
“好,等江总忙完,我会转告的。”杜渐薇笑着答应。
等挂了电话,她妩媚的眼神瞥了一眼会议室,手指轻动,直接将这通电话给删除了,重新放回公文包,转身进入其中。
一个小时后,合同协议谈完。
江卫风与丰盛国际老总握手,对方笑道:“这七个亿的项目,跟谁合作都没有跟江总合作,让我放心啊!”
在整个都城乃至全国,谁都知道江卫风的实力,在国内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在世界财富排行榜上也是位列前茅,基本上可以说,只要江卫风插手,就不会亏本。
“刘总过奖了,互惠互利而已。”江卫风淡然启唇,即便是谈成七个亿的项目,也没有多少喜悦的表情。
这种淡定,更让对方放心,热情的邀请:“江总,我订了位置,不知江总可否赏脸共进晚餐。”
江卫风眉头微蹙,他不喜欢应酬,但明白,生意场上,这种场合少不了。
“刘总的邀请,我自然不会推迟。”
“江总痛快,请。”
等饭局散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点钟,丰盛国际的老总喝高了,还念叨着去唱歌,被自己的司机送了回去。
冷言带着保镖,开着三辆宾利车在他面前停下。
“去城市花园。”他冷声吩咐,高大挺拔的身躯昂扬而立,清醒的丝毫看不出来刚刚喝了不少酒。
他平时一个人住在那里,距离公司距离很近,只需要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回去的杜渐薇听到这句答案,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转身上了自己的车,驱动离开。
车内。
江卫风闭着眼睛,正在闭目养神。
今天不知道怎么,竟然多喝了两杯,一整天眼前晃过的都是那道匆匆擦身而过的身影,根本无法控制。
放在一侧的手机在震动,冷言提醒:“江总,是别墅的电话。”
他眼皮掀开,眸色清冷深幽,清醒的好像根本没有闭上一样。
从冷言手里接过电话,复又闭上眼睛,头靠在车后座上,沉声问:“什么事?”
听到内容,却面色蓦地一变,坐正身体,面色沉的如风雨欲来,不悦道:“那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