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卫,与他们交战稳稳占了上风。
曹将军刚想下令将所有的土匪都拿了,他们却来了援军。”
这次萧姵再也控制不住,两只脚都踏进了河里。
什么玩意儿?
土匪打家劫舍,不仅带着刀枪,居然还带着脑子?
不仅敢抢到她萧九爷的头上,而且还用上了兵法!
萧炫扬声道:“援军来了之后,咱们可曾吃亏?”
林将军道:“援军可比之前的土匪厉害多了,末将瞧着他们训练有素进退得法,虽然人数上并不占上风,却把咱们的精锐缠得死死的。”
萧姵早已经将萧思谦彻底抛在脑后。
她纵身一跃便跳上了小船:“林将军,随本郡主去会一会那些土匪。”
“我也去。”萧炫也跃上了小船。
林将军不敢怠慢,对划船的士兵们打了个手势。
小船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对岸飞驰而去。
直到小船没有了踪影,萧思谦才醒过神来。
臭丫头!
他不辞辛苦跟了她这么久,话还没有说到重点,她就这么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看向依旧立在大船甲板上的萧燦。
“燦儿,你先下来,为父有话要与你说。”
萧燦正打算吩咐船夫们开船,听了他的话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思谦:“父亲没有听见林将军的话?花伯父与您是自幼的交情,他的儿女遇到危险,您居然这般无动于衷?”
第一百八十九章 砸核桃的金斧子
被长子毫不留情地数落,萧思谦的老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花家兄妹是他看着长大的,与自己的儿女虽然没法儿比,但也是当做侄儿侄女看待的。
他们若是真遇到麻烦,他自然会担心。
可眼下的情况算个什么?
曹节又不是个草包,带着那么多的精锐,岂会连几个土匪都对付不了?
有些话就是好说不好听,总之他不想为了这么点事情与儿子争辩。
“燦儿,为父随你们一起去瞧瞧。”
“眼下情势混乱,父亲还是先回京城去吧。待儿子折返回京城后,一定尽快去探望父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您细说。”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萧思谦只得作罢。
他挥挥手:“去吧,你是长兄,一定要把弟妹们照顾好。”
“儿子知道。”萧燦应了一声,十几艘大船依次朝对岸驶去。
萧姵和萧炫抵达对岸时,双方激战正酣。
曹节从前在桓老郡公麾下效命时,也是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主儿。
正因为立下不少军功,他才得以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回京任职。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官职一路升迁,武功却再也没有长进。
如今人到中年,灵活度有所下降,一时间竟被一名身着黑衣的年轻土匪给缠住了,渐渐还落了下风。
见此情形,萧姵从一名士兵手中夺过一副弓箭,三支利箭立刻从不同的角度射向了那名年轻土匪。
他的身手着实了得,身子往后一倒,其中的两支箭便落了空。
然而,第三支箭的角度太过出人预料,直接射中了他的腋窝。
与此同时,萧炫也已经加入了战团。
主将受伤,对方又多了两名武功极高的生力军,土匪们实在是顶不住了。
突然响起一声唿哨,土匪们拼死朝着东北方向突围。
萧姵等人无意穷追猛打,追出去大约三里之后便罢了。
待他们折返回来,曹节带着几名下属已经清点了人数,伤员们也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萧燦等人的大船也已经靠岸。
萧姵询问人员的伤亡情况,曹节先是对她方才施以援手表示了感谢,这才道:“我方伤二十五人,其中重伤八人,幸而皆无生命危险。
对方亡十七人,其中九人是被俘之后咬舌自尽。”
萧姵和萧炫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都十分凝重。
己方有伤无亡当然值得庆幸,但其中的疑点颇多。
前一批土匪武功寻常,远非士兵们的对手,只凭着一股猛力往前冲杀,己方有伤无亡很正常。
后一批土匪却大不相同,不仅进退得法懂得用兵之道,武功也相当了得。
在萧姵和萧炫到来之前,他们已经和己方的将士交手好半天。
很显然,他们并非没有能力要对方的性命,而是手下留有余地。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想与朝廷为敌。
可不想与朝廷为敌,为何又要主动招惹送嫁队伍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那咬舌自尽的九人,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必是后一批人。
因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选择自尽。
萧姵抿抿嘴:“小五哥,你瞧瞧有什么可以帮曹将军的,我去看看轻寒哥和晓寒。”
“去吧。”萧炫点点头,
不多时,萧姵便见到了花轻寒,他正忙着指挥仆从们整理四散的箱笼。
“轻寒哥。”她走了过去。
“小九”花轻寒用力揉了揉脸颊:“谁能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
萧姵道:“晓寒呢,她自幼胆子就小,遇到这种事情肯定被吓哭了。”
花轻寒道:“在马车里呢,有劳你去帮我哄哄她,你的话她多少还听得进去一点。”
“那你忙着,我去了。”
不一会儿,萧姵已经来到了马车旁。
她伸手将车帘子轻轻掀开一角,果然见花晓寒在流眼泪,怀里依旧抱着那丑丑的大肥猫。
垂雪和流霞在一旁温声抚慰,效果却并不明显。
“郡主,您可算是来了。”垂雪和流霞恨不能给萧姵跪下。
萧姵抬腿登上马车:“你们二人去给轻寒哥帮忙,这里交给我就行。”
俩丫鬟道了谢后下了马车。
萧姵坐到花晓寒身侧,伸手挠了挠大肥猫的下巴。
“喵呜”大肥猫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哟呵,你们姐妹两个还真是像,就连对爷的态度都一样。”
“瞎说什么呢!”花晓寒破涕为笑。
萧姵笑道:“它是大花花,你是小花花,不是姐妹是什么?”
花晓寒松开手,大肥猫从她怀里跳出来,在车厢一角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蜷缩起来。
萧姵拿起小案几上的丝帕扔给花晓寒:“你这胆子可真够小的,当时吓哭了也就罢了,现下土匪们都被打跑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花晓寒用丝帕擦了擦眼泪,这才道:“谁跟你说我害怕了?”
“那你哭什么?”
花晓寒忿忿道:“还不就是那些土匪,被他们这么一闹,我的那些装嫁妆的箱笼散落得到处都是。”
萧姵好奇道:“散落了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人多,很快就能恢复原样。
瞧你这么生气,莫非是有什么价值连城的物件儿让土匪们给顺走了?”
花晓寒道:“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物件儿,而是我爹爹费心准备的一箱小东西”
萧姵更好奇了。
“花伯伯最是风雅,他费心准备的东西一定特别有品味。”
“哪有大家都被我爹爹的外表给误导了。
他给我准备的东西特别俗气,不过做工十分精致,我是真的特别喜欢。”
“到底是些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萧姵追问。
“是一堆金子打造的小玩意儿,你都不知道我爹爹有多那啥
他居然连蟹八件,还有给外孙将来砸核桃用的金斧子都准备了。”
萧姵噗哧笑道:“花伯伯真是够尽心的,只是纯金的质地有些软,万一遇见了硬核桃,算是谁砸谁?”
花晓寒叹道:“反正都已经没了,想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萧姵揽着她的肩:“这个也容易,等咱们到了天水郡,我让晴照她们去我的嫁妆里仔细翻一翻。
我估摸着其他东西不一定有,砸核桃的金斧子总能翻出一两把。”
第一百九十章 不守规矩,屋顶夜话(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父亲为出嫁的女儿准备一些小巧精致的金器,已经成了魏京的风气。
金器种类十分繁多,从金碗金筷金杯盏,到各种完全没有半分实用价值的小物件儿,只要家中能够负担得起,可谓应有尽有。
年近半百还没有孙辈的花侯,当然希望儿女们早些开枝散叶。
因此为女儿准备金器时,他刻意让人打造了好些小玩意儿给将来的外孙和外孙女,为此耗费了不少的心血。
萧姵的嫁妆没让萧思谦操心,她自己也没有那份闲工夫去一样样查点。
但她能肯定,长辈们会为她打点得妥妥当当,但凡其他姑娘们有的,绝不会少了她半分。
譬如说给她将来的孩子砸核桃的金斧子,又怎可能会少了呢?
萧姵说的是实情,花晓寒却以为她是为了安慰自己而开玩笑。
她也玩笑道:“你把金斧子给了我,小心你儿子将来找你算账!”
萧姵见她情绪比之前好多了,笑道:“我也没说要给你啊,反正咱俩至少得在同一座府邸里生活几十年,有了孩子也会一起长大。
核桃一起砸,金斧子一起用,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能变味儿,偏偏还让人挑不出毛病。”花晓寒抿嘴笑道。
萧姵分辩道:“不是你自己先说起儿子的么,怎的又赖我?”
花晓寒小脸微红,凑到她耳边道:“离京之前,皇后娘娘给你派的那位齐嬷嬷,是怎么和你说那个的?”
萧姵翻了翻眼皮。
这小姑娘啊
前一刻还在为丢失的东西伤心难过,后一刻就能想起洞房花烛夜的事儿,真是让她无话可说。
“你别不好意思嘛,这里又没有别人。”
萧姵有些哭笑不得。
“瞧你这样子,贵妃娘娘指给你的那位王嬷嬷,把什么都跟你说清楚了?”
花晓寒的脸更红了:“你这人真是的,我是关心你才问的再过半个多月就举行婚礼,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紧张。”
萧姵真没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紧张的。
只不过这种时候她若是实话实说,晓寒八成会以为她死鸭子嘴硬。
她只能违心地笑道:“我不也是头一次大婚么,怎可能不紧张?”
女孩子有些时候是很奇怪的。
面对同样的状况,两人的感受一样,感情立刻就会更进一层。
反之,心里面就会生出些小疙瘩。
虽不至于影响两人的友情,但感觉总是不太好。
果然花晓寒听了萧姵的话,瞬间就觉得轻松多了。
她往萧姵身边靠了靠:“那你告诉我,齐嬷嬷都是怎么和你说的?”
萧姵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道这家伙如此难缠,她还不如实话实说呢!
好在关键时刻有救星,花晓寒话音刚落,萧燦派人寻了过来。
“郡主、花姑娘,国公爷让小的来传话,请二位准备一下,差不多该启程了。”
“知道了。”萧姵掀开车帘子应了一声。
见她要走,花晓寒拉住她的手:“还要两三日才能到雍州城呢,你不如就留在这里,咱们还能说说话。”
萧姵翘起双脚:“方才在河边湿了鞋,我得赶紧回去换一双。”
花晓寒松开手,嗔怪道:“湿了鞋也不早说,也不怕捂出病。”
萧姵笑道:“那我先走了,晚间咱们一起用饭。”
接下来的行程格外顺利,送嫁队伍准时抵达了雍州城。
因为队伍太过庞大,进城安歇多有不便,双方约定在城外的官驿安置。
桓家人提前两日便到了雍州,不仅把官驿整个包下,饮食起居也做了妥善的安排。
依照规矩,大婚之前未婚夫妇不宜见面,因此桓郁和桓际虽然也到了雍州城,却并没有与萧姵和花晓寒见面。
一行人进了官驿,各自回房休息。
萧姵的住处是一座小院,平日里是用来接待品级较高的官员。
占地虽然不算太大,却格外的清幽雅致,几乎能和某些官家姑娘的小院相媲美。
萧姵无心欣赏,沐浴之后直接扑倒在床上。
贝妈妈见她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侧身坐在床边,伸出大手轻拍萧姵的肩背:“想见姑爷了?”
“妈妈小点儿声”萧姵皱着小脸,贝妈妈哪儿都好,就是嗓门太大。
此间不比鹔鹴园,外面还有齐嬷嬷和好几个大姐派来伺候她大婚典礼的人。
虽然她们不敢真的干预她的行为,但念叨起来也让人心烦。
贝妈妈笑了起来,音量却小了许多。
“规矩都是做给人看的,妈妈最在乎的是你与姑爷的情意。
只要你们心里装着对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