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利立刻接手进行抢救。
顾念离开手术台,整个人似乎是脱力般的站在手术台圈外,紧绷的精神却因为顾泽林被疼晕了而略显放松,疼就意味着还有知觉,那就是好现象......
顾念猛地起身,然后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的休息室里,而易落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平板里的文件。
察觉到顾念的突然起身,易落做到床边:“醒了?缓一下,过去看看他吧!”
“他怎么样?”顾念抓住易落的胳膊问:“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已经醒了,你会在这里,是因为你在高度紧张之后的骤然放松,导致晕倒”,易落耐心的解释。
顾念呼出一口气,然后扑倒易落的怀里搂着他:“你陪我去吧!我走不动。”
易落抱着顾念走到顾泽林的病房门口,“我就不进去了,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这么体贴?顾念想笑,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这人好不容易看的这么开,可别让他破功了。
推开门,顾泽林已经醒了,但是因为没有打麻药的原因,腿疼让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顾念确实很放心,“打麻药止痛你就别想了,还要靠着这个疼,来确定手术成功呢!你可真是你命大呀!”
“谢谢!”顾泽林忍着痛苦笑:“我这命,还真是大,又让你给捞回来了!”
“那就别放过他们!”顾念靠着门口说:“我救回来的命,怎么可能让人这么轻易地打到。”
“那还真要谢谢你来了!有又救了我一次,嘶……”顾泽林的话没说完就疼的叫出了声:“这还真是疼呀!一点麻药都没给!”
“怎么可能打麻药”。
顾念走到病床前,掀起被子看这顾泽林的伤口,爆炸的很好,德利处理的很到位,但是这些都结束了。拉过椅子自己做了下来,“想听真话还是医生的话?”
顾泽林腿部的状况除了病历以外应该没有人比她在了解,伤上加伤。这四个字是顾念在飞机上就非常头痛的状况,通过手术更是加深了这种印象。
“当然是想听你的真话...”顾泽林面色苍白,语气也是虚弱的,但是这些都很正常,超高强度的忍耐力,可以说顾泽林现在是忍着剧痛在和顾念对话,但也恰恰就是因为这样才是顾念和德利手术成功的重要象征:疼,是因为没碰到神经线。
“我记得我刚回来的时候,你就是因为这条腿差点保不住才让大哥在机场把我截胡过来手术,我记得那时就跟你说过,这条腿必须好好地休养必须进行复健”,顾念:“但是你没有听我的话。阿泽,这次之后就算是你想听都没有机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念虽然不是很想说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手术是很成功,但也只是保住了一条腿的知觉,会走、会跑、会跳,但是无法承受高强度的作业,比如说从事职业军人,比如说顾泽林现在做的事情。
“还真是...还真是让人...呵...”
顾泽林原本苍白的脸色在此刻变得更加痛苦和苍白,原本抱有的一线希望,此刻被人直接击碎,身体的疼痛已经分不出来是伤口的疼痛还是自己全身都痛,从内到外。
“我会为你制定效果最好的复健计划,但是你要明白,你的状态不可能再恢复到之前了,顾泽林你在一线冲锋的时间,被你自己亲手结束了。”顾念的话很残忍,如果顾泽林在最开始听话的进行休养和复健,这次人物,顾泽林的腿绝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腿部的旧伤,顾泽林即使是因为救人也会反应更快而不是因此而把自己赔了个底掉。
顾泽林掩面:“你居然知道了...”
顾念当然知道,她查过了所有关于顾泽林的病历记录,他从未听话的做过医嘱上的复健,所以天长地久,身体如果是一个机器,那么你对不见得不维护甚至是过度使用,都会引起连锁反应,积蓄到某一个点的时候就会集体迸发,那就是这台机器的使用寿命重点。
“但是你很幸运”顾念接着说:“掩面哭泣什么的你可以等我说完在做。德利是一名很优秀的外科医生,他会留下来一段时间针对你的情况和我共同制定康复计划,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遵守我们的医嘱。好好的养伤,暂时不要再去管SA的事情,那些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但是你也要明白你休养的这段时间是我给你的最后无忧时光。”
“我一定听医生吩咐!”
顾泽林答应了,顾念算是松口气,这次但愿他是真的听话了。
“关于周平宇你打算怎么办?”顾念问道,这个人是顾泽林的过命之交,这次事件的主角之一。
“他现在怎么样?”顾泽林特别关心他。
“你觉得作为一个士兵违抗军令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而且他违抗的那个人一直以来都对SA具有很强的侵略性”顾念不答反问,这样的人能把这个把柄发挥到什么地步,只要是个有思想的人都能腿短的出来,一定是发挥巨大的功效,能带走一个是一个!
“可是我们没有违抗命令”。 这念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