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莫念恩看向莫雨桐眼眸柔和了几分,眼底却还是一片阴霾,央儿是他最看好的孩子,决不能让那小子给毁了!
“莫念恩!”终于莫雨桐怒了,她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可能再加上怀孕的关系,更是易怒暴躁,见莫念恩还是那般样子,不由得怒从心生,央儿爱上男子,怎么了?当初他不还冒天下之大不韪,爱上了身为他姑姑的自己吗?难不成,是,刚刚开始,她也很难接受,可是,就像他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看看他那副样子,与当年义正言辞阻止他们在一起的老顽固,无知百姓有何区别?
莫雨桐这一怒,所有人都呆了,多久没看到夫人发火了?楚家两兄弟不由得想到那年,他们还在北莫的时候,那时候,主子年轻气盛的又是涉世未深,被一个青楼女子所骗,后来,夫人大怒,还打了主子一巴掌呢。
莫念恩亦是一惊,赶忙走到莫雨桐的身边,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不是说了么,不要动怒的,这样对孩子不好,好了好了,我不在怪罪央儿就是了。”深怕莫雨桐有个什么事,莫念恩急急得说道。
“央儿的事,我不准你私自插手!”莫雨桐看着莫念恩强硬的说道,亦算得上是警告了,这爱情,那有什么黑白对错的,爱了便是爱了,她也算是看得清楚明白了,若是央儿和那少年没缘分,就算他们不阻止,他们也走不到一起,若是有缘的话,他们就是阻止了,也是无用之功。
“是……是……是,我不管还不成么?到时候他伤心伤神也是他活该!”莫念恩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语气虽然严厉更多的却还是无奈,事到如今,他能如何?连桐儿都站在那小子的那边了。
西凉,皇宫,雕梁画栋,奢侈内室之内,两个相貌相差不大的男子,对面而坐,他们持着金贵的酒盏,说着什么,两人脸色皆是淡淡,偶尔的,那个一身红衣的男子,会邪笑一下,调动着气氛。
“皇兄啊,我们有多久没这般肆意的饮酒了?”轩辕羹夭开口问道,桃花眼中泛着一片邪肆,眼底却是无波无痕。
“很久了吧。”轩辕政年却只是冷淡的说了句,似乎不太愿意去回忆,去想那些个过往。
“皇兄今日很奇怪。”唇角的弧度微微一顿,轩辕羹夭状似不经意的说道,眼眸却闪过深思,他的皇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从来都不是逃避的人,不逃避过去,不逃避困难,他有狼的习性,喜欢掠夺,喜欢战争,而今日……
“是吗?呵……很奇怪?”好似喝多了一般,轩辕政年笑了,怔然的笑着,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下一刻,他猛然起身,掀翻了桌子,宫殿外,所有的皇宫守卫一瞬涌入,偌大的宫殿,霎时间人满为患。
轩辕羹夭起身,蹙眉看着轩辕政年道:“皇兄这是为何?”皇兄一向宠信他,今日为何这般。
“为何?呵……不要问我为何,你该知道的,朕一直都不擅长忍耐。”轩辕政年不再看轩辕羹夭,冷硬的说完,转身离开,徒留轩辕羹夭一人被皇家禁军团团包围。
此刻谁的心,能有他的痛,他一向最宠爱的弟弟,这世间唯一的亲人,竟然为了那个贼人,背着自己做哪些小动作,这令他情何以堪?
清晨,岐山上雾气萦绕,稀薄的日光透过云层穿过弥蒙的薄雾,照射到山崖之上,令人倍感舒适,山崖的地面范围很大,千米高的悬崖之畔,竖着篱笆,这是在冷宝儿来之后,冷魂与楚向阳特意修建的,为的,就是怕冷宝儿年纪小,一时贪玩,跌下深渊。
素问早早的便起了床,忙活着大家早上的膳食,所准备的,也都是些简单的吃食,倒也不是不顾念莫雨桐那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子,只是因为,有些人的体制,她本就虚不受补,补得多了,倒是害了她。
而莫雨桐现如今的这幅身子便是如此,吃些普通的,稍微的有营养的就行,至于那些名贵的,她是吃多少吐多少。
“吱呀……”搭建在墙壁边上的木屋门被拉开,莫雨桐舒展了下身子,走了出来,幽深的瞳眸看向蔚蓝的天际,眯了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觉惬意。
这岐山的空气,真是没的说啊。
“夫人,怎的起得这般早呢?再睡一会吧,怀了孕的女子,都易乏累的。”素问正忙着淘米,便听到了房门被拉开的声音,转首一看,愣了愣,这怀孕的女子都是贪睡的,夫人亦是不例外的,怎的今日起的这般早呢。
“恩。”莫雨桐淡淡的扫了一眼素问,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而后走到一旁的摇椅上,享受着难得的日光浴,别说她冷淡不近人情,只是一个人孤傲寂寥的久了,就自然的不会轻易的对人亲近,素问于她而言是不同的,但也仅此而已。
今日,是素问这般问她,若是换了别的什么人,恐怕她是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的。
素问也不在意,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夫人是什么个性,她比谁都清楚。
就在这时,冷魂推开了篱笆门走入院内,手中拿着两封喇封的信件,看样子,是一早就下山去,等着皇城的来信了,这是他们之中,每一天,有一个人都要做的事。
“夫人,皇城来信。”冷魂看了一眼素问,快步走到莫雨桐的身边说道,眉头微微的蹙起,这几日皇城来信似乎特别的勤。
“丞相的?”莫雨桐睁开眸子,看了眼冷魂,语气淡淡,不惊不讶,早在央儿有了那么一段恋情后,她便知道,这下子皇城不会安静了,想当初,她与恩儿相恋,不久引起了整个华裔大陆的讨伐吗?还有那些朝廷百官……
“皇上和丞相都有来信。”冷魂恭敬的呈上两封信件,站在一旁,素问这时也放下了手中的活,眉宇间,不无担忧,当年的事,仿佛历历在目,难道又要在皇上的身上上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