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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肖怡又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但如今妾身……就只看自己的夫君顺眼罢?”
“再叫叫?”荣丙麟听着这话就是浑身舒坦。
“夫君?”林肖怡哭笑不得,想了几息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嗯。”荣丙麟木着脸应了,“再叫。”
“夫君。”林肖怡只觉得果真风水流轮转,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连叫了七八回,荣丙麟这才点了点头,起身去换衣服。他的下摆适才被打翻的酱汁沾染了,袖子上也有一些,便准备换了衣服再用膳。
面无表情地走出膳厅,摆摆手没让人跟着,荣丙麟转进屋关上门,这才抹了一把脸,忍不住笑得有些抽搐。
用了早膳,荣丙麟就出了门。
林肖怡晓得他并不若面上看的只是个闲散王爷,事实上身负重责,所以也不追问,只是将他送到了门口,如同普通人家的妻子一般替他整了仪容,目送他远去。
齐国皇室私底下也有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一般嫡长子继承皇位后,先皇会选择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继承这股势力,两位皇子相互牵制相互扶持,如果一方德行失端,另一方手中就有力量立刻将其斩于座上,这才有了国土不大但国力强盛的大齐。
这一代的齐国有些不一样,嫡长子早早失了太子之位,反倒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之子问鼎龙座,暗皇之位便交予了荣丙麟,所以他才能那么信誓旦旦地说若是林肖怡放不下季赟,掳来也是可以的。这一点就连现在的那位皇帝也不甚清楚,只因为每一任帝王都是只知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却不知是什么人在他身后窥视,这样才会每日如剑在悬,矜矜业业,唯恐自己行事有了差错,被人夺|权篡位。不过在原著中为了搞季赟,荣丙麟没多久就暴露了自己暗皇的身份,立刻像他预料的那样遭到了皇帝的猜忌与暗杀。
就算他并不想干掉皇帝,皇帝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因为当年放火烧宫的主使便就是当年的贵妃娘娘,皇帝与白王的母妃,如今荣丙麟手中的力量暴露,皇帝自然不能安然入睡了。
总之皇室都是一笔烂账。
到了月底,有的时候出门就需要穿袄子了,荣丙麟越来越忙碌,林肖怡呆在家里无聊倒也去了两次贵女贵妇们的聚会,听听八卦聊以打发时间。虽然她在京城并不受欢迎,但毕竟是秦国来的和亲公主,每一次都不邀请就太明摆着瞧不起了,所以还是会有不少人给她发帖子,而她也继承了原身的性格,爱去不去。
齐国也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却没有女子不得议政的说法,集会的时候夫人们也会偶尔谈起前朝的事情,林肖怡也正是这时候才知道已经有敌国奸细来过了。
那也就意味着小说起码已经进展到三分之二的地方了。
荣丙麟这一天又回来得很晚,或者说他这些天几乎都是这样。进屋的时候林肖怡早已经歇下,只给他留了一盏灯。荣丙麟轻手轻脚地褪了外袍,吹了灯,只着中衣悄悄钻进被窝。
林肖怡其实还没睡着,翻了个身拍了拍他:“有他国奸细入京的消息我也听闻了。”
荣丙麟嗯了一声。
“你自己小心。”她柔声继续道。
过了一会儿,荣丙麟在黑暗中搂住她,凑过来亲吻她的双唇。林肖怡微微张嘴,伸出舌尖舔舐他的牙齿,换来了一个更深的亲吻。
“睡吧。”荣丙麟声音沙哑地说。
林肖怡反而坐起身,将自己的被子卷起堆在脚边,然后蛮不讲理地扯开荣丙麟的被子,钻了进去贴在他怀里:“嗯,睡了。”
荣丙麟搂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和脸颊,很快陷入沉睡。
第二日林肖怡睡到自然醒的时候荣丙麟也还在她身边没有起床,不过神色清明,大约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迷迷糊糊地在这个男人身上蹭了蹭,林肖怡含糊着问:“今日不上朝?”
“今日休沐。”荣丙麟答道,“我带你出去可好?”
“游船?灯会?还是聚餐?”林肖怡很开心,古代贵妇的生活很舒适,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是太枯燥了些,又不太好私自出门,只能在家看书习字刺绣丹青,这些她一样都不擅长。
“中午白王宴请几名朝上重臣,我也收了帖子,还邀请了各位夫人一同前去,有白王妃招待,你若是不想去我就帮你推了。等我回来我们就出门,游船,我已经打点好了,晚上可以吃食游览,宿于船上,明日一早再归来。”
“去,为何不去?”林肖怡帮荣丙麟更衣梳头,然后将自己打理干净:“也好叫别人看看,我们夫妻恩爱,如何美满。”宣王房里没有人,原本都是自食其力,这位宣王妃入住之后就一手包办了所有东西。
荣丙麟看着她的笑脸,忍不住低头在她脖子上亲吻了起来。
林肖怡被他弄得发痒,一边笑一边搂住他的脖子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荣丙麟不喜她整日王爷王爷得叫,所以周边无人得时候就你我相称,偶尔叫叫夫君娘子,也算作房中情趣。只不过现在两人日日耳鬓厮磨,倒也有一番恩爱夫妻的样子,却其实还未同过房。“老实交代,那船上可是有什么等着我钻的套子吧?”前身对他极为恶劣的时候这个男人看起来倒还是条汉子,就连尸体都敢玩,现如今林肖怡对他温温柔柔的,反而没种了许多。
大约是到过手的,反而更怕再次失去了。
“无妨。”林肖怡抚摸着他布满伤疤的右脸,轻笑道:“你我夫妻一场,行周公之礼乃是天经地义。更何况……”她坏笑着凑近了,在他耳边说:“我也很想要你。”
荣丙麟猛地一顿,眼神发亮,一把将林肖怡抱起来放在桌上就准备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林肖怡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就你色急。”林肖怡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一会儿你准备怎么和白王解释迟到这么久?春宵一刻值千金?几个时辰都等不了……等天色暗了……”林肖怡隐了半句,自己跳下桌子,重新系上腰带,率先走出了房间。
结果白王在接待他这位皇兄的时候总觉得对方笑得有点儿恶心。
林肖怡直到在白王妃身边坐下才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饭局,而是男女主奉了皇帝的命前来敲打敲打他们这些天子近臣,甚至于还准备从臣下内院下手,以防敌国派女子奸细混入,盗取重要文件。
“现如今宫里三番洗血,毒瘤尽除,但在座的各位夫人也都知道各位大人身居要职,掌握了不少东西,上头担忧各位内宅生乱,特意叫我与王爷宴请各位,早些说明。若是能够帮上什么忙,各位夫人随时可以递帖子来白王府,我定然第一时间拜会府上。”女主细细解释,还追问了一句:“这些日子,各位府上可有何异常?”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留林肖怡一人夹菜的时候银筷碰触瓷碗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有人想了起来:“相爷前两日总说下人打扫得不干不净,书房里沾染泥屑……”
“我儿中秋过后从那腌渍地方接回来一个番邦女人,生得倒是好看,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但却整日不见踪影……”
“管家的儿子几日未归,怕是已经遭了毒手……”
你一言我一句,竟是没一个干净的。
很快,便只有林肖怡没有开过口,几乎每一位夫人都望向她,却其实没想她能说出些什么来。众人都听闻她不喜宣王,府上的事情更是一概不管,就算有异常恐怕她也看不出来。
林肖怡放下手中银筷,淡淡道:“王爷不喜人近身,这两个月来都是我贴身伺候,不曾有过新人进府。其他护院的、打杂的、伺候笔墨的都是分府时候先皇赐下来的老人,后来虽说采买进来一些,却总是比不上在宫里做过的,都已经被王爷打杀发卖了。”说完,林肖怡敏感地发现有几道羡慕的眼光向她扫来,仔细一想大概是为了那句“不曾有过新人进府”吧。
女主沉吟了一下,突然道:“宣王妃带入府里的那些人呢?”
她这样一问看起来是在针对林肖怡,不过林肖怡却晓得她并没有什么恶意,设定里她就是个万事巨细无遗的女人,所以才能在这男尊女卑的环境下杀出一片血路来。不过林肖怡还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此次带来的人大多不是用惯了的,就被我打发了回去,本是准备采买一些,却不想一直没能吩咐下去,故而身边只有大丫鬟绿意一人,是从小伺候我的。”
女主城府极深,闻言也有些尴尬。她当初知道季赟对自己有情,但心里已经有了白王自然无法回应他,于是心怀愧疚,出了殿上拒婚一事之后就暗中操作,引导林肖怡嫁给了无权无貌的宣王。现在看来,林肖怡竟然对此事心知肚明,怪不得之前要事事针对她,竟是原来如此。
形象突然被拔高了的林肖怡说完就又开始吃了起来,全然不知自己在女主心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
其他几位夫人无心用膳,很快便告辞了,便宜了林肖怡吃了每道菜的精华,一直坐到最后只剩她与女主二人。 快穿之忠犬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