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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映玉吃着自己手里的,又吃着楚洛尘手里的,眼里的笑像天上的星子,亮的晃眼。
“吱——”
雅间的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一个贼头贼脑的人探头进来,嬉皮笑脸,“三嫂?嘿,果然是你们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王爷楚洛颜。
“怎么又是你……”楼映玉脱口而出问道,“上次来你也在,怎么又来蹭饭的?”
“咳咳……”楚洛颜干咳了几声,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楼映玉身旁,不曾想被自家三哥凉凉地瞥了一眼,连忙抬屁股又挪了两个座位坐下。
“三嫂,瞧你说的,我是那么厚脸皮的人吗?”
楼映玉嘴里吃着说不出话,翻了个白眼。
见楼映玉不信,楚洛颜顿时有点着急,他怎么也是个享誉皇都的纨绔公子哥,这种占便宜的事可不是他做的,他竖起三根手指,“我楚洛颜对天发誓,你们这顿我请了!”
“啊,好啊!”楼映玉倒是高兴,难得有人主动买单,这一桌全蟹宴估计就很贵,她乐的给楚洛尘省点钱。
楼映玉说完,正好楚洛尘手中的蟹肉挑好,占了酱料递到她嘴边,楼映玉毫不客气“啊呜”一口吃下去,楚洛颜这才看到两人的互动,“你……你们……”
楚洛颜捂脸,三哥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堆蟹壳了,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对……螃蟹……
楚洛颜往桌子上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一桌子的螃蟹是怎么回事?他刚刚是不是说他请客了……这,今天带的银子恐怕不够怎么办?
楚洛颜:“我……我先走了……”
楼映玉:“五王爷别忘去结账喔!”
楚洛颜:“……”他不该过来的。
饭罢,二人回到映玉阁,楼映玉吃的困乏,还没下车就睡着了。
她现在越来越嗜睡,是怎么回事他再清楚不过。
安顿好楼映玉,楚洛尘再次来到月色阁。
月色阁密室里,大夫在为吴瑾月号脉,见楚洛尘进来,连忙禀告,“大王妃一时死不了,就是失血过多,最近不能再受伤了。”
“嗯,知道了。都退下。”
大夫退下,给吴瑾月上药的两个属下也退了出去,充满血腥味的狭小密室里,只剩楚洛尘和吴瑾月两个。
吴瑾月披头散发,软踏踏地倒在椅子上,她的头靠在椅背上无力地耷拉着,一双手血肉模糊,好像死了一样。
似乎是感受到楚洛尘的目光,吴瑾月眼皮动了动,嘴角扯了一下。
“看我死没死?”吴瑾月冷冰冰地嘲讽道。
楚洛尘冷漠地勾了勾唇角,“我倒是小看了你,还能跑出去。”
晌午时候,就在楼映玉钓鱼回到映玉阁沐浴的时候,吴瑾月趁着两个看管的人不在,推倒了给她诊治的大夫,那大夫老迈,竟在没防备的情况下被她推倒,一时还起不来,吴瑾月,已经在死亡边缘走了好几趟的人,愣着凭着一股劲连滚带爬跑出了密室,一直跑到月色阁的院子里,最终摔在花丛里,被回来的人发现,又将她拖回了密室。
巧的是,院子里的一切恰被路过的妙兰看见,妙兰是个懂事的,知道什么不该看什么不该问,只是一时受到了惊吓无法镇定。
楚洛尘很快地知道了这件事,月色阁的地上被拖了一行长长的血迹,他一面安排人打扫,一面又怕楼映玉觉察妙兰的异样,干脆将她带到一品天下,而妙兰,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种事情反而拎得清,在楼映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跟平时无异了。
楚洛尘知道,整个王府除了他,楼映玉只有妙兰一个能说话的,不倒万不得已,他不想动妙兰,相信妙兰也知道这个原因。
楚洛尘满眼厌恶,这屋子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一刻也不想再闻到,“解药呢,你说了我能留你一条命。”
“呵呵。”吴瑾月冷笑,她胳膊腿,手脚都废了,还要一条破命干什么?
见她不想说,他也不想浪费时间,“过几天就是中秋了,这几天先好好治伤,中秋之后,我们再慢、慢、商、量解药的事。”
楚洛尘转身正欲离去,吴瑾月忽然呼吸急促起来,“等一下!”
“你想要解药,好好,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不要孩子了不要了,我已经这样了要个孩子还有什么用?早知道这样,我该早点将解药给你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吴瑾月哭的凄厉,但她一动也不能动,声音破碎地挤出喉咙,在狭小的密室里回荡。
……
楚洛尘脚步匆忙,在偏厅里已经等候了十几位名满都城的大夫。
楚洛尘将吴瑾月说的几种药材名字一一写下,交给众大夫探讨,是否真的能解楼映玉的毒。
这一讨论,就讨论到半夜。
楚洛尘也不急,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谨慎地来,他给这些大夫足够的时间去研究,而为了等到一个结果,甚至晚上都没有去映玉阁。
“王爷。”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大夫颤颤巍巍地走到楚洛尘面前,有些迟疑,他看了看身后的其他大夫,众人都有些畏缩地摇头,不敢上前。
王爷在这坐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他们却得出这么一个结果,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大发雷霆……
“如何?”楚洛尘声音沉静如水。
老大夫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研究出来,这个方子的药,实在不像是解药,更像……更像是,会诱发所中之毒重新发作的……毒药。”
“毒药?”楚洛尘眼睛动了动,如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老大夫,老大夫腿脚一软,“噗通”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实是小人等无能,但这方子的药……不能用啊!”
楚洛尘冷笑了一声,起身,一身凛冽,身旁的一众人不由自主地退的更远。
吴瑾月!吴瑾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月色阁密室的门被“哐”的一声一脚踹开,本还给吴瑾月上药的两个女属下连忙起身站在一旁,其中一个问道:“王爷,出了什么事?”
楚洛尘一脸厉色,大步上前一把提起吴瑾月折断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疼的吴瑾月闷哼一声。
“吴瑾月,你敢骗我?你害了她!”
“害了她?”吴瑾月重复了一声,继而粗声粗气地冷笑起来,“你给那个小贱人吃了?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啊楚洛尘,那是我随口胡说的,你还真信了没想到你这么傻!哈哈哈,你就等着给那个小贱人收尸吧!”
楚洛尘猛地将她推到椅子上,阴声嘲讽道:“呵呵,那倒是要你失望了。”
“那群庸医说这解药是假的,我本还不愿信,现在信了。”
吴瑾月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你诈我?!” 这个王妃有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