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倔强的丫头
苏慕远看着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微红的鼻尖,翘着的嘴唇,心底满满的都是满足,这个小丫头,总是这样骄傲倔强。
可是自己,却偏偏的割舍不下,愿意在她身边,画地为牢。
眼看着这一对和好了,一边的徐衍开心起来,立刻拉着两个人坐下,浪头也慌忙叫人送来了茶水,招待两个人暖暖身子。
“浪头,你的猜疑和我的一样,我也担心一帆哥哥是被方叔叔带走了。”林悦悦端着杯子,被苏慕远抱在怀里,搁在腿上,脸上却有点红,仿佛是因为羞涩。
浪头微微颔首,“是啊,我也这样认为的,原本我也曾经从墙头翻进去将军府两次的,可是每一次都会被将军发现,现在将军府防卫加倍,一定是不会轻易能进去的。”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他是被方将军带走的呢?我倒觉得不会这样,以方将军的脾气,他如果得手了,也一定会通知我们的。”苏慕远插了一句嘴,顺势抱住了女孩子的双手,捂在自己掌心慢慢暖着。
林悦悦任由他抱着自己,却又猛地扭过头来,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疑惑不解,“你怎么就知道方叔叔的脾气?他为什么一旦得手就要通知我们,他也很有可能不会通知我们啊…”
“因为他现在没有优势,想要与我们为敌,必须创造一个有利条件,如果他带走了方少将,一定会把这个优势迫不及待地展示给我们,要的就是让我们忧心,乱了阵营。”男人琥珀色的眸子沉稳,鼻子在灯光下映出一片黑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越发的迷人。
林悦悦有一瞬间的迷糊,这个男人果然迷人,有些巨大的吸引力,想必这也是小姑娘们愿意为他生猴子的原因吧。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像此刻的自己一样被这个男人抱在自己的膝盖上,仿佛是小丫头一样被疼惜…
心底突然冒出一根刺来,猝不及防地扎在她心上,一阵刺骨的疼痛猛然袭来,她竟有些撑不住,身子一晃,险些从男人的膝头掉下来。
“悦悦,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慕远当然察觉了他的异常,慌忙抱紧了她的身体,嘴唇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温热的气息在耳垂的位置涌动,林悦悦只觉得身子一软,一股异样的酥麻油然而生,那疼痛却没有减缓,继而变成了一股悲哀。
这样亲密,这样暧昧,他这样风流多情,想必曾经也对那个叫穆兰娅的女孩子也这样过,难为他还能做出一副无事人的样子,演的这样逼真,真不知道,在他心里面,现在对谁是真,对谁是假。
下意识地一把推开了男人的胳膊,她挣扎着跳了下来,浪头早已借了女警官的鞋袜给她,她裹着大衣,微微蹙着眉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脸色不变,低声说道。
“其实我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一帆哥哥一定是被方叔叔带走了,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有理由为难一帆哥哥,也想不明白谁有这个能力能够挟持他。”
“如果是一般的绑架,绑匪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打电话要求条件的,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依然没有消息,绑匪到底在等什么。”浪头眉头紧锁,满是忧愁,而后对着一边的男子问道,“电话都保持畅通了吗?还是没有人打电话过来吗?”
那人摇摇头,“没有。”
林悦悦心中仿佛有一颗大大的像是雾一样的小点,那个小点到底是什么,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正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冲进了院子,浪头一下子站了起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却带上了一丝责怪。
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快步朝着众人跑了过来,脸上都是严肃。
“林小姐,苏先生,原来你们早已经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事情耽误了,这会儿才到。”他一眼就看到了林悦悦和苏慕远,就赶紧解释了起来。
不料两个人还没有说话,一边的浪头抢先一步叫了起来,口中啧啧有声,一脸的鄙夷,“我以为这位尊贵的客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尊贵的清羽副官啊,真是难为你了,大半夜的把你从温柔乡里揪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哈。来来来,快坐,我给您倒茶…”
“浪头…”清羽脸上一怔,来不及说话就已经被浪头一把扯了过来,硬生生按在了凳子上,十分的殷勤亲热,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慌忙拉着浪头的手,“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浪头,你听我说,少将他…”
话没说完就被浪头一把打断了,“提什么少将啊,你先喝茶,哎…对了,您那位千金小姐美娇娘没有一起带过来?她没有闹着要缠着你?这可真是稀罕,怎么不一起带过来啊。”
“你说青青吗?我没有和她在一起,她在家里面。”清羽赶紧回答,却总觉得浪头说话有些阴阳怪气,话里有话的感觉。
果然,浪头轻轻咋舌,“哎呀,这可真稀罕,难得你能把你的那位美娇娘放在家里面,她也舍得让你离开一小会儿,我还以为就你的女人重要,比少将还要重要呢…”
他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清羽唇角的肉抖了两下,忍了一会儿才算忍住,而后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话,少将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兄弟,怎么可能不重要,浪头,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说出来,什么时候也学会拐弯抹角了?”
“好,你也知道我今天说话比较含蓄了,既然你已经提出来了,那我就不妨直说了,少将平时对我们这群兄弟到底怎样?”浪头不再客气,直直地盯着清羽的眼睛。
清羽微微点头,“少将待人真诚,是把我们当兄弟,当然没有二话。”
“那你又是怎么对待少将的?!”浪头提高了嗓门,颇有些气势汹汹,“清羽,你如今敢说你对少将也是一样的当做兄弟吗?!”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说?”清羽终于按耐不住,太阳穴突突直跳。
浪头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容从大到小,最后挂在嘴边,变成了轻蔑和嘲讽,“清羽,你做了什么不是自己最清楚吗?难道还要我一件一件地提出来?你说你把少将当兄弟,但是你抢走了他的女人,还要让他出面解决,成全了你们。你说你对少将也是一样的心,我且问你,少将出事的时候打给你的最后一个电话,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我当时…”清羽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又戛然而止,脸色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