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柳婉儿毁容了
海胭脂与海水焚是一个妈生的。
茯苓听了顿时眼睛眯成一条缝,她在小姐心中的地位这般高,自己还在怀疑什么。
入了村口,万年历正在家中院子里拆洗家具,见他们来了停下手中的活。
万年历长相白净,一股书生味,脸色带了点血色,应该……
海胭脂:“万大哥,伤口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她没机会来看他,怎么说万年历也是因为她受的伤。
心中有点过意不去。
“大好了,多亏了三皇子给的金疮药,伤口愈合特别快,你看我都能砍柴了。”说着双手握着斧头给海胭脂表演了空中劈柴。
“哐当……”望着迎风被腰斩的木材,海胭脂哑舌。
这还是那个弱不禁风,胆小弱弱的万年历吗?
“不信呀,你们坐着,我给你们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万年历拉了凳子让两人坐。
自从决定从军开始,万年历就在家中寻找能让身体强健的办法。
发现这胸口碎大石尤为有用,初时疼得不行,过后感觉有洪荒之力用不完。
“不用,不用……” 海胭脂直摆手,能用斧头劈财,果然大好了,可若他一块石头下去,石头没事,人被劈成两截了,这可就尴尬了。
就以还要赶去村里为借口拒绝了他的胸口碎大石。
这赵瑾送药是为哪般 ?
海胭脂问:“赵瑾给你金创药?”
万年历心中诧异,胭脂姑娘怎么能直呼三皇子名讳。
又想那日发生的事,只怕他俩渊源颇深,万年历回: “嗯,胭脂姑娘还要麻烦你,帮我给三皇子说声谢谢。”
万年历说道这,想起当日的场景就心情激动,威风凛凛的三皇子在漠沙将军的陪同下,给他这个低微的小老百姓送药。
只有一瞬间的事,万年历却经久不忘,记得漠沙将军临走时让他准备三样礼物,说是拜师用的。
对于拜师这种事,一定要慎重,礼物能看出好坏来,若不合将军心意,这拜师会恐怕变成送命会了。
对了礼物!
这:“胭脂姑娘,你可知漠沙将军的拜师礼需要哪三件东西?”
说来惭愧,他万年历,饱读四书五经,通晓天文地理,可就这人情世故他一窍不通,家中阿婆斗字不识,村长倒给了他一个主意,让他送三只鸭子。
这,堂堂将军没见过鸭子嘛。
只能厚着脸皮问胭脂姑娘,多次麻烦她……
“你去山中寻个豹子,然后准备一坛烈酒,记住豹子要活捉,酒要上元的烈焰。”
漠沙性情狂野豪放,一生三大爱好,喝酒,打仗,玩豹子。
“还有……”海胭脂低眉苦想,前世赵瑾被漠沙从昆山解救回来后赐给他一个绝色美女。
英雄难过美人关,漠沙喜欢得紧,听说后来该给他生了对儿子。
只是这山村乡野中,万年历恐怕也找不出美女,只能:“你去山中猎一匹狼,取下牙齿做成项链送去。”
漠沙原配妻子身体孱弱,说是小时候邪风入体,这狼牙可以辟邪。
想来漠沙应该欢喜。
万年历心中记着,堵在海胭脂前面,她停下脚步问:“万大哥,还有事?”
万年历摸摸脑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漠沙将军给我改名了,他说这名字不够戾气,所以改成了万云年。”
万云年!
海胭脂顿化,脑袋嗡嗡响,她如临大敌,盯着万年历的眼睛快要喷出火花来。
万云年!
嗜血狂魔万云年,前世死后她蹲在墙角听沈琛说起这人。
原来他就是万云年,赵瑾登基后最得力的帮手,她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征战沙场,杀得敌军节节败退的面具男子,是怎样一把火烧了她全家。
早该想到的。
同样姓万,漠沙将军的徒弟万云年,这就是天意,而她亲手将这个人送到漠沙的身边!!!
“怎……怎么了?”万年历不,如今的万云年他眼底诧异,胭脂姑娘这是,怎么听见他的新名字就感觉……
有句话叫死了爹妈……
“万大哥,若今后你有所成,可否许我一个承诺。”
海胭脂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可她必须要得到他的回答。
万云年:“……”
“这不是什么难事,不会让你做违背良心的事,我只是……”
“好。”不管是什么,就算违背良心又如何,若不是海胭脂,他万年历只是个小村民,若他日真有了成就,一个承诺算什么。
“保重。”海胭脂心底松懈,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厚着脸皮向旁人讨人情。
……
路上,沈琛问:“珠珠,你想要什么?”
海胭脂顿足,她想要什么?
或许以前不懂,盲目,可现在她明白了,重活一世有很多事免不了,她想要变强,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家人,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沈琛:“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海胭脂诧异抬头,此时的沈琛目光灼灼,不似痴傻,而且……
他竟然嘴角勾了唇角,好看的眉眼带笑,海胭脂突然:“你丫的不会是装病吧你。”
“珠珠,我饿了……”
再看,沈琛又恢复了原貌。
……
进了村,陌途把村里的情况给她说了。
役症基本上好了,只是大病过后就大虚,村民们营养不良,身体还有些乏。
医者父母心,海胭脂明白陌途的意思,她:“师父,您这些天没休息好,就好好休息吧。”
转而皎洁一笑:“我有主意了。”
陌途失笑,这丫头人小鬼大,不知道又想了什么歪主意。
茯苓正在路边等她,见她回来赶紧迎上去,眼神闪躲,欲语还休。
海胭脂:“怎么?”茯苓的性子直,有事不会藏在心底,她这样子少见,是出了事吗?
“小姐,婉儿姑娘她……她毁容了。”
毁容?
这可不是小事,女子以容为美,若是被毁了容颜,岂不是这辈子就……
海胭脂赶紧跑进屋,还未全进,就听见嘤嘤声传来。
“瑾哥哥,如今我这脸……哎……呜呜呜……”哭得是梨花带雨,让初夏出水芙蓉也失了颜色。
“好妹妹,莫怕,这只是水土不服起了疹子,等回了京城自然就好了。”赵瑾的声音传来,透着柔情,带着甜腻。
海胭脂敲门的手不觉停下,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柔声安慰自己,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