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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映玉的豪言壮语可谓响彻云霄,木三九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楼映玉为了以表自己“与你势不两立”的决心,先木三九一步回到禁地,拿了自己的衣物随便卷了一个包裹就朝山下走去,她走走停停,最终选了一个没住人的屋子,她决定住进去。
其实这屋子就在那个“伤患”的隔壁。
“我既然要弄清楚他是谁,当然就要住他隔壁,以便窥伺,哼哼……”楼映玉在门里探头探脑,确定木三九没在她的视线里,这才关了房门。
屋子里的生活所需一应俱全,似乎是山上有专门的人负责整理打扫,楼映玉没多想,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门,进了隔壁屋子。
床上的人还在安静地睡着,楼映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生怕惊动了他。
她立在他床头,心里的感觉总算不再那么难过,她轻呼口气,开始仔仔细细端详这张脸,“嘶……长相很普通啊,都算不上帅,可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楼映玉喃喃自语,忽然想到什么,轻轻跪在地上,开始在他脸上摸索,“电视剧里不是有人皮面具吗,难道他也……”
楼映玉摸完这边脸,又俯过身摸另一边脸,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现,似乎这就是这个人的脸,真实长相。
楼映玉收了手,猛地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深沉的眸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呀,你……你醒啦?”楼映玉讪笑,假装无事地帮他掖了掖被角。
他还是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眸色深沉,楼映玉不敢直视,怕一但陷进去就再也无法自拔。
“你别这样看着我……”楼映玉说着,手掌抚上他的眼,遮住他的目光。
他的睫毛就轻轻拂过她的掌心,一下,两下……
“噗……”楼映玉被他的睫毛扫的掌心发痒,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拿下自己的手,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是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你是不是认识我?”楼映玉不敢看他的眼睛,将脸别到一边。
等了半天,楼映玉也没得到回应,她又将脸转了过来,就看见他嘴唇微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你不能说话吗?”楼映玉又问,“那你眨眼睛吧,一下代表是,两下代表不是,可以吧?”
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你算是同意喽。那第一个问题,你认识我吗?”楼映玉兴冲冲地问道。
他定定地看了她三秒,眼睛动了动,就在楼映玉以为他要眨眼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却没再睁开……
“哎?”楼映玉本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把她吓了一跳,她戳戳他的脸颊,感受到他绵长的呼吸,才确定他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
楼映玉胳膊拄在床边捧着脸,时不时就在他脸上摸摸捏捏,完全没注意到,木三九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只听他悠悠地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啊!”
楼映玉差点被他吓的蹦起来,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看床上人有没有被她吵醒。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你摸他脸的时候。我看你摸的那么认真,就没打扰你。”
“什么摸脸,别说的我好像个占人便宜的色、狼一样。”楼映玉辩解道,可心里一想,她好像的确是趁人睡觉“摸”人家的脸,但是她是为了找找他有没有戴面具啊,不是占便宜好吗?!
“你这么喜欢摸脸的话,不如摸、我的啊,我觉得我的脸应该比他的手感好很多。”木三九一边说,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楼映玉哭笑不得,她打算不再理会木三九,也不想跟他解释她到底在做什么。
木三九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低低笑了两声,果然又换来她的两记眼刀,他不打算再逗她,道:“天色已晚,我来找你去用晚膳的。”
楼映玉这才恍觉,天已经有些黑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楼映玉看了看他,刚想走,又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问道:“那他怎么办?”
木三九道:“厨娘会带吃的过来,饿不死他。”
楼映玉想了想,换上一副笑脸,“我来吧?让我来照顾他怎么样?顺便跟你学学医术。”
木三九看她笑的一脸狗腿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他顿了顿,“叫我阿染,我就答应你。”
楼映玉炸毛:“你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木三九!”
“叫我阿染,否则以后都不准你进这个屋子。”木三九说着,抬脚往屋外走去,楼映玉不知觉地也跟了上去。
“哎?木三九你怎么能这样!”
“叫我阿染。”
“木三九!”
“叫我阿染……”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年轻人才缓缓睁开眼,他努力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此时他们早已走远,门也掩上,空留了一室黑暗和寂静给他。
原来在他没有陪伴她的时候,她身旁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昨夜不顾伤势找到她,站在她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听见她在梦中轻轻呢喃的他的名字,心中那股几乎抑制不住的欢喜,他强忍着想亲近她的冲动,又不得不离开。
只要确定她身体安康,那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他复又闭了眼,似是沉沉睡去。
晚膳用好,楼映玉提着食盒准备给那个躺在床上的伤患送吃的,谁知到了房门口,被木三九堵住,就是不让她进去。
“以后记得,要叫我阿染,你喊我木三九,我当然不会应你。”木三九好似一尊大佛堵在门口,楼映玉推也推不动,挤也挤不进,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
“嘶……”楼映玉倒吸一口冷气,质问道:“你对阿染这个名字有什么执念吗你?”
“对啊,小玉玉难得这么聪明!”木三九十分高兴地拿折扇地敲了敲她的脑袋。
楼映玉一把挥开,吼道:“滚!”
木三九当然没有听她的话就“滚”了,他闲适地站在那里,看着楼映玉被气红的脸颊,一副好心情的模样。
对峙了半晌,楼映玉最终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也就是一个称呼,我跟你较什么劲儿呢!行行行,我输了,我从今以后叫你阿染,阿染,行了吧?!” 这个王妃有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