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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有错就要认,被打要立正

杀马特的江湖 破皌佈 2557 2021-04-19 19:07

  蒋国祥回到屋子里以后,一颗心始终提在嗓子眼,耳朵无时无刻的都在听着门外的动静。现在的他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门外哪怕是有只老鼠路过,都能把蒋国祥吓的从床上跳起来。

  思虑过度的蒋国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实在是无心睡眠,索性坐了起来。他不顾蚊虫叮咬,把门窗四敞大开着。此时此刻的他心乱如麻,设想着假如什么时候他爹火冒三丈冲进来,他要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然而,不知道是孙寡/妇想要息事宁人,还是说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天夜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情况发生。

  蒋国祥就这样一直耗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着以后,蒋国祥就开始不停的做梦,而且还是噩梦,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他先是梦见周老汉穿了一条打补丁的裤子到处炫耀,再仔细一看,那补丁的材料正是昨天夜里他被周老汉撕掉的那条裤子的布料。大家都觉得周老汉的“新裤子”既显眼又怪异,所以在村子里引起了话题。在蒋国祥的梦里,似乎有很多人都认得这个裤子主人,所以开始在蒋国祥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蒋国祥一时紧张,赶紧睁开了眼睛。

  可是蒋国祥却并没有如愿以偿的醒过来,而是紧接着又做了一个梦。他睁开眼睛以后,见到明月高悬,他正坐在孙寡/妇在屋子里,孙寡/妇坐在他面前和他赤诚相见,招呼着他过来。蒋国祥不敢起身,站起来想跑。结果再一个转眼,孙寡/妇的脸瞬间变成了周老汉的模样,张牙舞爪的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画面一黑,场景再次切换。蒋国祥又梦见冯招弟离他远去,老八也不愿意理他,他受到了全村人的鄙视。他梦见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他自己坐在一辆木制囚车里被五花大绑被送去刑场砍头,村民们全都站在道路两旁往他的身上扔着菜叶。这个时候,孙寡/妇忽然从路旁冲了出来,一盆洗脚水泼在了他身上。

  蒋国祥打了一个哆嗦坐了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湿透了。他发现最后梦见的那盆洗脚水并不完全是梦,因为现在他爹正怒发冲冠的站在他面前,手里拎着一桶凉水。好在这是夏天,倘若是在冬天把这一桶凉水浇下去,蒋国祥非要背过气去不可。

  蒋国祥赶紧窜起来往墙角躲闪,他站在炕头上,瞪大了眼睛想要迅速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他爹咬着牙恶狠狠的对自己说:“龟儿,你办的好事!”

  蒋国祥再仔细一瞧,立刻明白了情况,因为他看到房门外面孙寡/妇正在不怀好意的掩面偷笑。他明白了,原来孙寡/妇昨天晚上没有来,并不代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恶毒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打算大张旗鼓的闹一场,所以等到白天才来对簿公堂,期待着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李二姑正站在一旁不停的给孙寡/妇鞠躬道歉说好话,而蒋国祥的爹则是一把抓住蒋国祥的脖领,像是拎着一只待宰的家禽似的,拽着他拖出院子大门,一把丢到了大街上。

  此时此刻,蒋国祥的噩梦成真了,街上真的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不难猜测,这孙寡/妇从村南边走来的一路上,恐怕是一直在哭哭啼啼,逢人就说蒋国祥做下的好事,不然也不会惹来这么多围观的吃瓜群众。

  蒋国祥此时早已万念俱灰,他隐隐约约还看到人群中周老汉也在其中,正在捂着嘴偷笑。没等到蒋国祥再从地上爬起来,他爹走过来顺势一脚,死死的踩住了蒋国祥的后背。

  “混帐东西,你还想跑!你就给大伙说说,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这个时候孙寡/妇也恰到好处的从蒋国祥院子里跑了出来,一改刚刚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像身上背负着天大的冤屈一样,上前就跪在了地上朝着乡亲们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哭喊:“呜呜呜呜啊……我孙寡/妇可怜啊……我那短命的爷们儿死的早啊…呜呜呜…寡/妇门前是非多啊……昨天晚上我在洗澡,哪知道这小子竟然来我家偷看啊……呜呜呜呜……欺负我这寡/妇形单影只,势单力薄啊……乡亲们快给我评评理啊……哎哟喂我也不活了哟……”

  蒋国祥毕竟是个孩子,这孙寡/妇哪里来的这么大报复心理呢?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一个孩子,她自己连脸都不要了吗?然而,正是如此,孙寡/妇已然是不要脸了,不然她何以和村支书以及周老汉暗结珠胎扯不清楚呢?

  今年春天,孙寡/妇好不容易勾搭上村支书,其实是真的想谈谈承包鱼塘的事情。但是孙寡/妇一没人力二没财力,只好做起了皮肉生意来引诱村支书上钩。结果她运作了大半年的计划,竟然在收割的当天被蒋国祥闯进来坏了好事,自然是怀恨在心。所以孙寡/妇这才将计就计的设计了一出引蛇出洞关门放狗的毒计。

  蒋国祥的爹虽说已经半年没有出去做事,而且村民们也一向对他十分鄙视,但是多少也是个要脸要面的成年人。你在背后戳我脊梁骨我可以装不知道,但是你站在我面前扇耳光我总不能还装作看不到吧?

  于是蒋国祥的爹怒火攻心,拿起蒋国祥曾经用过的顶门栓,照着蒋国祥身上就是一下子。蒋国祥的爹平时的窝囊,愤怒,羞愧,无能,各种坏情绪纠缠在一起化作了力气,暴风雨般倾泻在了蒋国祥的身上。

  蒋国祥张口想解释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一来他根本无从解释,有错就要认,被打要立正。自己想要偷窥孙寡/妇是真的,他能辩解什么?二来他即便想发出声音认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顶门栓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和他爹踩在背上的压迫感结合起来,让蒋国祥有口难言。

  可是,再这么打下去的话,恐怕蒋国祥今天就要被打死在大街上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住手!”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 杀马特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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