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根本未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惊得忙往旁边一躲,心默念咒语,掌手雷就要打出来。就这千钧一之际,那车“吱……”地一声急刹车,停了他刚刚站立的那个地方。
李十珍刚要大吼一声,“你他娘的怎么开的车?愣往人身上撞!”就见那车窗迅速地落了下来,露出来半颗千娇媚的美人头,“李大夫,你怎么来这了?”
李十珍听到这个声音,忙把掌手雷收了回去,神色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欣静小姐呀?你怎么跑这来了?我可告诉你,前面现可是乱得很,没事的话,好还是赶紧回去。”
听了李十珍的好心提醒,公羊欣静非但没领情,反而也露出来顽皮的笑容说:“我说,李大夫,你这可就太小瞧我了,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我们这些当记者的就是命苦啊!越是有危险的地方,越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不然的话,哪来闻啊?”
李十珍听了她的话才恍然大悟了,原来她是专门来凑这个热闹的,自己刚刚一急,竟然把她是名记者这茬给忘了,又笑了笑说:“那你还是快点去。现应该正热闹着呢。我就不耽搁你们正事了。”说完,也不等公羊欣静的回答,迈步就又要往前走了。
“哎……哎……,李大夫,你那诊所开哪了?改天我还要找你去看病呢?”公羊欣静冲着李十珍背影喊了起来。
李十珍听了她这话,先是愣,这才想起,自己搭他们车的时候,顺嘴说的话,便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就江伯村。你想什么病,管来就是了。”
公羊欣静见李十珍竟然连头都没回,不觉有种被人忽视的感觉,一向对自己美貌非常自负的她,竟然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对司机说:“开车!”汽车重朝枫树叶家具广场急驰而去。
李十珍他现生活的这个年代,其实是个很怪异的时代。之所以说它怪异,是因为很多东西都生着巨大的变化。这里仅举一个小的例子,就拿人们的审美标准来说,黑人是高贵的,但人们已经开始崇尚白皮肤了,社会上各种美白产品,开始陆续登上历史的舞台。很多黑人,也以能娶一个皮肤白的老婆,或者招一个皮肤白的丈夫为荣。这种变化是悄然兴起的,并没有谁去刻意去推动。这也可能是,人类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
这才有了公羊欣静自负美貌的基础,不然的话,人人都以黑为美的话,那公羊欣静还自负美貌个屁呀!我们这里,只是补充一下,这段历史的材料,好让大家看得加明白。这也就难理解,非少爷为什么要去抢那位萧慧美女了?
当然这些,当下都和李十珍无关。他还是要步行的。等他好不容易,总算是拦到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已经是离开了,那条通往枫树叶家具广场的路,上了去市区的那条大路。
等李十珍他们的车到了江伯村西口的时候,今天出来时,被李十珍打翻的那辆警车,已然是早就不那里了。只是那地面上,还有斑斑血迹,但大多已经被尘土掩盖上了。如果不是李十珍细心去看,已经是很难现了。
“你到哪下车?”出租车司机问。
“进村后,这么拐,然后再这样拐。”李十珍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出租车李十珍的指引下,顺利地停到了那间诊所的门前。“到了,就是这。”
收了钱,出租车调头走了。李十珍也开了房门进了屋,见那傻瓜仍然是酣睡不醒,情不自禁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声,“看来少得睡上两天了。这样也好,晚上,我又可以去上网了,不用担心这个小尾巴怎么办了?”
李十珍这样一想,心又有点兴奋起来。到了天快黄昏的时候,送家具的车总算是来了。七手八脚地把家具搬进了屋内,李十珍的指挥下,放了合适的位置。
“先生,你先检查一下这家具有没有质量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把余款付了,我们还得赶回去呢?”送家具的人说。
李十珍闻言,觉得甚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围着各种家具转了一圈,又把两个柜子的门,打开看了看,也没看什么大毛病来,便说:“我看就先这样,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再说?”
“那好,这是我们的服务卡,家具保修一年。出了什么质量问题,随时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们,我们会三十小时之内,上门免费服务的。当然,如果是因为顾客自己使用的问题,那还是要收一定费用的。”送家具的人,说着把一张白色的卡片递给了李十珍。
李十珍接心里,见那玩意做得异常粗糙,笑了笑,随手装了起来,便开始掏钱了。送家具的人收了钱,又给李十珍开了一张总的收据。双方算是钱货两清,这才告辞而去。
李十珍又把家具简单地擦了擦、挪了挪,就把那位傻瓜放了小床上。“这下,你算是睡着舒服多了?”李十珍笑着问了一句。当然,傻瓜是不会回答的。
当李十珍再次锁好房门,出去的时候,这天已经是彻底黑下来了。这江伯村,几盏昏暗的路灯,也亮了起来。虽然照不清楚路面,但总比没有还是要强上一些的,算是,有胜于无。
李十珍出了村,轻车熟路地上了大街,一头扎进了一家小饭馆里,要了两个菜。饭馆里的电视上,正播放着闻。李十珍本是背对着电视机的,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电视传了出来,他不由自主地把身子扭了过来。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公羊欣静。
见到电视画面上,公羊欣静正手持话筒对大家说着:“大家好!我是湖蓝州立电视台的记者公羊欣静。现由我现场为你报道,一起由非法组织‘人人平等促进会’起的暴力破坏事件。大家请看,”
随着公羊欣静这句话,画面一转,转到了枫树叶家具广场,“这里就是位于湖蓝市郊的枫树叶家具广场,今天午时分,一伙自称是‘人人平等促进会’的成员,携带各种凶器,公然闯进了这里。他们打砸抢了,这里的五号大棚。大家请看,”
画面又是一转,一片狼藉不堪场面,顿时出现了画面上,到处都是被打坏的家具、地上还有点点的暗黑色的血迹,但画面上看不到一个人,想来是,这里已经被封锁起来了。
“大家都看到了,这里,就是被那帮无法无天的‘人人平等促进会’成员破坏的现场。当时,他们还扬言要烧毁这里的一切,幸好有我们英勇的好市民,勇敢地站出来,同他们进行了面对面的斗争,才没有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下面我们随机采访一下,当时场的一位市民。”随着公羊欣静的声音,宇奇仁出现了画面上。
“怎么会是他?”李十珍嘀咕了一声,后来一想就是明白其的道理了,这个宇奇仁本身就是个律师,颠倒黑白的本事,那是自然不再话下的,这还其次,而且关键的是,他不是个黑人,而是个棕种人,说出话来,会让多的人信服,由此可见,当初选择这个人的时候,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人们看到这里,就开始议论开了,“这帮人人平等促进会的人太可恶了,你好好的去砸人家卖家具的干什么?人家卖家具的招你人了,还是惹你了,有本事你们去砸州政府啊?”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我觉得也是。这帮人,三天两头出来闹事,还说什么要人人平等啊?这千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这黑人就是高人一等,又怎么了?我们不还是照样过日子?要是我说呀,这些人就是纯属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你饿他三天,看他还怎么折腾?”
“你们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大家一样的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他黑人就高人一等?我们就要比他们低下一截去?黑人打死我们就不用偿命,而我们一但惹了黑人,就可能随时送命,难道这合理吗?”
“你觉得不合理又能怎样?”
这些人还要继续说下去,店老板听着,忙站出来了喊了一声:“各位……各位,请大家听我说一声,我们莫谈国事好不好?如果你们谁想说,等会儿吃了饭,你们爱上哪说,上哪说去?可千万别我这小店里说,呆会儿,这要是万一警察来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就请你们大家,可怜我们一下。”店老板说完这话,还一个劲地向大家鞠躬行礼。
大家都是来吃饭的,谁会有意惹这种是非?听了店老板的话,也都住了嘴,不再议论这话题了。就听那电视,公羊欣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据警方透露,他们已经掌握了重要线,并当场抓获了多名‘人人平等促进会’的成员。此案正抓紧时间审理之,我们会继续跟踪报道。有关这起案件的报道,我们就先报道的这里,谢谢收看,下次再见。”画面一转,公羊欣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