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阴恻恻地笑了一声,说道:“感情这么好?”
他看向宋芷姿说道:“以后我们也要和他们学学。”
宋芷姿冷着一张脸,没有理他。
夜笙歌此刻脑子已糊,看着裴沉司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大脑。
最近脑细胞耗费有点多。
裴沉司的手顺着她的发落在她的肩上,摸了摸她的肩,垂眸低声问道:“这么喜欢我的衣服,改好了要随时穿在身上?嗯?”
宋芷姿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觉得眼熟了,这不就是夜笙歌穿过的裴沉司的睡袍吗?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改成裙子光天化日的给穿了出来,果然是绿茶中的战斗机,花样百出啊!
夜笙歌真的是怕浪费,反正也要被丢掉的衣服,她不过是废物利用。
她没想到裴沉司这么容易就认了出来,并且还在这样的场合给说了出来,她的脸瞬间就红成了苹果一样,手揪住裙子有点无措。
要说脸皮厚,夜笙歌那绝对是数得着的,然而到了裴沉司的面前,她就特别容易脸红,大概是因为爱情吧!
宋芷姿冷冷地嗤道:“沉司,你连件裙子都舍不得给她买了吗?”
裴沉司不紧不慢地吩咐服务生多加几道菜,随即对宋芷姿说道:“她就喜欢穿我的。”
说罢,他瞥了夜笙歌一眼,低声道:“是瘦了,今晚好好补补。”
薄湛咂了咂嘴,笑着说:“裴少一向不近女色,没想到看女人的眼光却是极好的。”
裴沉司不动声色地说:“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大抵都相同。”
说着,他将夜笙歌面前的红酒拿开,换了一杯果汁。
薄湛挑起眉说:“小鸽子能喝的很,搞不好她比你还能喝!”
裴沉司神情认真、一本正经地说:“她在我身边,就是一个好女孩。”
不行了不行了,夜笙歌觉得自己没喝酒就要醉了,他简直太苏了,她这小心脏,承受不起啊!
宋芷姿摇着红酒,冷笑着问:“怎么?我喝酒的就不是好女孩了?”
裴沉司看了她一眼,抬手握住夜笙歌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握着,陈述道:“笙歌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如果不是必要,她从不碰酒,她也没有任何不良习性,她善良、勤劳、阳光、乐观!”
夜笙歌被说的头晕晕的。
宋芷姿不屑地说:“我还真不相信,一个心机单纯的女人,能成功地坐到你的身边。至少当初我们一起联手赶走季雨佳的时候,她是诡计多端的。”
“芷姿!”裴沉司叫了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她赶走季雨佳,也不能保证我就会接受她,事实上她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放在心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不求回报地为我做那些事情。”
宋芷姿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我花钱买的吗?”
“那不重要,你还记得她得罪了季雨佳的人差点被害死的事情吗?那晚是我救的她。”说到这里,他抬起手,抚上夜笙歌的头,缓缓地说:“当时她满身是血地躺在我怀里,我的心非常震撼。后来她又为我被砸了头,留下了一块永远都去不掉的疤。”
他的手,摸上了夜笙歌头上的疤,结果她身子一颤,反手抓住了裴沉司的手。
薄湛唇角勾勒出玩味的笑,半眯着眼望着这一幕。
宋芷姿咬牙切齿地说:“你明知道她是被沈锦茜给推出去的。”
“不管她是怎么替我挡下的那个花盆,我只知道她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深深烙印,她倒在我怀里那刻,比之前还要震撼!”裴沉司握着夜笙歌的手,细细地摩挲。
夜笙歌完全沉醉在这一刻中,傻愣愣的看着他。
她好像知道她为什么每夜都睡在他的房间了,她可能是真的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梦游了。
服务生过来上菜,裴沉司亲自改刀,将她的餐盘堆得满满的,还将菜送到她的唇边。
夜笙歌发现他挺会伺候人的,动作娴熟的一点都不亚于她平时伺候他的样子,还非常优雅。
她佯装淡定地吃掉他送到嘴边的食物,一脸娇羞含春的模样,心里却是受宠若惊。
薄湛看向宋芷姿,勾着唇问:“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我没那么不要脸!”宋芷姿冷冷地说。
裴沉司不以为意地说:“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情侣之间做什么事都不叫不要脸,而叫甜蜜。”
夜笙歌快被这甜蜜给齁死了,她知道是假的,可是此刻她却怎么也走不出他给她带来的爱的幻觉。
薄湛轻叹一声说道:“我明白,宋小姐不喜欢我。”
看起来很受伤的样子。
宋芷姿无动于衷,夜笙歌则觉得这个男人狡猾的很,看着可怜,实则暗中不定怎么呲着牙呢!
裴沉司仿佛没注意到薄湛与宋芷姿的状态,抽了一张纸巾帮夜笙歌擦去嘴边的食物。
夜笙歌脸一红,看着他小声问:“我吃到脸上了么?”
“没事,很可爱!”裴沉司安慰她道。
此时她像只受惊的小鹿,的确是很可爱,小心翼翼的样子,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宋芷姿一直冷眼看着两人,此时突然说道:“沉司,餐桌礼仪不过关的话,恐怕很难进你家门,我看不如叫你家里的佣人好好教教她吧!”
“不急。”裴沉司淡淡地说了一声。
宋芷姿跟着说:“我看你是没有要娶她的意思,不然的话不用我提醒,你早就安排了。”
夜笙歌听到这话,主动说道:“沉司和我提过这事儿的,是我觉得有点早,不过要是迟早都得学,那就现在学吧!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裴沉司看着她,眸光微温,说道:“好,回去我就安排。”
宋芷姿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很快夜笙歌就会知道豪门难嫁,不用别人劝,自己就会打退堂鼓。
这顿饭吃的气氛尴尬,夜笙歌被迫喂了好多食物。
回到家后,她和裴沉司的地位立刻就变了,裴沉司仍旧是她的主人,而她则巴巴地跟着他,上楼去给他按摩,她的心理压力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