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要到官府告你们去的!
燕珂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
三人就此分别,钟沛儿跟徐沉策这才朝着镇子上走去。
两人不想暴露身份,因而连到镇子上的牛车都不敢坐,只得靠这两条双腿走路。
幸好走到半路,看到个陌生人拉着一辆驴车,徐沉策给了这人二两银子,那人便欢天喜地将驴车卖给了他们。
这驴子都老的拉不动东西了,竟然还能卖二两银子,若是碰上识货的,恐怕只能卖一两还多。
现在这两个显然赶时间,竟被他捡了个便宜,真是畅快。
因着有了驴车,两人的速度快了一些,只是这驴子的确老了,速度明显慢跟随,因而两人到家的时候,还是迟了。
家里已经鸡飞狗跳。
先是那几个带刀侍卫吓到了方音。
方音这人最受不得惊吓,当场便捂着嘴巴哭了出来,何秋云那会正在屋里,听到外头这么大声音,只好出来看。
没曾想竟看到一群身材魁梧面容凶悍的侍卫站在院子里叫嚣。
何秋云不知前因后果,还以为这些人是来伤害徐沉策的,下意识的就扑了过去:“你们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私闯民宅!我要到官府告你们去的!”
这一句话倒是将方音给震住了。
一直以来,何秋云都以一潭死水的形象示人,谁能想到她竟然还有这副面孔?
“告我们?呵,有本事你就去告!”似乎是觉得这话十分好笑,几个侍卫纷纷笑出了声。
钟沛儿跟徐沉策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
“我跟你们拼了!”
这是何秋云的声音!
钟沛儿抬眼看去,见何秋云竟然上前咬住了那侍卫的胳膊,一双眼睛此时像是猝了毒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那侍卫。
那侍卫被咬了个正着,气的咬牙切齿,一巴掌便将何秋云打落在地。
女人向来虚弱,体质虚浮,此时被人打了个眼冒金星,坐在地上似乎缓不过来。
一切都只发生在几秒钟,徐沉策见此便要上前。
何秋云即使有再多错处,但终究是母亲,终究是养育他长大的人,现在看到养母在自己面前被人弄成这样,徐沉策火气直冒,一个箭步上前便要对那侍卫动手。
钟沛儿看到这种状况伸手赶紧将徐沉策一把拉了过来。
在这镇子上,现在最大的官应属那小侯爷。
若是徐沉策跟那侍卫动手了,那岂不是给了那小侯爷理由来明目张胆的收拾他们?
想到这里,钟沛儿死命的抱住徐沉策的胳膊,让他冷静下来。
一边又将徐沉策挡在自己身后,大声道:“几位官爷来我家所为何事?民女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村姑,何德何能让各位官爷屈尊降贵来此?”
“来了正好,直接带走!”那侍卫长见钟沛儿到了,连忙便差遣自己身旁的几个小喽啰直接抓人。
钟沛儿倒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看到何秋云在地上捂着脸,方音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院子里刚刚修缮好的花圃都被他们糟蹋了遍,心里气急。
“慢着!民女不知犯了什么罪才碍着了小侯爷的眼,如何要如此抓人?我告诉你们,没有官府的押印我是不会走的!”
只不过过去了短短十几日,这些人竟然一点礼貌都没有,简直欺人太甚!
徐沉策按捺住心里的火气,见钟沛儿临危不惧的挡在自己身前,只恨自己如今的身份,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护她周全,反倒是要她百般筹谋。
“什么押印,不过是要你过府治病,你这刁妇可不要胡说。”
“小侯爷光明磊落,岂会对一个村姑怀恨在心下黑手?”那侍卫听出了钟沛儿的言下之意,连忙解释。
这一片都是些富庶人家,没准家里也有亲戚是高官贵族。
若是传出去让小侯爷名声受损,那就是他们的不是了,因而那侍卫当即便立即大声解释。
“要我过府治病?难道这就是你们请人的方式?这样未免欺人太甚!”
钟沛儿气的胸腔剧烈发抖:“小侯爷莫不是只手遮惯了,如此破门而入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来了强盗!”
“你这村姑胡说什么?小侯爷规矩下人,明明是这老婆子先动手咬人,你这村姑是非不分倒是先反咬一口。”
“我告诉你我,诋毁小侯爷可是要判刑的,我劝你赶紧跟我们走,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那侍卫没想到这村姑竟然还是如此彪悍,顿时也着急了。
小侯爷这才刚刚袭爵,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什么丑闻来,否则依小侯爷的性子,怕是他们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钟沛儿见他们竟然不知悔改,冷哼一声:“不客气?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怎么不客气!”
“把我伤到了到时候治不好三少爷,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合该房子不是我的,你们要怎么毁便怎么毁,到时候我可是要到官府告你们强毁民宅!”
“还有,你伤我母亲的事还没有解决,如此豪横,莫非小侯爷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若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侯爷府上的人没规矩!”
钟沛儿其实也不大懂古代的制度,说出这些话也无非是想震慑他们一下罢了。
那几个旁边的小喽啰发现此女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当即便要上手。
但那侍卫长却忽然拦住了他们,见钟沛儿站在堂前挺直腰板,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紧接着便咬牙切齿道:“你想怎么样!”
“道歉!”钟沛儿说罢之后扫了四处一眼,见何秋云还捂着脸没起来,连忙小跑上前,没想到竟看到一丝血迹从何秋云的嘴角边滑落,可见这是被伤得厉害。
“你们竟然将我母亲伤得如此厉害!难道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私闯民宅到处伤人,我要到官府告你们!”
钟沛儿气急了,见何秋云原本好端端的一张脸,此时红痕遍布,心中难免有种不自在的愧疚。
“你敢!”那侍卫长拿钟沛儿没法子。
此时他们必须要即刻将这村姑接到府里,否则小侯爷定是不会轻饶了他们。
“我有什么不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穷苦百姓无权无势,难不成就要受到如此欺负?真真是天高皇帝远,莫非天下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