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有些感动看着何儒,原本以为被赶出陈家后,过去那些兄弟情义已随风而去,料不到何儒为了自己,跟家里闹掰成这副模样。
虽然何儒的方法,在花无忧看起来傻傻的,但他清楚,除了何儒,那些自诩“聪明”的家伙,这时候巴不得离自己远远地,避免连带着被陈家憎恶!
只有何儒,依旧无悔当他兄弟!
“花少,我带着你进去!”何儒拉着花无忧迈入别墅,神秘地在耳边说。
“原本今天我不打算来这个晚会,但我爸妈听到一个消息,晚会上有大人物出面,他们死活将我从家里赶了出来。”
花无忧知道何儒的爸妈有些势利眼,否则不会在自己失势后狠厉禁止何儒寻找自己,所以做出赶着何儒来参加晚会这种事在他看来丝毫不稀奇。
花无忧本意过来寻找周子嫫,既然对方就在别墅内,花无忧便没有告诉何儒自己只是过来寻人,一同迈入大堂。
灯火辉煌的客厅,虽然主要人群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但各个衣冠楚楚,能轻松看出他们与普通学生的不同。
而整个别墅内,像花无忧穿着一件背心来的,仅此一家!他就像是一个打工仔挤进上流社会,惹得数人侧脸观望。
“他不是那个陈家野种吗?怎么他也来了。”
“何胖子也来了,听说那家伙是花无忧的走狗,估计就是他带进来的。”
诺大的人群分成三三两两的小圈子,有人认出一身背心的人正是花无忧后,纷纷冷眼交流着。
而在晚会的中心,黄泽今夜可谓是春光满面。
周围无数过去对他正眼不瞧一眼的大家子弟,纷纷对他恭敬地敬酒,称呼一声黄少!
黄泽抬头仰望着那些大佬云集的二楼,握紧了拳头。
正是二楼中那唯一的年轻男人,让他享受到了过去从未拥有的地位!
孙家三少,孙振翼!一个让原本小打小闹年轻人的聚会,瞬间涌进整个江州各行各业领袖的存在!
过去黄家每一年都会进京去孙家拜访,因为几十年前,孙家老爷子落难时下放就住在黄家牛棚,两家因此结下了交情。
而黄泽的父亲便是借此关系,从一个小学没毕业整天偷鸡摸狗的老赖摇身一变成了房地产公司老板。
“孙少虽然没说为什么突然从国外来到江州,但我一定要趁机多留他几天。”尝到孙家背景带来好处的黄泽暗自说道。
以前,黄泽的父亲虽然扯出燕京孙家的大旗变成了成功人士,但江州其他人对黄家并没有好脸色。
因为在他们眼中,黄家,太不起眼了!
这么不起眼的黄家,燕京孙家怎么会为之助力?大家都认为黄家只是跟孙家远亲有一些关系。
直到今天,孙家大少孙振翼突然来到黄家,并且答应黄泽邀请来到这个小晚会,才让所有人开始正视、甚至仰视黄家!
黄泽回味着白亦思冲他举杯敬酒时,那酥酥微酣的迷人表情,心中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这时,往日高高在上的市长之子杜超走过来,和他亲昵无间地碰了碰酒杯,随后指着不远处惹人注目的少年。
“黄少,花无忧竟然来了。”
听到花无忧三个字,黄泽顾不得杜超的这一声“黄少”尊称,眼神凝视着花无忧,皱眉道:“他怎么混进来的?现在孙少来了,可不能随随便便让别人贸然进入别墅。”
杜超脸色一僵,听黄泽这口气,分明就像是在责怪他一番。放在过去,杜超哪儿忍得了?可想到二楼的那个孙家三少,他只能挤出笑容,干笑道:
“听那些人说好像是一个叫何儒的家伙带他进来的。”
“难怪!何胖子过去就是花无忧的死党,想不到现在竟还给他当狗腿子,不识时务!”黄泽趾高气扬地昂着头,走向花无忧。
另一旁,今晚内心深受冲击的白亦思微微蹙着眉头,双眼的注意力时不时放在黄泽的身上。
她过去从未想过,这个被自己当做备胎的暴发户二代,竟然真如传闻中那样,家族和燕京孙家有着很深的关系!
边上的胖闺蜜看出了白亦思心中的矛盾,道:
“思思,你别看黄泽平时一副装蒜的模样,人家家里可真不简单,要我说这背景可比过去的花无忧雄厚不知多少倍,你不早点答应对方的追求,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白亦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突然看见,一个意料不到但是她最不想见的人,竟然出现在了晚会上!
花无忧。
……
何儒听着周围人对花无忧的指指点点,恨恨地扫了眼他们,脸色难看地对花无忧说道:“花少,要不我们走吧,这晚会,就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白眼狼!没意思。”
花无忧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周子嫫发给他语气焦急的短信。
‘无忧哥,我被一个恶心家伙拦住了,你再等等,我应付了他,很快就出来接你。’
黄泽大步冲着花无忧走过来,站在面前,肆无忌惮道:“这不是陈家的野狗吗?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黄泽!你说话注意一点!”何儒拦在花无忧前面,回击道。
今天晚上黄泽哪儿见过有人敢直呼自己名字,面色一寒,盯着何儒,不屑道:“你算哪根杂毛?敢跟我作对!”
花无忧拉住为自己出头的何儒,冷冷地盯着黄泽,道:“该去哪儿玩泥巴滚去哪儿!别像只苍蝇一样在我面前聒噪!”
黄泽狰笑道:“花无忧,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别说现在的你就是个没爹妈的野种,老子可不再是过去你认识的那个黄泽!”
“你知道二楼那些掌控江州各行各业的叔叔伯伯,为了谁来的吗?”
“都是为了我孙哥来的!你现在还想跟我作对?”
许多围观在外的人可怜地看着花无忧,因为在他们眼中,正如黄泽所说,此时的花无忧,完全没有资格叫嚣黄泽!
“啧啧,这个花无忧也不照照镜子,没了陈家,他连p都不是。”
“陈坦,幸好你们陈家将他赶了出来,这种莽撞看不清局面的人,没了他是你陈家幸事。”
今天同样来到晚会的陈坦幸灾乐祸看着花无忧,阴阳怪气道:“我陈家早知道这是个白眼狼,要不是陈长生阻拦,早就将他赶出家门了!”
白亦思匆匆来到黄泽身边,看着眼前发生与自己所料无几的一幕,深吸一口气,突然主动伸手牵上了黄泽的手掌。
“花无忧,我已经答应了当黄泽的女朋友,你以后真的别再来缠着我了。”
在白亦思自以为是的自恋情节中,她至始至终认为花无忧出现在这,是为了追求自己。
边上知道花无忧跟白亦思娃娃亲内幕的人噗呲地笑出声来,讨论道:
“真是惨!被陈家当做野种赶出家门,今天还被当众抢走女朋友,绿帽子花无忧从今以后就是江州上层社会的一个笑话。”
“白亦思跟花无忧是情侣关系?”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人疑惑问道。
有人解释道:“他们两人从小定了娃娃亲!不过现在花无忧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泥腿子,怎么和黄少比?活该被黄少抢走女朋友。”
顿时,众人用极度怜悯的目光看着被排挤在圈子外落寞的少年。
这种事情发生,可以说花无忧彻底丢光了脸,以后再也没脸见人!
何儒冷汗连连地看着花无忧,生怕在这种打击下,自己的兄弟会承受不住。
花无忧眼神平静,看着黄泽跟白亦思,笑道:
“你们有资格嘲弄我?自以为配得上我?”
黄泽握着白亦思的手,傲然冷笑:“还想打嘴炮装逼?花无忧,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现在,你可以滚了。”
“保安,把这个泥腿子拉出去丢到外面!”
大局已定,这时候已经有人配合黄泽的话,大声叫喊让花无忧滚出去。
独自站在那儿的花无忧看了眼手机,在所有人眼中,就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废物,不敢面对现实。
但突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带着此生未有的愤怒,响起。
“你们谁敢让他滚出去?!” 我是神豪我怕谁