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哼了一声,不屑道:
“打了阿烛的主意还不够,又想让我为你们造娃,你们有病吧?原先以为你们没有女人,现在发现你们没那玩意。早知道我就不那么着急救阿烛,让汪祈神知道什么叫自卑。”
“随你怎么说,我也只是给你通知一声,让你了解一下情况,并没有争取你的意见。”
汪石杏的微笑有些诡异,给夏萧一种插翅难逃的感觉。可他们见过黑煌,应该知道自己身后有人,那为何还敢将自己带回云国?他们不怕自己逃?还是说有把握将自己控制住。若将空间封锁,说不定黑煌很难找到自己,但魔气这东西,应该很好辨别。
一辈子和魔道脱不了关系的夏萧身上始终都有魔气的臭味,强者能闻到,同类更能于很远之外辨别这股特殊的味儿。
夏萧心中的慌张不知不觉间更浓,他久久注视天空中的云。因为冬日的原因,云看似是薄,但还是有些厚度且阴沉。几缕云组成一张图,令夏萧看着凄凉,似将与阿烛散于人间天际,相聚不得。
到了汪家,近三个月的时间令城市恢复如初。他被带到内部,那些金楼殿堂当然不是给他住的,可僻静处的一间小殿看起来也还不错。住过乱坟岗和地下,什么样的房间都可安身,就是一个人都没有,怎么看都有些凄凉。
“进去吧,静等我云国神女的宠幸。”
汪石杏坏笑,似等一场好戏,不过也算便宜夏萧,不知多少云国神使为其疯狂,却被夏萧捡了便宜。但夏萧并不领情,他可不是那种见了便宜就捡,觉得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色痞。
“宠幸你老母。”
夏萧当着汪石杏这么说,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他身上,令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踏进拥有层层结界的偏殿,其上的光令夏萧连肉眼可见的汪石杏都察觉不到,当即觉得心烦,皱起了眉。
一路走来,他逐渐觉得不对劲,便呼唤起黑煌,可心里默念的方式似乎不行。此时他释放出魔气,依旧没什么效果。
身后汪石杏没说任何话,他和粗鄙的夏萧没什么话可讲,按计划将其吸干就好,一滴不剩。
在其离去后,夏萧回头看不到半点人影,只有在殿中漫无目的的走。他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想着该如何做才能逃出去且咬云国一口。可不和黑煌取得联系,那些都是妄想。
在斟鄩时,夏萧不敢找黑煌,因为她一现身就可能被发现。若提前将五大势力引来就不好了,可现在又联系不到,夏萧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可坐在殿堂正里的桌椅上,神色平淡。
来云国就是踏出至关重要的一步,现在要想继续走,得看清路才行。夏萧极为安静,现在是他独享安宁的时候,他终于如愿以偿的享受起这样的时光。
冬日云国也冷,凄凉无处不在,四周桌椅齐全,连个杯子也没有,但夏萧喜欢这样,甚至有些淡淡的欣喜。虽说夏萧也不想离开阿烛,可他很久没有一个人。当他独自时,会成为无所不顾的野兽。
夏萧习惯性扫视偏殿,宁神时寻求着答案,但很快发现一个东西,所放位置明显,之前却没看见。他站起身,扭头朝其注目,不禁出了神,赞叹起它的美。
第六百六十九章 争未得长裙
夏萧被发现踪迹的消息汪祈神知道,但没想到他真的能被抓回来,看来那家伙虽说神秘,可也只是个人,不用太过神话。但他依旧恨夏萧,千刀万剐都不足惜,可当前没有第一时间去挖苦,而是去找汪金龙。他毕竟是神使,族中所有的计划都有权过问。但这次的计划有些过分,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没得到阿烛就算了,汪娅萍不能再失去。
汪金龙坐在理事殿堂中,对汪祈神的到来并没觉得意外,平淡道:
“现在你该好生修行,这么点实力,夏萧都拦不住,还敢怠慢?”
“我自会补上修行,可希望大长老给我一个解释,为何要执意执行那个改良后的造神计划?我记得我否定过。”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否定过,我就不能执行?”
汪金龙放下手中的书,望向汪祈神时,神色极度严肃,似一种无形的压迫,令汪祈神有些畏惧。他虽说是神使,可只是个空壳,他从上任之前就知道这个道理,可没想到自己的话这么点用都没有。
硬来肯定不行,汪祈神选择服软,讲起道理。
“长老,先不说夏萧,汪娅萍拥有历代最纯正的云国血脉,潜力无限,就算要造神,也不该选择夏萧那个外人。他的血脉是否纯正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么冒险的事,我们怎能去做?而且将汪娅萍让给夏萧,岂不是让他人笑话?”
“笑话什么?”
汪金龙面色冷峻,盯得汪祈神背后发凉。
“我云国除了她,属你的血脉最纯,可你不及夏萧,与其牺牲你和汪娅萍造神,不如让夏萧去。这样你还能活着,难道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汪娅萍和我本有……”
“有什么?不过是你的臆想,她可从未和我说过有关于你的事,而且她生来就要为下一代造神计划奉献自己,没有私情,也不能动歪心思。比起你,她更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云国为何存在。此计划一出,她未拒绝半句,你倒是为一己私欲废话连篇,先后两次来找我,不觉得羞耻?”
这里无人,汪金龙便丝毫不顾情面,汪祈神也只能暗自捏拳,知道自己的神使身份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气,但不敢因自己的冲动丢了神使之位。
为了这个位置,他拼过数次性命才得到。但一想到那道纤柔的修长身形和白皙滑嫩的脸蛋,汪祈神就不忍心,他还未享用,怎能被他人夺走?夏萧那家伙抢走是主神神识的阿烛,现在被抓回来,却要取走汪娅萍的宝贵第一次,他可不同意。
汪祈神作为神使,本没有男女之情,可本身色 欲极重,难以根除,此时还在坚持,道:
“大长老,你应该知道我身为神使前,和她曾于云崖对视,一同参悟下一境界。我虽说失败,她成功,可我们约定一同修行,一同进步。我原本以为自己能和她多待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投身到造神计划……”
“好了,别在这和我扯这些没用的事,我知道你想要她的肉身,今夜便随你,可需要注意的事项,你应该清楚吧?”
汪祈神一听,欢喜道:
“多谢长老,今夜过后,我定当更加刻苦。”
汪金龙挥了挥手,示意汪祈神下去。他来时怒气冲冲,走时兴高采烈。至于长老,他们的位置的确很高,可那么大把年纪,早晚会死,汪祈神只需安静的等,总会等到真正掌权的那一天。
他一直在窃笑,觉得自己有所智谋,可汪金龙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家伙有些刚愎自用,还有些自作聪明,不知什么时候会将自己害死。可只要造神计划一成功,全云国的注意都会被吸引过去,到时所谓的神使,已不再重要。
所谓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汪金龙掌握着整个云国,谁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控。而云国的真正奥妙,他看透且始终记在心中。只有站在最高的角度,才能更好认识到一切。
云国的神使推动了云国的发展没错,可更多的还属精神作用,它支撑着云国人对神的渴望和追求。有神使在,便代表着他们从未在神的路上停止脚步,这是云国发展至今唯一的信念,所有底层人的终身任务,就是为修行者这类高等人提供物质上的需求。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探索成神的路,并为其下人提供精神支撑。
神使是领袖固然没错,但汪金龙站在他们之上,是领袖之首。他和很多云国大长老一样,带领着云国痴迷于神的研究,每当有任何一点新的发现都会欣喜若狂。这段时间,到了该狂欢的时候。
汪金龙一等人期待着狂欢开始,数万年的不断探寻,一直断断续续,若在自己这辈成功,作为主导人物的他们,将是名留青史的大功臣,能受无数后人敬仰。
汪祈神也在狂欢,于的趋势下等着夜晚降临,他终于能得到汪娅萍,那样的话,他会毫不客气的将其内心的膜戳破,开始一场不留情面的侵略性进攻。
都说汪娅萍乃水上浮萍,令其浮起的是水,将其湮灭的也是水,水是云国,云国就是汪金龙。他现在为造神计划狂热,夏萧却一脸懵 逼,还在侧殿看新发现的东西。
只见,夏萧仰着头,面色平静,眼中涟漪极少,却映照出一片深蓝。他看着侧殿正中部的墙壁,其上挂着一幅画,极为精致,每一处都精雕细琢,犹如一件天价的工艺品。至于这副金贵边框中的画,十分特殊,乃一位高挑的女子,身穿深蓝色长裙,似白云后的蓝天,也似极为压抑的忧郁。
女子面容姣好,冷傲不带半点笑,可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令其多看几眼。可夏萧看得倒不是这幅画的内容,也不是这女子,而是其中的奥秘。
画本静,却有动相,不断泛起生灵之气,吸引夏萧的眼球。他很敏感,很快将这画中女子和汪石杏口中要和自己造神的女子联想到一块。
夏萧坏笑一声,如果是,他还能高兴一阵,长得起码好看,身材也好。但画上泛着的生灵之气究竟是什么?也不见其中钻出个人来。
“奇怪……”
夏萧呢喃后,继续看着它,这长裙飘飘的女子,看久了还挺吸引人,别有一番风味,不为地上所有。在夏萧嘴角一勾,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时,汪金龙看着他的样子,笑声如雷。
第六百七十章 侧殿只有一幅画
“我还以为你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看来也将死于长裙下。美色面前,男人终是经不住诱惑。”
这幅画,便是汪金龙为留住夏萧施展的秘法。虽说云国人和大荒地表修行者有所不同,元气不一定为树,也成山成海成江河,更不与荒兽签署契约,不限制自己也不利用。可他们的实力依旧很强,就像这汪金龙,于这画中不知注入多少元气,此时将夏萧迷得颠来倒去。他很是满意,坐于桌前继续观察,可他的计划,逐渐呈现破败之势,愈加明显。
侧殿中没有别的特殊物,只有墙上一幅画。画下站着夏萧,他直勾勾的盯着它,倒不是被其中人吸引,而是因为它外面的生灵之气,似被无数元气凝缩在里面,以用来反向吸引元气。夏萧的元气有所动趋向,可体内不止一种力量,便又压下激动,只是默默注视。
民间关于画的传说很多,夏萧更是听过不少,里面要么藏着妖邪,要么就是天上仙子因某种原因暂住其中。前者因魅惑人杀人,后者因人心的纯正违反天规自愿婚嫁,不求任何,代表幸福,造成一段代代相传的佳话。
这些传说听多了,夏萧自然也生出向往,但她不想多个老婆,有个阿烛就够了,再来一个谁受得了?来个灵器倒不错。可他显然想多了,这幅画可不能将人吸进去,然后一卷就能将其封印。
夏萧坚信她是汪石杏口中的那个人,可看起来二十来岁,有云国最纯正的血脉,实力怎么说都不会差,那为何不走?若他生来就有这种命运,早就跑了。反正一出生就没爹没娘,谁都拦不住他。
不经意间,夏萧暗自摇头,觉得悲哀。云国封闭数万年,外界觉得他们在自给自足,没想到却世代相传这种事,更恐怖的是,云国人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种习惯,令他们仿佛退化成动物,一切都只是低级的本能。
世上有很多种蚁,工蚁辛勤一生,要么在奔波的路上,要么在搬运比自身重很多倍的东西。公蚁则负责交尾,交尾之后便死去,而那只蚁后,掌管着整个蚁群,就连体内即将生出的小蚁后都会被其灭杀。
现在的云国就处于那种状态,一些人辛勤一生,向上提供物质,其上人为下提供精神支撑,反复进行着没什么意义的探索。
若一个组织或几百几千人进行这种活动,那便是信仰,是某种值得尊敬的学术性研究。可这举国造神,是荒谬也违背了生而为人最基本的自由。夏萧搞不懂这样活着有何意义,因为太过浮夸。也不知他们为何对神有那么强烈的向往,做人不好吗?
还是说,云国人致力想造出一个神,将他送到其上世界,再通过他得到力量,统治大荒。夏萧生来野心不大,他只想变强,对统治和称霸半点不感兴趣。很多时候他刻苦修行,只是为了自由,在他看来,自由不是无拘无束,在学院有规矩,在大夏也不能滥杀无辜。可实力能让他拥有一些特权,比如说杀了一些混蛋和看着不爽的人,无人敢问责。
自由总是相对的,夏萧想活得随意,这便是他的追求。就算现在有语尚言的威胁,他也只想将其解决,然后回归平常。越是这么想,他越觉得云国人可怜,同时眼中闪出一点光,想出一个鬼点子。
云国现在就是一条排列整齐的蚂蚁长队,只要中间有一只蚂蚁掉队,之后的蚂蚁也会乱套。这个女人在其中肯定不是普通蚂蚁那么简单,这么说来,将其带出云国,这个蚁窝会大乱。汪金龙虽说掌握的权力大且多,可蚁后终究不是他。
一想到那些无礼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