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下之大才,这是对一个人来讲是何等的赞美之词,当慕容轩问起两个孩子的时候,慕容问天竟连想也不想的便开口说出,这足以见得两个孩子在他的心中,那是何等的重要,又是何等的被其重视的。
自从十年前灵剑宗的那场大乱,让整个门派元气大伤,听说为了最后的争夺,尉迟无情更是拼上了自己多年的修为,最终五阁老为此战死三人,就连那老不死的尉迟无情也是落下的一身的伤势,料想这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怕也恢复不到原来的境界的,可即便如此在这人红尘中,灵剑宗依旧还是当属强者豪门之列,所以无论怎么讲尉迟琉璃的根终究还是在那遥远的锦州燕湖,在那曾经风光无限的灵剑宗之中。
可是即便当年慕容问心应了尉迟妄的嘱托是将尉迟琉璃接回了铸剑山庄,但是在两位孩子之间却还深埋着一个隐患,这个隐患就如同一颗定了时间的炸弹,没人会预料到这颗炸弹最终会选择在什么样的环境和时间下被引爆,这颗炸弹便是秦罡之死,无论怎么讲秦罡都还是死在了灵剑宗的手中,哪怕其本人最初的用意只是单纯的想要去帮助自己的老伙计罢了,所以若是有一天秦煜得知了自己的父亲死在了灵剑宗的剑下,那么他与尉迟琉璃之间的关系会恶化到什么程度,没人敢去设想,对于这颗定时炸弹,慕容问天是苦恼已久。
但是话又说回来,当年诸事的起因皆是因为那柄云泽,因为那柄自太古时期就传下的神兵之利器,尉迟琉璃作为灵剑宗的正统血脉,自然是有继承它的资本的,以尉迟琉璃此刻所展现出来的天资来看,慕容轩和慕容问天均是坚信着一点,那便是只要假以时日,只要等尉迟琉璃真正的成长起来,相信迟早一天这个孩子重返灵剑宗,会为其父尉迟妄报仇雪恨,会成为灵剑宗全宗上下的噩梦,因为这孩子会夺回云泽,会夺回属于自己的那份遗产。
这就好比是一柄双刃剑,若是尉迟琉璃留在了铸剑山庄,在未来的日子里加以培养的话,她不免的会成为慕容轩手中的那柄最为锋利的剑刃,去替铸剑山庄在这纷乱红尘之中斩出一条血海深仇的江湖大道,而若是就此让她和秦煜离开铸剑山庄的话,这对于铸剑山庄来讲无疑是一笔极大的损失。
这该如何是好啊。
慕容轩越想内心越是波澜,一次次的举出假设,又一次次的推翻假设,而慕容问天则大气不敢出的就这么看着慕容轩,直当自己替其父亲换了好几次新的烛台之后,慕容轩这才渐渐有些思路。
“我思来想去呀,这秦煜和尉迟琉璃俩娃娃,咱们怕还是不能就这么的将二人长久的关在这小小的山庄之内的,这天下之大,这命运之大你我怕是都没有那个本事去替其猜想设计的,这未来的道路还需他们俩亲身体会才行啊。”
慕容轩说完便深深的摇了摇头,随后连叹了数口气息。
“爹您真的这么认为?他们二人毕竟还小,或许在同辈人中,他们的功夫已经足以傲视他人,但是这江湖不同,各路高手层出不穷,以他们二人的本事,假若真的就这么离开这里,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怕是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去的,恐会吃了大亏啊,尉迟琉璃倒还罢了,毕竟她只算是一个外来户,可那秦煜可是您的亲亲孙子,是问心的遗孤独子啊,你这般的决定会不会有些残忍了。”
听着慕容轩的决定,慕容问天急忙说到,因为在他眼中这两个孩子不仅仅是他的徒儿,更像是他的孩子,他的传承,他不希望秦煜和尉迟琉璃遭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一丝的伤害都不行。
“我慕容轩活了这么久又何尝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这俩孩子的将来,我们就必须按照八界门所说的这么做,我慕容轩就算不相信自己,就算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会不相信这个,不会不相信八界门所预言的那般,对于天命的参悟,你我皆不行。”
啪!
只听慕容轩刚说完,慕容问天便看到,原本还被慕容轩牢握在手心之中的玉佩,此刻已经安静的被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木桌上,透着屋内那昏暗的光,将那反射在玉佩面上的烛光映射的阴沉。
... ...
在铸剑山庄一处地处极偏的小楼内。
尉迟琉璃缓缓的扶着秦煜走了进去。
“我说老秦你今天未免也太拼了吧,你瞅瞅你那满手的血泡,看着就瘆得慌。”
尉迟琉璃一边用自己那看着不太宽厚的肩膀将秦煜扶至他屋门口,一边略微喘着粗气的对其开口数落,虽说是不断的数落着秦煜,可是她还是依旧在极为熟练的帮助秦煜包扎好双手,好让对方此刻能舒服一些。
“不拼不行啊,我之前之所以能打得过慕容淼, 并不是我比他厉害,我只是提前对他采取了一些心理暗示,这才叫我抢了先机,若要是没有任何的手段去和他硬拼,最终虽然还会是我取胜,但是过程怕就不是那般的简单了,眼下慕容淼之后我的对手便极为可能是刘洛洛,虽然你是我秦煜这辈子最亲的人,但是有一说一,在个人修为上我能看出你跟刘洛洛那个疯女人比起来还是有着不少的差距的,对于这个疯女人,我都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更别说是你了,我不想看着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一丝的剐蹭都不行,因为我看着你受委屈会难过,看着你受伤会心痛,看着你郁郁寡欢会连同着和你一起悲伤,我不想让你悲伤,我只想让你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所以下一场你在面对刘洛洛的时候,能弃权便弃权吧,然后放心的将刘洛洛交给我就好,我一定会替你在这庄内找回场子的。”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细心的替自己包扎着双手的尉迟琉璃,秦煜不免的对其耐心解释到。
“你都说叫我弃权了,要不你也弃权得了,打不过咱们不打便是,你我皆不是那类看重那些虚名荣誉之人,就这般逍遥自在的活着难道不好吗?所以叫我说对于你下一场,要不你也就弃权了吧,其实也不丢人的,毕竟咱俩这些年在庄内的名声的确也不咋地。”
听着秦煜的话,尉迟琉璃听得还是极为的感动的,可是她可不想在秦煜的面前流露出太多的个人情感,所以虽说她还是保持着一脸嫌弃的模样,但是其说出来的话的口吻已经是极为的温柔了。
“那可不行,我秦煜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欺负你,无论是否当着我的面还是背地里,只要敢对你乱嚼舌根,我就恨不得把那个人的舌头拔出来,这些年咱俩辛辛苦苦的活到现在,一直都是选择了息事宁人的策略,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这也让别房的师兄弟们看扁了咱俩,还真当你我好欺负了,所以这一次我不想在这么窝囊的退让,我就是想让其他房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杂碎们看看,咱们逍遥阁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谁要是以后还敢乱打你的注意欺负你和小路子,就先来问问我手里的枪答不答应,哎呦呦琉璃快快快,我把腰扭到了,赶紧扶我坐下,我动不了了...”
秦煜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话锋突转,然后是逗的尉迟琉璃咯咯咯直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