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再一次的被佣兵会的人给抓了,当佣兵会的那些门客们将狐女之前所躲身的小院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的时候,此刻那设在岭川府内的宴席才刚刚开始,而当狐女被抓一事传到徐悟的耳中的时候,已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这事不太对劲啊...”
但看到徐悟一个人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子后,便自顾自的一个人开始在原地慢慢踱步,口中不免的小声嘀咕起来。
冷眼瞥了一眼此刻那群还在岭川府内肆意挥洒光阴的人们,徐悟不仅的开始怀疑起什么来,毕竟对于他来讲,眼前的这群人本来就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两股完全陌生的团体,是完全陌生的人,而眼下在这般微妙的时局之下,底下的人却告知自己狐女竟然被抓回来了,这不仅就让他心底开始为之生疑起来,试问一下若要是自己此刻是那狐女的话,他定会不惜一切办法的将自己的行踪隐匿起来,然后趁岭川局势大乱之时伺机彻底逃离这是非之地,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狐女竟然就这般看起来傻乎乎的躲在一个破旧的茅屋内,甚至当自己门下的那些门客们将狐女重新抓起来的时候,对方竟然连反抗都不反抗,就这般任凭门客们将其再次的带回了交易所,也正因为如此,才更令他心生疑虑。
“咋了,看你这会心神不安的。”
可能这便是所谓的兄弟连心吧,这边徐悟刚因狐女一事而被乱了心性的时候,那边正在与长孙卓和徐小舞打着官腔的徐桐立马便察觉到了自己的这位三弟此刻的心态,所以这位佣兵会的大掌柜便很快的将自己抽身而出,然后快速的来到了徐悟的身边,在他的而且小声的问到。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长孙大人那边怕是还没结束呢吧。”
心系自己心中的这位傻大哥,徐悟不仅关心的看着徐桐,然后轻声的说到。
“长孙大人那边到不碍事,只是彼此间相互吹捧而已,倒是你却让大哥颇为的担心,看你这会眉头紧锁的,想必定是遇到了什么令你觉得棘手的事了,你实话告诉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徐桐将自己手里的酒杯轻轻的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然后一把拽过徐悟的手,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看着徐悟的双眼,笃定的问到。
“狐女被抓回来了,此刻人就在交易所里关着。”
望着徐桐的眼光,徐悟只好如实的将狐女被佣兵会的人再次抓住的事告知了自己的这位大哥。
“徐鑫这臭小子,还嫌咱们身上染的事不够多吗?”
一听到狐女被抓的事,徐桐顿时间是一脑袋的包,面对自己有着这么一位不安分的弟弟,作为大哥的他,此时除了满肚子的埋怨而为此抱怨几句,也做不了更多的事了。
“大哥切莫下这过早的定论,依我看这事恐怕不是咱们想的这般简单的,咱俩不妨大胆的猜测一番,如果此事不是二哥所为,如果二哥此时还不知晓此事呢?”
徐悟急忙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梧桐,一边轻说一边极具寓意的拍了拍徐桐的手背。
“你的意思是...”
徐桐说到此处,双眼之中尽显一丝惊讶和愤怒,然后他这才猛地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那还在熙熙攘攘的两个人,徐小舞和长孙卓。
“这事都不好说,眼下各方势头都还没有明确的跳出来,所以眼下你我内心之间的怀疑皆是站不住脚的,毕竟眼下的岭川正值多事之时,而往来的行人旅客更是占据着岭川城内的绝大数人口基数,所以那些有心之人可是眼下王道战争的赛事即将结束,除却之后的修整时间外,在这场比赛之后便是那铁笼争霸赛,而那个时候的岭川的局势将会更加复杂多变,大哥你还记得之前白先生所告知我们的那些话吗?我担心这岭川会有大事发生,我估摸着发生的时间应该会在岭川所举办的这两场赛事之间,因为那个时候的岭川布防是最为孱弱的,全城的人都会将心思放在赛事之中,到了那个时候,普通的百姓断不会有人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岭川局势上的,而这正巧就给了那些有心之人一个契机,而能左右这场事件的关键,在我分析看来,怕极有可能便是这位被咱们接连抓回来的狐女,我相信我的直觉和判断,狐女定是这开启岭川乱局的钥匙,而现在我们能做的微乎其微,只能是按照白先生所告诫的那般,不声张不观望不参与,直至事件结束,大哥,佣兵会看来咱俩怕是难以再坚守下去了,眼下咱俩此时定要紧忙的想出一个对策出来,想出一个能保证在这岭川局势结束之后能让咱们活下来的对策出来。”
徐悟说罢,自己的目光便紧锁徐桐,在他的眼神之中,此时除了那无尽的焦急之外,还有一丝的迫切和无奈。
“当真没留余地可言?”
听着徐悟的解释,徐桐不免心生不甘,佣兵会是他一手创办的,在这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之后,他早已将佣兵会视为自己的孩子一般,为了能确保佣兵会在稳步中得以发展,这些年里他看尽了江湖中的事态炎凉,受尽了天下人的冷嘲热讽,那满肚子的屈辱,那满肚子的抱怨他不曾与任何人去讲过,甚至是徐鑫和徐悟,他都不曾在兄弟二人的面前说过半句埋怨的话,而他之所以这般的活着,其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能亲眼的看着佣兵会能在风雨飘摇的江湖之中生存下来,对此他可以为之付出任何的代价,可是就在今天,自己最为信任的三弟,却告知自己佣兵会极有可能会随着岭川乱局而成为牺牲品的时候,他的心真的是碎了。
所以徐桐才会当着徐悟的面说出这般令人心碎的话语,在他的话里面,徐悟听出了不舍,听出了不甘,听出了挣扎,听出了心底之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和挽留。
“当真没留余地可言!”
徐悟重复着梧桐方才所说的话,只不过他的语气不似徐桐那般的充满挣扎的渴望,在他的语气里,徐桐听出了那对于现实的妥协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