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可没那么简单,上午他看了一场极为劲爆的表演,师父的演技令其想要挑战一下,此时倒是个好舞台。
抱起汪娅萍,她在夏萧怀中无比娇柔,轻的如一张纸的重量。长发竖在空中,迷人且令夏萧发热。他将她甩在床上,床动时人也颤动几分。
“这么冷的身体,是该由我来温暖一下。”
夏萧说着,并未脱掉衣服,只是趴到汪娅萍身上。若他有力的手臂松开,他的身体将完全和她贴在一起,不止是山峰之巅那么点面积。
嘴唇凑到汪娅萍耳边,她依旧和先前一样冷静,没有如夏萧预料的那样有所动作,可夏萧轻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
“汪娅萍。”
她讨厌这个名字,可没心思再起一个,更不想和夏萧。他想做什么,做便是,反正在她眼里,夏萧和其他人都一样,和汪祈神更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和汪祈神那样时不用催动秘技,但接下来要。
“来吧。”
汪娅萍轻声催促,可夏萧就不,他坏笑道:
“别急,我们慢慢来。”
第六百七十二章 今天的表演到此为止
汪娅萍不在乎时间,只是双臂张开,可以配合任何动作但只是安静的躺着。她已足够悲惨,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内心做一些不想做的事。但她不做,夏萧也不会主动,他的嘴唇一直没有和她的肌肤挨在一起,不像汪祈神那样贪婪的吮吸她每一寸肌肤。
夏萧支撑起身子,忍着涨意用手捏住汪娅萍的下巴,不断将其摆动,调整着角度,想让它对准自己的脸。这并不是个简单事,汪娅萍僵硬的像个死人,只是美貌绝伦。夏萧向来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和肯定,此时更是深情款款的说:
“你很漂亮。”
夏萧没有得到回答,这是意料当中的事,她暗淡麻木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阴暗,像极重的雾霾环绕在她四周,令其与世隔绝,孤独的当起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可夏萧有办法令其融化,也有办法让云国鸡犬不宁。
黑煌没来,夏萧便走不掉,但不用着急,反正只有他自己知道。还是得做些什么,好不容易接近云国的蚁后,他得发挥出自己所有的聪明才智,比如此时这等有趣的动作。
夏萧的手指点在汪娅萍光洁的额头,极为温柔的从其高鼻梁上划过,又碰到她的唇。
“你为何不抵抗?你是一个人,又不是生育工具,地表上的某些女人都被捧到天上了,你在天上还这么卑微,真是不应该。”
汪娅萍的眸子未动,很少有人对她说话,因为大多都弯下腰,极少数可以直视她,但那样的存在只会给她颁布命令。不过冰封的雪山不会因为几句话有任何改变,恰好,夏萧准备的话很多,非要让冰山融化出几滴水来才罢休。
“任人摆布的感觉肯定不好受吧?你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你没必要一出生就被严格规定自己的命运,谁像你这样连自己上床的对象都选择不了?就连地表受人瞧不起的娼 妓,都可以选择穷人和富人伺候。”
汪娅萍不想和她们做对比,她狠狠瞪夏萧一眼,满是冰冷,以及可化作实质的肃杀。她不介意强迫造神,因此元气猛地释放涌出。她掌控着极为炽热的火焰,自身却是最为坚硬的冰。可无论怎样的力量都离不开元气,夏萧因此以水行元气及魔气将其抵挡在外。
看着侧殿中的球形火团,汪金龙暗地觉得不好,但未立即干涉。夏萧虽说一直在废话,可动摇不了汪娅萍的心智,她是一座矗立许久的冰山,不会因几点火焰有所改变。但在火球中,又有水有冰有魔气,令夏萧丝毫不受影响。
汪娅萍冰冷的身体变得炽热,像个不折不扣的火炉,可夏萧紧按她不放。她恨夏萧这么羞辱自己,难道从身体上侮辱自己还不够?
见着汪娅萍有些反应,夏萧嘴角一勾,笑得诡异,令汪娅萍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她不擅长猜他人心思,恰好夏萧擅长且爱做。
“作为一个女人,你应该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吧?被别人玩弄于掌控,自己连自己的身体都做不了主,这就是你高贵之处?还有,你不会真觉得云国能造出神吧?你对神有着怎样的认知,你又何必助纣为虐?”
汪娅萍盯着夏萧,目光不解,其后生出极浓的憎恨。可夏萧这个闷骚的家伙一旦开始嘴炮进攻,便不会轻易停下,他要让汪娅萍心乱,让其怀疑人生。只有云国乱套,黑煌未到之前,他才能活着,而不是被榨干。汪娅萍长得的确不错,夏萧作为一个健康男性不得不再次承认,可他觉得用性命和声誉去换并不值得。
“你也不是逃脱不得,你只是对自己没信心,否则云国人怎能拦住你?还是说你安于现状,觉得自己一生就该这么过去?”
夏萧的声音越来越高昂,每句话都是直抨灵魂的叩问,每个字都敲打在汪娅萍身上,令其生疼。
“人活着的意义在于实现自己的价值,在于创造出美且感受美,在于拥有感情。你每天冷着张脸,觉得什么都无所谓,自己是云国最大的功臣,你以为这样就算活着吗?你给云国带不去什么贡献,你只是在折磨自己,等你将死之时,你才会发现你这一生没有半点美好的回忆!”
“你可曾和家人欢快的吃过一顿饭?你可曾给长辈倒过一杯酒,得到他们的夸奖?你可曾和朋友一起玩耍,跑到林子屋檐下?你可曾摘下春日的一朵花,夏日的一片叶?秋天的漫山红叶和冬日的雪花你见过吗?你连大雨都没见过吧?那些从你脚下云朵里落下的水珠,可以将乾坤洗遍,但你什么都没见过,你甚至没有爱过一个人,连友情亲情这种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有得到,你注定失败,到最后也只是白活!”
“等你死后,你觉得有多少人会记得你?汪金龙不会,汪银龙也不会,汪石杏汪祈神,还有你云国诸多神使和家族都不会记得。他们只知道有个女人,是造神计划的工具,并为之献身,但在史书在他们的记忆里,你只是第多少代工具,只是握住了接力棒并一直奔跑的人,可他们不会记得你爱吃什么,也不会记得你喜欢将头发梳成什么样式,甚至不会记得你的头发有多长。”
毁掉一个人莫过于一直否定她,夏萧其实并不知道汪娅萍的过去。可他就是一直否定,像分手之后的男女,对彼此只剩不好的印象,并反复不断的变差。他盯着汪娅萍,和她一样双目瞪得极大,因用力太猛额上的青筋冒起,按住汪娅萍的手掌也不断用力,令其炽热的肌肤失了些颜色,开始发黑。
轰!
床塌了,绝美的花朵在火焰下被烧焦,阴暗的侧殿变得明亮起来。这里生起一团火,开始以最原始的方式炙烤冰山。比起冰山,这堆火焰太小,可夏萧的言语是柴,令其更旺,且不停息。
“你这浑浑噩噩的一生,终究什么都没留下,没有一个人为你哀悼,现在汪金龙汪银龙汪石杏那三个混蛋正看着你,希望你赶紧主动的把我扑倒,然后和我做鱼水之欢的事。说白了,他们恨不得你马上死,你的死去,才是他们最想要的。他们只想要孕育神,你汪娅萍根本无关紧要,谁都不会在意!”
夏萧吼累了,可每当汪娅萍的眼里生出泪珠,就会被火焰蒸发,像提醒着她不要被眼前事物迷惑。她大脑混乱,始终怀疑着自己,不止现在,可从未有人说起,令其心怀侥幸,觉得自己有价值。可就像夏萧所说,她连娼 妓都不如,活着的意义既是被人盼着死。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因为汪娅萍这座冰山终于听进去些话,并下意识觉得夏萧说得对。可长期以来的洗脑,令其在夏萧放松警惕的一瞬猛地翻身,将其压在身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顺畅,仿佛一种本能。
蓬——
火焰乍起,将侧殿掀翻尽毁。巨响声后,空旷的土地中上演一场宏观的争斗。火球和水行元气不断纠缠,魔气于其中见孔就入,不断吞噬火焰,令水行元气轻松占据优势,将火焰压了下去。
庞大的能量球体随时会爆炸,可其中的汪娅萍依旧捏住夏萧的脖子,恨不得将他掐死,既忘记自己的任务。等其冷静下来,却不知如何做,她实在没想到夏萧既然会在侧殿和自己讲道理而不是做些男人该做的事。但看夏萧,他脸上笑意极浓,因为奸计得逞。
“人有七情六欲,刚才你表现出的就是愤怒。现在知道了吧?被人责骂和否定是会生气的,你也是个人,只是被云国压抑成了怪物。你该解放自己,去其他地方看看,而不是始终待在这个小地方。”
夏萧的语气变得极为温柔,似打骂孩子后的父母,之前下手有多狠,现在就有多心疼。他不顾衣袍被烧毁,也不顾汪娅萍手上的力度,甚至脖子上出现些焦烟也不顾。这些疼痛忍过去,就该是汪娅萍心里难受,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出好戏,于是想了想,在汪娅萍只是瞪着他时火上浇油。
“云国并不是整个世界,大荒地表比它宽广很多倍,我带你下去看看吧,我为活命,你为自己,我们各取所需。”
现在是比拼演技的时候,夏萧眼眸中生出无数情愫,令汪娅萍看着奇怪,因为理解不了。她觉得夏萧是个危险人物,因为和她一直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这样思维的男人,难道不会受到抵制?她不敢相信,更不知道夏萧向来想做什么就敢去做,且能做到。
转身走向他处的黑暗,今晚的云国,因汪娅萍心里发慌而难被星光覆盖。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火焰紧跟熄灭,只在她一丝不挂的胴 体上化作一条深蓝色的长裙。
随着她身影的消失,空旷之地彻底安静起来。之前火焰燃烧的熊熊声和冰水魔气流动的声音皆消逝,变得无比宁静。焦黑且臭的地上,夏萧衣衫褴褛,脖子嘴角皆有血迹,可他只是在侧殿重建时看着汪娅萍离去的方向,微微耸了耸肩。
梁木砖石从粉末变得和以往一样,并未消失的结界重新散发出肉眼可见的光,但夏萧无所谓,只是坐在殿里,像一位无论什么都能轻松面对的帝王。
第六百七十三章 冰山融化一滴水
见着他这般样子,汪金龙极为愤怒的重拍木桌,令其散作木屑落地。老脸上极深的皱纹犹如沟壑,开口时更是如吐冰霜。
“想办法,必须把他解决。”
“我们现在已无脸面,就在他的食物里下毒吧,顺便将散洒在侧殿,慢慢麻痹他,来一出温水煮青蛙。”
汪石杏沉默的时刻最多,但现在对夏萧满是看法,怎样狠毒怎样来。下毒的确比较阴险,可他们用画藏毒,实际已不是什么善人举动。在高高的云层上,生活着的云国人并不是精灵,而是一群疯子。
汪金龙和汪银龙点头,决定从明天开始实行。以药效来看,只用三日,夏萧便可中毒很深,这段时间恰好可以用来给汪娅萍调整,再好不过。可今晚汪金龙去找汪娅萍时,却极为鲜有的吃了闭门羹。
“你在里面做什么?”
“修行。”
汪娅萍的声音不如相貌那么出众,兴许是因为很久没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可难以隐藏一股迷茫,令汪金龙在门外拧起眉,默默的感受着房内的她。
“今天夏萧说了很多,你有何感想?”
“不记得了,但他的魔气很强。”
这种回答显然是汪金龙想要的,但汪娅萍还是太嫩,她不会撒谎,以至于声音有些颤抖,但汪金龙没有追根到底,更没有将其心思挖出来。夏萧说的话他也听到了,那样的迷惑之语对汪娅萍是否管用还看他的态度。若汪金龙一直催促或态度强硬,只会令她相信夏萧说的话。
因此,汪金龙反其道而行。活了这么多年,他何尝不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辛苦了,一直将云国伟大的事业扛在肩上。这几天好生休息吧,三日后再说夏萧的事,不必担心。”
汪娅萍冷冷答一个好字,汪金龙则冷瞥一眼离开。他担心的事极多,有夏萧有那个女人,可更重要的还是汪娅萍。这么多年过去,为了培养她,云国付出了无数心血,现在不能令其思想出现问题。可如何把控,他也知道。
房里,汪娅萍没有因为汪金龙的离开显得轻松,反而紧咬手指,鲜血为之流出都没松口。她坐在自己冰冷的床上,没有靠着墙壁也没有穿任何衣物,只是呆滞在原地,双目盯着黑暗中的一角走神。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眼里却总是出现很多情绪,有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喜,也有胆怯,可更多的还是茫然。她不想听信夏萧的任何话,那些话被她本能否定,可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夏萧就那样强有力的将她按在床上,每个字都从他的身体齿间喷出,震得她内心直颤。
一滴血顺着指尖滴下,落在床单上,将其染红,可汪娅萍没有注意。她没有想离开的事,她离不开,因为冲不破结界。想到这,她的脑海里回响起夏萧嘶吼出的话。
“你也不是逃脱不得,只是对自己没信心,否则云国人怎能拦你?还是说你安于现状,觉得自己一生就该这么过去?”
汪娅萍以前从没想过今生要如何过,可不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